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海县想要立足,只需要小心一点:不被暴徒察觉。
不被察觉,我们就可以混下去。至于暴徒手中那批高手,我估计去砸我们场子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身手看得出来。很厉害,但并不是如今的我的对手。
师母的训练虽然奇怪。似乎跟身体的训练无关,可是我的身体素质却真的提上来了,不仅如此。我的实力也精进,现在的我比起当初可厉害了许多。至于苗天华他们有没有长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论战斗力的话,我是我们三个人之中最高的。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们要混。最好是从底层开始,而你们几个好像实力都不俗,所以…你们最好隐藏实力。”
“这个我懂。晚上我们就去迪厅装失忆咯。”
“是这么个理,还是华爷你懂我。”
林子空回去了,我们到我的宾馆去。苗天华说八点的时候我们分散,到不同的场子去。反正就是想办法混下去就对了,从底层开始,一切为零,我们不再是芗城的老大。
我们都说明白了,然后他们离去,我一个人呆在宾馆里。
我心里总有几分惴惴不安,我会相信直觉,这次事情,是不是太危险了?
…
一架自上海而来的飞机,落在了省城机场。
一名戴着墨镜的少女走出了机场,然后被一个青年拦住。
“月后小姐吗?暴徒等您很久了,命我来接您。”戴墨镜的少女鲜艳的红唇极为冰冷,她回了句带路,然后青年领着她出了机场,前往高铁站。
“下手了吗?”少女看着高铁外飞去后退的景象,淡漠地问了句。
“还没有。”那个青年回答。
少女微微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她道:“这次回上海之后,我更想杀了他…找个机会杀了吧。”
眼泪从墨镜之后滑落而下,旁边那个青年脸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恐惧,脸上渗出了冷汗:“月后小姐,不能杀啊,这样,我们就…”
“我让你执行,没让你质疑,我说杀就杀,你他妈是听不懂啊!”
少女仿若情绪崩溃,没有人知道她回上海之后经历了什么,只是更加坚定了她杀人的心。
青年被骂,刚才少女又说杀人,车上的乘客不少目光投过来,青年脸色苍白,对着乘客说:“我朋友这个有点问题,别介意,别介意…”
他指了指头,如此乘客们才没有说话。
青年心中恐慌得不行,究竟上海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月后回来,竟然恨到想要直接杀了…
…
很快到了晚上。
我也出门了,去我定下的那个场子。我去的是一个酒吧,我要去那边找一个工作,借此混下去。
“希望一切顺利…”我出门了。
来到了这里的七色斑斓酒吧,呃,其实我觉得好多酒吧名字都好奇葩。
我进去酒吧,里面依然是闹哄哄的一片,喝酒的蹦迪的,酒保在那调酒耍酷。我就点了一杯酒,一个人郁闷地喝。
然后瞟了一眼那个酒保,我问他说酒保大哥,这里收人吗?
酒保本来在调酒勾搭美女,听到我的话看了我一眼,说招人,不过你这身板,看上去不行啊,酒吧不缺你这种货色,还是别做梦了。
我说那不一定啊,我很能打的!被酒保勾搭的那个美女笑了,说现在的小孩子,说话都这么逗。
我一脸不服气,说谁骗你们,我真的很能打!
酒保笑着摇了摇头,说得了吧小朋友,你出来混我们不拦着你,但是出来吹牛逼那就不对了。
我还是不服气,看着他说怎么啊,不信啊,不信我们打一架!他嗤笑了声,说幼稚。
那女的也笑,说小弟弟,还是先学会怎么混吧,你这样的性子,要吃亏。
我说我就是想要找个工作,反正读书考的全是蛋,读他麻痹的!
“哟,还是读书的嘛,知识分子呐!”酒保轻笑,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嘲笑。我憋着气,然后颓废地坐在那喝酒。
酒保也不搭理我了,跟那个女的聊天,我则苦恼着怎么混下去,想不到找份工作都这么难。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酒保大哥可不可给我一份工作,他眯着眼睛打量我,问说你到底能干什么?我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赚钱。
他说你很需要钱?我说是啊,特别需要。
他说行,给你个机会试试,给客人送酒行吧?一个月一千五,妈的还是个未成年,用你还有风险。
我露出惊喜之色,说谢谢酒保大哥!然后他说跟我来吧。
那个女的说你决定帮他?这么小的孩子,看不出来你心地那么好。
酒保大哥说当年我也差不多像他这样,觉得有趣而已。
女的呵呵呵地笑了下。
我跟着酒保大哥走,他带我到一个换衣间,说把衣服换了吧,服务生该有服务生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很高兴地换上衣服,这高兴是真的高兴,毕竟对我来说,这相当于我完成了第一步。
“行,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做好了加薪。”他满意地笑了,我觉得这个酒保似乎跟一般的酒保不太一样,神态、动作、语气,都跟我在芗城接触的酒保不同。
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他把我领了出去,然后把我交给了另外一个服务生,说:“新来的,交给你带,别给我带傻了。”
那个服务生说明白。
我有些疑惑,这个酒保,很有话语权?竟然能安排我?
“你小子,我叫安强,你可以叫我强哥,跟着我混保准有肉吃!”
“明白了,强哥。”
新人嘛,就是要乖。
安强似乎觉得我特别上道,像只高兴的猫似的眯起了眼睛,然后他教我怎么看人。就是看哪种人是会给小费的大爷,哪种人又是来装逼的。
我粗陋地学习了一下,然后他就让我开工了。
一般情况下送酒什么的是不会出大问题,而且也不是每个客人都容易搞事情出来。底层就是底层,我也没啥可抱怨的。
一晚上下来我也送了不少酒,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安强有时候会出来帮忙,他大多是休息,我明白的,因为我是新人,他故意忙里偷闲,大多交给我来做。
我注意到,但凡安强出来送酒的客人,往往都是会给小费的,客人给的小费,多则两三百,少也有一百。
这一晚上下来,安强净赚了不少。
我大概认得出哪些人是会给小费的,但是安强猴精着呢,每次速度都比我快。
我给了他三个字评价:老油条。
我偷偷问了一下苗天华他们怎么样了,苗天华暂时没有回复,我也就不理了。
酒保大哥依然调酒耍酷,勾搭美女,看到我送酒,他似乎很满意,偶尔会笑一笑,跟那个女的说什么似的。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我有些尿急,就跟安强说了一声,然后去卫生间。
“呕…”一进卫生间就听到了一阵呕吐的声音,在酒吧这种地方喝吐了还是比较正常的,我也没太在意。喝死了都是活该。
我解完手出来,另一个卫生间的门也打开了,一股酒气弥漫过来,我皱了皱眉,然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撞了我一下。
“对…对不起…”对方好似特别难受,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不过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说了声没关系,然后瞥了她一眼。这是个少女,长得清纯可人,此刻俏脸绯红,显然喝了不少的酒,眼神透露着疲惫。穿得很简朴,但依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我洗手,她踉踉跄跄地过来洗完手然后摇摇晃晃地出去。
我奇怪了,每个包间应该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她咋出来用公用的?
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于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岗位。
随后,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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