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去餐厅点菜,我问服务人员,虾子多大,如果他不小心卖弄一下,今天的虾好大,那么就只好谢谢他。虾子一大,肉质多半就老了,除了北海道做刺身的牡丹虾、樱花虾外,基本上超过拇指大的虾子几乎就很难受到我的青睐。在上海,现在倒是处处可以吃到那种小小的湖虾,清甜纯美。】(王宣一《家宴与国宴》)
看来王宣一女士没有吃过长江里的虾子。
又要说到小时候了,好像最好的日子都在小时候,明明那时候家家都很穷,但山清水秀,食物肥美…
我爸工作的工厂就在长江边上,我爸待的化验室更是和长江只隔一道石坝。
我爸在工作间隙,翻过石坝墙,把十来面虾筝子下到江里去,隔一段时间再翻过去挑起虾筝查看。
活蹦乱跳的大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虾钓上来后,我把就手放在大玻璃烧杯里,倒上白酒,盖上盖子,任虾们乱蹦,等消停了,拿开盖子,就这么用手粘起一只虾放进嘴里,上下牙轻轻一碰,鲜美的半液体状的虾肉就滑到了嘴里…
我小时候是拿江虾当零食吃的。
我初中住校,每次回家后返回学校,其他的食物可以没有,但必有一大搪瓷缸的油爆大虾,虾头上有很大一块红红的虾籽。
有时,黄昏时分,渔船靠岸,渔民会拎上来一篓小鱼小虾,是真的很迷你的小虾米。
妈妈花两块钱倒篮买来,倒在竹筛子上,要我们拿一双筷子挑拣,拣掉那些不能吃的小螺丝什么的,最后用这些小虾米熬面酱,如果有多的,还会腌一部分起来,做其他菜时,挖一勺入菜,特别鲜美
此时想来,口里生津,但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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