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电影里有一个镜头,让我印象深刻:盖茨比在约翰家里等待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黛西的到来。他眼神慌乱,惶恐无比,心简直像上紧了弦的发条一样,紧张得快要断了。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窒息感,他只好走出去,当黛西进屋后,盖茨比才敲门进来,这时“盖茨比脸如死灰,双手沉重地插进上衣的口袋,站在一滩水里,凄然地盯着我的双眼。”
他如此的在意黛西,仿佛那是他五年来唯一在意的事,是他存在的希望,只是黛西值得他这样去爱吗?
显然是否定的。那天下午,他也感觉到了黛西有不少地方让他大失所望——他把黛西幻想得太美好了。“这幻想超越了黛西,超越了所有事物。盖茨比将这几年的心血都用来创造这个幻想,不停地为它添砖加瓦,将他遇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用来装饰它。”终于把它变成一座神殿——他自己也不能企及的地方。
这似乎是注定的,如果没有黛西,盖茨比也还是会给自己造一座神殿吧。这在描写他少年时候的一段文字中可以得以想像:“他的心总是止不住地躁动。夜里躺在床上时,他会产生各种荒诞离奇的想法。他脑海中慢慢浮现的是美好得难以言喻的浮华世界。每天晚上他都会为各种梦想锦上添花,直到倦意袭来,让他在栩栩如生的幻境中沉沉睡去。这些胡思乱想让他的想象力有了宣泄的出口,也给了令他心满意足的暗示:现状并不是真实的,世界是可以牢牢地建立在仙女的羽翼之上的。
是的,他无法接受自己生活在贫苦人家,他认为自己是“上帝之子”,他要为自己找到理由,他用“仙女的羽翼”支撑着自己的幻想。见到富家女黛西之后,她高贵的阶层弥补了盖茨比出身的缺陷,她就成了他的“仙女的羽翼”,成为他的精神寄托。在经过五年的别离后,这份情感越发脱离现实,更加虚幻而耀眼。
但黛西其实也是俗人一个,如何能承载盖茨比这样的需求?其实见到黛西后,盖茨比也有些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他还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而继续沉浸他那无法言喻的梦想里面。
……直到黛西开车撞死了人,他仍然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想要黛西跟他一起走。显然,他的希望破灭了。相对于他纯洁的梦想,黛西不过是一个俗人。
他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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