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某日,我一如既往的漫无目的地行在人生道路上(实非我矫情,而是这条路便叫“人生”)。
也如愿听着找不到声源的蝉鸣,渴望着从中悟得一丝禅意。
终于也在情理之中一无所获。
恍惚间——
那是神秘地、梦幻般地映在我眼前的光景。
一袭素色连裙,一顶白色礼帽与一双同色的高跟鞋,轻快地漫步在那里。应该是在地上,又仿佛在云端。我敢赌上我的一切说,世上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装扮都会落入俗套。我最终认定她是在湖上,而且一定是在湖中央。
是了,她一定是那湖心的一朵白莲。每一步都似花枝摇曳,荡起满湖的涟漪,也撩动着我的心。
我情不自禁随她而去,空中的绒羽落英也跟着起舞,漫天尽是粉红。
若此花有名,当曰“合欢”吧,我如是想。虽然小时候有人曾指着它告诉过我它确实便叫合欢。
与她的距离逐渐拉近,我随手拈了一点粉红向她的帽沿探去,试图搭讪,很老套但实用的法子。
就在我“放花、拍肩、'嘿,姑娘'”的一系列操作正要一气呵成时,她仿佛心有灵犀般地率先转过身,轻按了一下帽子,雪白的皓腕令我心神荡漾,我为之一顿。
长长的帽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听得轻微而又干脆的一声鼻音,那唯一能看得到的半张红润小嘴儿便翘起了一个令人心悦的弧度。
当然心悦归心悦,尴尬还是会尴尬。所幸她并未发难,而是反手指了指身后,稍稍努了努嘴。
西方?太阳?咦,是我家!奇了怪哉,我记得门前明明是一池喷泉,何时盖起了一间房子?
而就在我思索的空档,她已飘飘然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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