我很久之前就想写一点关于朋友的东西,主要是记录一下我关于”朋友“的认识吧。以前车马很慢,人的情谊相对深厚,因为得一知己很难,如果不是天天相见,信件传送很慢,大家写完信以后一直还在惦念,他是否收到我的信,看到我的信他是什么的表情,他会怎么回复我呢?这些无限的未知让大家彼此相互牵挂着。可是现在信息传递很快,人的情谊就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了。大家懒得聊天,懒得和别人沟通,说是因为自己工作都够累了,为什么还要为别人排忧解难呢,还有人是因为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更不希望别人麻烦自己。大家的关于在这个发个消息一秒都可以到对方手机的时代,更多人却不知道该给谁发消息,表达自己某一个瞬间的想法。
我是一个内敛的人,很多时候怕打扰别人,所以很多时候形单影只的一个人默默的生活着。我在工作中认识一个朋友,我和她已经认识四年多了,在我自己看来,我觉得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内心坦露给她,我觉得朋友之间贵在真诚,所以我很多时候即使在工作中相对敏感的事情我都会说与她,在我看来,我没有必要瞒着她,但是最近因为一件事情,我突然明白在成年人的友谊里面真的是利益大于情谊。其实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她考虑的角度已经站在利益那一边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可能只有自己一直任性的觉得可以只要自己够真诚,朋友就会回报自己同样的真诚吧。
三毛曾经对朋友有过一个在我看来是很客观很深刻的认识的观点,应该是出自三毛的《随想》中的《朋友》吧。这么说的朋友是五伦之外的一种人际关系,一定要求朋友共生共死的心态,是因为人没有界定清楚这一个名词的含意。朋友的好处,在于可以自由选择。有些,随缘而来,有的,化缘而来。更有趣的是,朋友来了还可以过,散了说不定永远不会再聚。如果不是如此,谁又敢交朋友呢?不要自以为朋友很多是福气。福气如果得自朋友,那么自己算什么?一刹知心的朋友,最贵在于短暂,拖长了,那份契合总有枝节。朋友还是必须分类的——例如图书,一架一架混不得。过分混杂,匆忙中去急着去找,往往找错类别。也是一种神秘的情,来去影、去无踪,友情再深厚,缘分尽了,就成陌路。对于认识的人——所谓朋友,实在不必过分谨严。心事随心,心不答应情不深,情不深,见面也很可能是一场好时光。朋友再亲密,分寸不可差失,自以为熟,结果反生隔离。朋友之义,难在义字千变万化。朋友绝对落时空,儿时玩伴一旦阔别,再见时,情感只是一种回忆中的承诺,见面除了话当年之外,再说什么就都难了。朋友无涉利害最是安全,一旦涉及利害,相辅相成的可能性极为微小,对克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朋友之间,相求小事,顺水推舟,理当成全。过分要求,得寸进尺,是存心丧失朋友最快的捷径。雪中送炭,贵在真送炭,而不只是语言劝慰。炭不贵,给的人可真是不多。心意也是贵的,这一份情,最能意会。那是朋友急需的不是炭的时候。认朋友,急不来,急来的朋友急去得也快。筛朋友,慢不得,同流合污没有回头路。为朋友,两肋插刀之前,三思而后行。交朋友,贵在眼慈,横看成岭侧成峰,——总是个好家伙。小疵人人有,这个有,那个还不是也有,自己难道没有?即使结盟好友,时常动用,总也不该。偶尔为之,除非不得已。与任何人结盟,都是累的,这个结,不如不去打。意气之交,虽是真诚,总也失之太急。友情不可费力经营,这一来,就成生意。生意风险艰辛大,又何必用到朋友这等小事上去?关心朋友不可过分,那是母亲的专职。不要做“朋友的母亲”,弄混了界限。批评朋友,除非识人知性,不然,不如不说。强占友谊,最是不聪明。雪泥鸿爪,碰着当成一场欢喜。一旦失去朋友,最豁达的想法莫如——本来谁也不是谁的。呼朋引伴,要看自己本钱。招蜂引蝶,甜蜜必然不够用。重承诺,重在衡量自己能力。拒说情,拒在眼底公平。讲义气,讲在不求一丝回报。说风情,说时最好保留三分。知交零落实是人生常态,能够偶尔话起,而心中仍然温柔,就是好朋友。情深如海对朋友——不难。不难,在于没有共同穿衣、吃饭、数钱和睡觉。跟自己做朋友最是可靠,死缠烂打总是自己人。沧海一粟敢与天地去认朋友,才是——谁与我逝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归彼大荒。
三毛的话就如同给人醍醐灌顶一样,让我明白了其实我们更多的时候太真诚,反而没有朋友,在对方看来对你所有,一眼看透,对于你而言,对方保留太多。我们更多的时候就如同三毛说的自己和自己做朋友更为可靠,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与自己死缠烂打 一辈子都在一起不放手,成为自己的知己。和别人结交为朋友时,要注意拿捏分寸,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吧,只有保持相对的距离,我们才能维持好成年人的友谊和尊严吧。过分关怀和真诚 ,其实带给别人的是负担,带给自己的更是心寒意冷。其实很多关系都是这个更不要说朋友这种随缘而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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