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养了只鹩哥。
买的时候,店主信誓旦旦这鹩哥聪明得很,学说话可溜。
谢舒要求也不高,只要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它会说:路上小心,下班回家的时候,它会说:欢迎回来,就行了。
可耐心教了很久,瓜子花生喂了大把,这货硬是个闭嘴的葫芦。
谢舒也没办法,只能把它当个哑巴宠物继续喂着。
冬至日,吴楚东跑来蹭饭。
谢舒早调好了七八种馅料,包了一大桌子饺子,不同馅料的有不同花样。
他去煮饺子的时候,吴楚东就去逗鹩哥玩。
鹩哥这几个月光吃不练,肥了一大圈,作为一只一身黑毛不太有姿色可言的鸟来说,也算憨态可掬。
吴楚东从茶几上抓了把巴西松子,鹩哥还没吃过这一百多块钱一斤的高档货,支棱起翅膀直溜溜盯着看。
“说老爷吉祥。”吴楚东拈起最大的一粒在它面前晃。
谢舒正端着第一盘出锅的饺子从厨房出来,听到忍不住偷笑了下。
鹩哥歪着脑袋想了想,头一回张嘴了:“吴楚东,[消音]我……[消音]我!”
声音尖利又古怪,可都能听懂。
谢舒吓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情动时的呓语怎么会被鹩哥学了去,他手抖得连颗饺子也拿不稳,大冷天出了一身汗。
他像个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绝望又期望的看着吴楚东的背影。
吴楚东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鹩哥等了会不见吴楚东喂它,扑闪了两下翅膀,又喊起来:“吴楚东,我[消音]……你[消音]……”
吴楚东把松子全放进它的食罐里,堵住了它的嘴。
他终于回头去看谢舒。
谢舒站在餐桌前,脸色煞白,眼睛却是红的,看着他似乎整个人都在哆嗦,好不可怜。
可忍耐这么久的自己也很可怜啊,吴楚东把谢舒拖进了卧室。
鹩哥吃完了松子,歪着脑袋听偶尔从卧室里漏出的零碎词句,那扇旧木门的隔音实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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