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年都在各种医院穿梭,核磁、CT我都已经能够做出八九不离十的判断分析,那时候就感慨,古人诚不欺我!久病成医啊,我被刚哥调侃,成半个蒙古大夫了。
从不外出的我,不在医院的病床,就在家里的卧榻上。六月份出院,下午住着双拐出门,(我不想把自己躺废了,所以能够那段时间只要能出门的日子我绝不浪费。)回不了家门了,因为我的伤处痛的让我寸步难行。
家人将我用轮椅推回了家,然后又奔赴在各大医院,最后在弟弟的提醒下决定了去北京,去积水潭。
第二天早晨动车,到达积水潭,我们径直去了创伤骨科,结果医生告知我——应该去运动损伤科。
运动损伤科一周内的号都没得,我拖着腿,想追随着刚哥的脚步,可是力不从心。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应该都气炸了——刚哥让我在候诊区休息,可是我却执意拖着残肢也要一起。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个陌生的环境,看着各个年龄段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慌。
各种打听各式方法,得到的结果都让我失落万分,我放弃了。我回到门口的宾馆,将我的京医通交给他让他去退之前的号,我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两边留下。我感觉所有所有的负能量将我包围,我又再次感觉自己像个拖累。
刚哥回来了,在听到他把卡丢了,号也扔了后我的情绪瞬间爆棚。我收拾东西准备即刻返回,他不同意,多次无果,他将我双拐拿到一边,我开始大喊大叫各种咒骂,我像疯了一样,我想那刻我是疯了。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安静下来的,只记得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继续流泪,他出去了,我想我这辈子就一条腿得了,日子能过过,不能过就散吧!脑中开始各种镜头穿梭,他回来了。
我在他的怀抱中挣扎,他抱着我让我乖乖的,和他等一天。
我感觉自己一刻钟都等不了,我已经开始想象回去如何办理离婚手续让他摆脱我这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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