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

“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有的爱像阳光倾落边拥有边失去着”

                                                                                                            ——《追光者》

这首歌我一开始听的时候，我觉得没有一首歌能比这首歌更能勾起我的情绪，哪怕是当初红遍大江南北的《那些年》。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记忆，点点滴滴，一下子扑面而来。回忆里的暗潮涌动隐藏在旋律里，一曲终结，我却还陷在回忆里。

选自《夏至未至》

别人总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初恋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

是啊，真的很难忘，应该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生日、电话号码、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我都没忘记，甚至，一年总有那么一次会在梦里梦到。

可是到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过这个人。那些记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这么努力去回忆，反倒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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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出了一个意外，回到学校之后，就被和一个没什么引印象的人传绯闻，我一脸莫名其妙。

后来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无聊，我开始关注这个男生，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再后来，也许一时兴起，也许青春太乏味，也许是对方的某个细节某个动作，也许是旁人的起哄，就这样促成了一段现在我觉得很奇怪的感情。

一张纸条，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关系，多神奇。

往后的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体育课，考完跑步，他特地等在旁边，给我递绿茶。

下自习在校园里瞎溜达，借着晦暗不明的光线，做着平时不敢做的事，于是大胆地嘴馋，喊他买了冰棍。

有时候早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跑道上瞎溜达，听起来很浪漫，可当天色逐渐变亮，就有同学跑步，当遇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快速地把手收回，我心里对此怀恨在心。

有时候早起在校门口吃早餐，早到大街上除了我俩和买早餐的两个老板，就没别人，天还是很黑的。当时心里嘀咕自己也是有毛病。还没等早餐做好，胆小的我以为同班同学在附近，吓唬并命令他离我坐的越远越好，一边命令一边作死地认为对方懦弱胆小。现在觉得自己很可笑，空荡荡的早餐店，只有这么一男一女，还是同班同学，再怎么掩饰也是欲盖弥彰。

因为我喜欢，他把笔芯包装上的花，剪下来放在自己胸前的校章里，好好存放。

周末我不回家，带着不知道是他妈妈做的饭还是他做的饭到教室给我。我妈都不会这样做。

前后桌的时候，上课经常乐此不彼地传小纸条。我已经记不得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这样持续不断地传纸条。

我的生日送了一只史迪仔，买了一碗桂林米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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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真的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但是我的记忆里，最鲜活的部分，都是和这个人有关。

补课的时候，提前很早来到教室，小心翼翼地，不想被别人知道，快速地把买好的柠七饮料放在他的桌上。

初中的审美巨丑，在小店买了一对巨丑的情侣心形钥匙扣，很俗气地一人一个。

他生日的时候买了一个手链，戴着戴着时间久了就褪色了，其实心里觉得很丢脸。

初三自己上街的时候，看到美特斯邦威有一件感觉还不错的衣服，回去告诉对方，不久之后衣服就出现在对方身上。

初中自己没有手机，在教室的时候，三番五次地借舍友的手机上QQ留言，那时候QQ还不是这种页面，是那种只要别人来找你，那个人的头像就会在页面中间下方显示，并且会不停地跳动。每次登上QQ，我都会因为这个跳动的头像小小的开心一下，如果没有，还会小小地遗憾一下。还有几次补课，在公交车上借朋友的手机，上的是网页版的QQ，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3G的网，我需要不停地刷新才知道有没有人找我，刷新完，如果有我的信息，就会出现一条，你有一条新信息，类似的话，于是，趁着搭公交的时间，我一路不停地乐此不彼地刷新网页，就只是为了聊天。

在家里，偷偷用妈妈的手机发短信，并且趁着妈妈不注意抱着手机就回房间，可以发上一个晚上的短信，隔几天妈妈扯着大嗓门叫嚷着怎么又没话费了，怎么又超了这么多花费，那时候我就缩着脖子不吭声。

初中毕业，关系要好的一伙人去家里所在的大学校园爬山。男生体力好，噌噌噌走在前头，而落在很后面的我心里不断腹诽对方，为什么有这么不懂情调的男生，明明爬山是个增加感情的好地方。

早上做早操的时候，左顾右盼地先找准他的位置在哪里，再特地绕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试图遮掩自己在做操时笨拙而略显肥胖的身躯。有时候我先到了做操的地方，无奈只能排在他的前方，做操的时候仿佛身后有一千只眼睛在盯着我，快要盯出洞来。

开心的事有，难过的事也有。

交往时被不太认识的人知道，被别人会诽谤说我傍上一颗摇钱树，当即嚎啕大哭。

小说看多了，很作，心里把他和班里的其他情侣作比较，为什么没别人那么体贴，为什么没有帮我下载我喜欢的歌，为什么老是猜不懂我在想什么。当时的我还喜欢试探，喜欢别人挽留我，于是反复地提出结束，再和好，再结束。这期间不断地给人臭脸色，但是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好脾气地收下我的坏脾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哪来这么多气，难道把从小到大没生过的气都爆发了吗。

最后他也是很顺从地，在我觉得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了。

这样回想起来，我有很多地方对不起这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挺狼心狗肺的。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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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年轻的感情太纯真，让我觉得他的双眸带有光，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看着人的时候，那种灼热感，让人莫名紧张，不自在，以至于后来我看到的每一双眼睛，都没有他那么真挚。我也能从眼睛看出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心。

很多当时在班上谈恋爱的班对都分手了，现在只剩下一对，有时候我会很羡慕他们，我不禁在想，如果当初我坚持并且坚信这段感情一定会有未来，是不是现在的我已经结婚了呢。

可惜没有如果。

希望我的好朋友，最后能和她的他，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