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晚上, W娟打电话约我出去吃夜宵(已经说了好几天), 在学校集合。 我原本以为是她和她姐那几个菠萝山的人, 结果去到发现只有她和L庆在那里等着, 才知道原来是L庆约人出来吃夜宵, 同时又叫了W娟(他的原话是, 在他眼里已然把W娟当成一个男的)。 估计是想人多热闹些吧, 然后W娟又叫了我。 后来L庆也说本没打算让W娟叫人的, 因为她叫来的几乎都是包括我在内的场部的那几个。 他还给我们这帮人起了个总称, 叫做"读书仔", 他觉得和我们这些读书仔没什么话题。
过了一会儿, L庆约的那帮"调皮仔"也陆续到了, 于是就一起走去市场的夜宵店。 到了之后发现有几个人已经先来了, Q蓁竟然也在, 还以为她今年不回来过年, 上前打过招呼一问才知道是今天下午刚回到的。如果Z民还在家的话我也想把他叫出来, 可惜他昨天已经和D山一起上广州了, 于是我就问了下住附近的D标有没有空出来, 我心想其实大家也都是同期的同学, 坐一起瞎掰两句也没什么。
和他们调皮仔一起, 少不了是要玩骰子和喝酒的。 呵, 不知道D标一来到看见这场面是作何感想, 我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他不会玩骰子, 于是大伙就边玩边教他。中间有段插曲是,L四出现了,L庆一见到他就把他喊过来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把一些鸡翅,小炒什么的都塞给他吃。初中那会儿我才知道他俩原来是邻居,他说每次过年看到L四在市场里转悠他都要给L四买一把市面上最酷炫的气枪,反正不值什么钱又能让L四高兴一把。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还是挺好的,可也不能给他喝那么多酒吧,我们这一杯都还没干完,L四就跑了两三次厕所,哈哈,真系好撚搞嘢。渐渐相谈下来发现L庆还是蛮搞笑的, 快人快语。或许在以前我们读书仔和他们调皮仔确实不太聊的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同一个身份, 都是打工仔, 或者叫做社会人吧。
我们那桌共有十一二个人, 我认识的大约只有一半。阿东自然不必说, 旧时常常去他家看碟,借碟(正片,非黄) 。还有个L聪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印象中他是Q蓁的堂弟, 然后从小就高大家一个头。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他作的一篇文, 内容记不清了,貌似写了他对家人和自己人生的一些看法和感悟,底下是罗老师的批语,大体是说:虽然我知道你很怎么怎么样,但你写的内容并没有切合题目! 我还记得当时我看到这条批语的感想,老师在语气上应该要多作鼓励,而不是批评,难得成绩不怎么给力的同学用心写了一篇如此充满感情的文章。毕业后听说他去当船员跑船去了, 应该混得还不懒。
酒过三巡之后,大伙的心情都稍微放松了些,没有一开始那么绷着,也慢慢有说有笑起来。这时,搞笑了,L聪估计是真喝多了,竟对坐在他旁边的W娟开始谈天说地,毛手毛脚,连骰子都不摇了,还说待会儿要骑车送她回家。顿时大伙神情凝重,W娟此时故作镇定,再三推辞,而L聪则不依不饶。于是大家便纷纷讥笑他喝醉了,等下别把车开田里去。。。
接着吃喝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看样子他们还要喝到两三点,于是我们几个读书仔便起身告辞,免得太晚回去第二天被家里人唠叨。
总的来说,自从大家出来工作,接触到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之后,再回到家乡遇见故人时,“读书仔”与“调皮仔”之间仿佛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心存芥蒂了,坐一起也能聊得开。然而无论是现在还是大年初一那天的小聚,大家聊的无非也就那几样,吐槽一下农场的现状,了解了解其他人的职业,自嘲一下自己的工作,玩笑着盘问别人什么时候娶老婆,什么时候买车、买房。似乎大家都被同一现实驱赶着不断向前走,没有人会关心你是否热爱本职工作,没有人会在意你做的事情是否能实现自我人生价值,更没有人会跟你聊理想,谈建设。虽然追求物质没什么可丢脸的,这都是人生来的基本需求,但我觉得在丰富物质的同时也应该要重视一下自我精神。因为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 生活还有诗和远方,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成为自己理想的样子,选择自己最想要过的生活。
感慨了这么多, 我不是在扮清高,而是希望10年后,回想起当初选择的一切,咱们能够问心无愧的说:嗯,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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