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形容一种感觉,那种在你深处,被你唤醒的痛苦的感觉。她若有若无,似在非在,也不会看你,更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你只是知道,你唤醒了它。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惆怅,你无法触摸,你无法探究,你无法去一一诉说,你不知晓,你看不透,你自己感觉似乎隔着一段距离。但是,你又深知,它就在你的心里。那种存在又不惊动的频率。我知道,我只是想找一个词描述一下。莫名地就只有黑色这个词出现。黑色,你不知道它有没有眼睛,它是黑色的,你不知道它会不会哀愁,它是黑色的,你不知道如何和它相处,它是黑色的。无声无息,对你不闻不问。你想逃避,但是就是知道它在那里。你只是不能触碰,无法触碰,和你隔着深深浅浅无法言说的距离。于是,你看起来是安全的。
自从有了一个这样的存在,生活好像不一样了。好像有了一种警醒。到底我唤醒的是什么呢。它会如何影响我的生活。感觉它永远存在在我的身边,这种淡淡的感觉。让你在行走的时候,看看大树的枝干和天空,让你看看周围的一切去感知,让你能感受到风,感受到风中的湿气像是要下雨。我甚至希望它来我的梦里,来与我对话,告诉我什么,或许给我什么启示,可是没有。它只是存在于你的生活,存在余你呼吸之间,存在于这光亮的一明一暗的忽闪。你知道它,可以选择不去看它,可以选择不去碰它。但是那黑色已经渗入到你的心,你的眼,那种惆怅的存在在你的周围挥之不去。你想,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你没有做伤害他人的事,你有的只是对生活的依旧散漫和无所事事。你有的只是在你生命中流淌过去的毫不费力。
你还能想起你是怎么唤醒它的吗。你并非活得如此地平淡,安全。你内心中始终有声音在呐喊,始终有什么在困扰着你,好像是一种无处由来的力量。它在拉扯着你。而终于你唤醒了它,也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天气好的日子。波澜不惊,爱慕无从。你伸手,弯腰,行走。你看着眼前的河水,它好像在流淌,你却是看不透,好像是一阵阵风行成的波纹,好像是眼神的错觉,你盯着看着,时间就这样流逝。你仍然没有看出什么,倒是旁边无数的人经过,你眼底的余晖里过去一个又一个人,而你仍然在这里困惑。他们都去往哪里呢,他们的生命之河如何流淌呢。你的呢。
我无法诉说,生命中肯定有很多这样黑色的存在,它给你痛苦,给你沉沦,给你看不见底的深渊,给你无由来的困惑与冲撞。我无法一一囊括,它会 一个个地出现,它会给你生活中你看不见的东西,一种感觉,一种无法诉说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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