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忍住

有颗坏牙

左边嘴角的下牙摇动了整整两年。

它嚼过食物，啃过瓜果，咬过笔杆，

也咬过酒盖零食袋，

也含泪咬过主人的手臂。

如今它像个老者，见不得辛辣，

起着泡憋着火宣誓它不肯退休。

如果当初它刚长出来时，

它主人听妈妈的话：忍住，不要每天舔它。

也许它就是主人笑容展开时八颗明星牙中的一颗，

多光荣多美好！

“当时要忍住该多好”

它的主人每次受它怒火牵连时也这样想。

打耳洞这事

6岁跟着老妈赶集，她说给我打耳洞。

虽然害怕还是听话忍住，

听到枪击穿过耳垂的声音，

胆小得不住颤抖，可惜打歪了一小点。

才知道原来庆祝长大的方式是这么痛。

一周后耳垂发炎，老妈帮着擦药好多遍。

多年后随心戴各种耳坠臭美。

完全释怀那枪击的痛，

幸好当时被一根冰棍诱惑住。

纵使身上多了个花钱的地方那也愿意。

老妈某天解释说：

她的初衷只是想多个口排我脑子进的水。

喔，对我的头脑真是太没把握。

当时如果听妈妈的话，

忍住不舔牙床，牙齿不至于长得东倒西歪，今天我也就不会在此写坏牙这件事。

也幸好忍住了胆小和疼痛，总算是美了，过去了。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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