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力b永不服输，大概应该很强吧，毕竟设定什么的太迷了。比如闪闪和红A，筋力差那么多，还能对着砍。_(:з」∠)_
我先说了，这是人渣梅林，毕竟是第七章还想着去。。。的男人，建议大家避雷。
我知道剑兰干了啥，中间那段就当梅林哄孩子吧。
3
结束了与哈林叔的聊天，我上楼来到了戴纳的卧室，本就是个没窗户的小隔间，白天也有些昏暗，只看得见床上鼓起来的一大团。我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上，那团被子只是轻轻动了一下。
既然我答应了，那就做点什么吧，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如果我出现这种状况，恐怕我的母亲和那些修女会被吓到，向着早已不知所踪的神明们祈祷，她们收容的“某物”是不是出了差错。
现在该怎么做呢？那些隔三差五就来修道院里面找麻烦的人，他们是怎么安抚小孩的呢？嗯，一般情况是要求我道歉。然后怎么来着——
或许是因为我太长时间的沉默，被里的人忍不住探出来半个头，眼眶有些发红，蒙着一层水雾。我终于思考出了个结果，“已经没事了，不要哭。”
话音落，我就看见戴纳钻出被子忍不住大笑，声音还带着沙哑，“哈哈哈，哪有梅林你这样面无表情安慰人的。”
笑着笑着，戴纳渐渐带上了哭腔，眼中的雾气越来越重，扑过来抱住了我，我的脖颈间感觉到了某些湿润。
“梅林，对不起！”男孩的眼泪蹭了我一脖子，抱着我哭得喘不上气。
“为什么要道歉？”我一边问，一边学着记忆里那些人类照顾小孩的动作绕过戴纳的手臂下，拍了拍他的背。
“明明说要成为骑士，却是梅林在保护我，我还……”眼看着戴纳一边哭一边说，大有抱着我哭绝不撒手的气势，“梅林，你不要生气，你不要走！”
“我没有生气，我不走。”
这句话出口应该是起了作用，戴纳的哭声开始变小，安静地趴在我的肩膀上。
他微微抬头，注视着我， “梅林，你真好。”
“……”
“梅林……”
“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总是要这么说呢？凯利也是，村里的人也是。我没有做什么错事，我有友好地对待每一个人。妈妈也说过怀抱善意的人会得到美好的回礼。”
我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这个问题我曾思考过。怀中戴纳微微睁大的眼睛，充满着不解和受伤的神色，他在为自己无故受到的伤害感到不解。可是很多时候，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不管有意无意，如果不伤害别人就会失去某些“平衡”。
我淡淡地说道，“因为这是他们的食物啊。”
“食物？梅林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戴纳微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我的话，不过不一会就放弃了，“不想了不想了。”
“戴纳，你想学剑术吗？”出于某些不甚明了的心理，我问了出来。
戴纳眼睛亮了起来，立刻从我怀里坐了起来，回答着， “想啊！”
“嗯，你就是我——魔法使梅林的第一个徒弟了。”
“啊？！”
……
第二天一大早，哈林叔突然说要带我们去打猎，剑术教学计划推后一天。听到消息后，戴纳兴奋地到处走来走去，我觉得如果他有条尾巴，估计现在比村里那些小狗摇的还要欢快。
哈林叔给了我一把小号的弓，据说本来是打算戴纳再长大一点再交给他的，现在到了我手里。我试着一拉，只觉得有些轻松了。戴纳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我手上的弓，脸上写着满满的“我想要摸一摸”。
我随手抛了过去，戴纳见状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赶紧去接，接到后摸了几把却又不舍地递了回来，“梅林，这个还是给你吧，我还没学过怎么用弓。”
喜欢的东西不就应该好好拿在自己手里吗？我对于这个男孩的脑回路非常好奇，“喜欢就拿着吧，不要放手。”
“可是梅林你是我的朋友啊！”戴纳说，“比起弓，我更喜欢你。”
朋友？我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词，还是一个人类小孩对我说的。不管是对于弓还是朋友这个词，我摇头说：“你拿着，我空手也打得过。”
“梅林！”戴纳急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拿起弓就想往我手里塞，语气跟大人照顾小孩似的，“快，拿着！”
说实在的，这个弓还真没我拿把剑直接砍来得利落。我推开了戴纳的手，说：“我不要，有匕首或者剑之类的都行。”
戴纳有些生气了，他气鼓鼓地说，“那些都没有，你等会跟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
我看着戴纳气冲冲地大步向着马车走去，走了没两步，发现我还站在原地，又跑了回来，一把拉着我往马车那跑。
沿路上，戴纳紧张地摸着弓，不时还整理一下背上的箭筒，这是他的第一次真正的狩猎行为。不过哈林叔说了那片地方很少见得到大型猛兽，还不如多注意下会不会踩到毒蛇然后被咬一口。遇上了也好，有些东西我很想实验一下。
马车被拴在了森林外一个隐蔽的地方，进入森林后，哈林叔一路上叮嘱着我们脚步放轻一点，保持安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我散步般走着，看着不远处的戴纳紧紧地握住弓，哈林叔则是在离我们十几步的地方探着路。
“梅林——”
谁在叫我？我心想，不可能是戴纳和哈林叔，这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飘渺如烟，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里。
“梅林——”
又在叫我，我皱眉，看了眼毫无察觉的戴纳，悄悄地往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男孩的身影逐渐走运，决定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寂静的森林里，只有那不停地呼唤，以及我踩在林间枯叶上的声音。我离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直到绕过那从茂密的树丛，一片湖泊摊开在我眼前。湖水清澈宛若镜子一般映着树木们葱郁的树冠，以及那小小一片蔚蓝的穹顶。湖边一颗巨大的树木向着湖心垂下了腰，只见树干上还开了一个一人大的树洞。
声音是从树洞里传出来的，我慢慢地走过去，迟疑了片刻，还是踏入了树洞里。那瞬间，世界仿佛变了个样，里面就像女孩的闺房，装点着鲜花和各种小摆设。一个女人坐在木椅子上背对着我，面前则是木桩做得桌子，很明显她的对面还有一张椅子，就像是在邀请我。女人穿着轻如薄纱的长裙，裙摆垂在地上，就像人鱼的尾摆，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美不胜收的女人。
我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裙摆，绕过女人，坐在了她的对面，正面自然也是没有让人失望，美得惊人，似不该存于世间的虚幻。
“你是妖精吗？”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轻笑，似是蛊惑人心般，在你的心口轻挠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湖中仙子这个说法。”说着她起身，我听见裙摆轻轻扫过地面的声音。她站到了我身后，柔软的双臂从后面揽住了我，周身好闻的香气让人有种沉沉欲醉的感觉。她凑到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梅林，这个时代唯一的千里眼，注定位于这个时代魔术师顶点的男人，我可是很喜欢你呢。”
本就敏感的耳朵被人一吹气，顿时就红了。我转头凑到女人脸前，近到稍微一动就会蹭到的亲密，颇为赞赏地说，“我也很喜欢你，你真的很漂亮。只可惜我还是个未成年，不然我还真想留下来陪你过一晚。”
“呵呵，”女人也不躲避，只是轻笑，手抚上我的胸口，在我心脏处画着圈，“你可真是个没心的家伙，不过这样我也喜欢。”
我无可否认，她说的没错，这是事实。女人纤长的手指最后在我心口最后点了点，松开了我，走到一个小柜子前，拿出一个小罐子。她问，“要喝茶吗？我用森林里的花瓣晒干做的。”
我点头，“嗯，谢谢。”
女人熟练地在泡了杯茶放在我面前，氤氲的热气里，我看着杯子里那朵干枯的花慢慢舒展开了花瓣，直到鲜活得宛若从未死去。
“时间快到了吧？”她的话语义不明。
我回，“差不多了，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短短的一瞬。不过对于那些人类，大概是一生般漫长。”
“你还会在意那些人类吗？”她佯装吃惊，“比如森林里那个小子，他现在可是急哭了。梅林，你可真是过分呢。”
“是吗？”我对着茶杯呼了呼气，喝了一口，“当然了，我爱他们。”
“爱？”她笑得捂住了肚子，半点仙子的样子都没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笑得肚子痛。”
“很好笑吗？”
“当然了，”她勉强收住了笑容，“梦魔说着爱人，大概就像一匹狼对着断了腿的兔子说，‘我爱你’那么好笑吧。”
我说，“至少还有些区别，比如我不会吃掉那个断腿的兔子。”
“你真有意思，我好像更喜欢你了。”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语带诱惑，“梅林，你要不要留在这里陪我？”
……
当我找到戴纳的时候，男孩满脸都是没擦干净的眼泪，他看见我一边大哭一边跑过来抱住了我，抽泣着说，“梅林，我竟然把你弄丢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哈林叔狠狠地批了我和戴纳一顿，不过还是有些收获的，我回来的时候顺手打晕了一只过路的兔子，交给了哈林叔，这就是今天我们的晚餐了。
回家路上，我们坐在马车上，戴纳还是止不住地在哭，一直抱着我就怕人丢了。总有个人在边上哭也不是个事，于是我说，“戴纳，我给你讲故事吧。”
“什么故事？”戴纳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红着眼睛，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
我说，“骑士们的故事。”
戴纳立刻兴奋了起来，哭声也小了，只是还在压制不住地大喘气，“好啊！”
我说，“有一位年轻的骑士，他本就是王者的儿子，实力高强，英勇无畏，品行高洁。在人民的愿望下，他拔出了天赐的石中剑，成为了骑士王，迎娶了美丽的王后，可谓是人们理想中的王者。同时骑士王他需要厉害的骑士们作为他的手下，于是他的王后的父亲给了他一张圆桌，被他亲自册封的骑士们将会端坐于圆桌旁，圆桌之上将会刻下骑士们的名字。”
我顿了顿接着说，“其中有在太阳下的无双骑士——太阳骑士，有拨弦退敌的骑士，有品行高洁的骑士，纯洁善良的骑士，各种各样的强大骑士汇聚于骑士王的麾下。其中最强的骑士，嗯，我们就叫他小兰吧，他由湖中仙子捡回去养大，又称湖上骑士。”
“小兰？！”戴纳一愣，大笑了起来，“这个最强骑士的名字真可爱！然后呢？然后这个最强骑士发生了什么？”
我平静地看了眼急切地戴纳，接着说，“小兰来到骑士王面前，虽然他是一介平民，但是骑士王很欣赏他，决定封他为圆桌骑士。可是很多人都不服气，于是小兰决定去完成试炼，直到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他的名字流传为止。”
“然后呢？”
我说，“他做到了，成为了一名圆桌骑士，最后被骑士王杀了。”
“啊？骑士王为什么要杀他！”戴纳一听，抓着我表情激动地问道，“那不是他手下最强的骑士吗？”
我拍了拍戴纳，示意他冷静一点，“他们被同一个女人诱惑了，诱使他们带上面具自相残杀。可是小兰清醒了，发现了对面人的身份，自愿被骑士王杀了。”
“这就没了？！”戴纳十分惊讶，“骑士王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小兰的身份呢？小兰也不告诉他呢？”
我想了想，“大概是小兰想死在骑士王手下吧，身为骑士竟然被人诱惑了，还与自己王为敌。至于骑士王，这个……”
“这个什么？”戴纳眨了眨眼睛，追问道。
我实在想不出理由，就说，“那大概是个假的骑士王吧。”
“什么？！”戴纳嘴边张得老大，对我的解释接受不能，“这还能有假的骑士王啊？这个故事真的不是梅林你现编的吗？！”
我面不改色地接着编故事，“也许是小兰心中期待着的骑士王也说不定。”
戴纳彻底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想笑的意味，“梅林，你编的故事的能力，真的是太差了！”
“哦，是吗？”我往后一躺，靠在马车木壁上看着天空。
戴纳又活跃了起来，抓着我的肩膀晃，“梅林，还是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我沉默了片刻，立刻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戴纳讲的故事翻来覆去就那些耳熟能详的，我实在是不想再听一遍。
“不用不好意思啊！”可是戴纳似乎没有这个自知之明，还以为我在说客套话，于是英雄们的故事又回荡在了马车的周围。
一天过去，新的一天开始了，终于可以开始我所说的教戴纳剑术，戴纳说他知道个好地方非常适合，其实就是村庄旁边的一片小树林，也是小孩们经常玩乐的场所。最开始的当然是基础的之类的，简而言之就是挥砍、跑步之类的。我拿着一根树枝围着戴纳走，时不时敲一敲他动作有懈怠的部位。
农家的男孩比起凯尔墨丁那些孩子还是有些身体优势的，戴纳脸都憋红了，手臂在那一直抖，但是依旧没有说要休息。不过也仅仅是如此了，在我看来，这个男孩的能力真的很普通。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刚说了一声“可以了”，男孩立刻跟没骨头了似的，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按着他的胳膊。我强行把戴纳给拉了起来，“活动一下，不然明天你就起不来了。”
戴纳苦着脸顺着我的力道爬了起来，开始活动了起来，一边还在问，“梅林，你不是说自己是魔法使吗？魔法使还教剑术的吗？”
“我是会剑术的魔法使。”
“好像……也没错啦！今后要是有人问我，戴纳，你的剑术是谁教的？啊，我的剑术老师是魔法使梅林哦。我莫非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由法师教出来的骑士？！”戴纳一脸的不敢置信，转头却看见了一脸平静的我。他突然凑过来盯着我的脸，眨眨眼“梅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笑啊？”
“因为我不会。”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刻，人类的那部分给我带了些许波动，此外就是平静。正因如此，我选择留在了这里。
“来跟我学，嘴角上扬。”
我看着戴纳示范一般在我眼前笑，我嘴角学着他开始上扬，虽然说只是单纯的做出了个弧度。戴纳一看顿时就绷不住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梅林，你这……村里巴德大叔做的木头人都比你笑得好看啊！”
“我尽力了。”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的笑僵硬得还不如不笑。
“好啦好啦，今后我来教你笑，梅林你来教我剑术。”戴纳一副全部交给他了的样子拍了拍胸，笑容开朗又不带阴霾。
我说， “你真奇怪。”
戴纳摇头 ，“明明梅林才是，要学会笑啊。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哦！”
喜欢？
他们喜欢的只是假象而已——
那个男人临走前是这么说的，梅林，你这样可不行哦！即便我们比人类强大，可现在已经是属于人类的时代了。如果你要行走于世，那就得学会让人类接受你。
所以，戴纳他真的很奇怪。
结束了简单的上午的训练，戴纳拖着我去河边冲澡，他说现在太阳正好，不然晚上又会被冻得发抖。
“这样非常的……”话尾的“不礼貌”还没出口，戴纳直接来了一句，“不然我今天就不能洗澡了啊。”
我认真地权衡了一下礼貌以及身边躺一个浑身是汗的人，没多久下了决定，“走吧，不过下午训练完，你得再洗一遍。”
“诶？！”
这个村庄还算不错，地理位置非常不错，临近一条河流，也有种植、放牧和捕猎的地方。河面不宽，水流缓缓，不时有鱼轻啄水面泛起的涟漪。戴纳轻车熟路地带着我来到一个河岸上耸立这石堆的地方，高度刚好遮住半大的小孩。
“这里不错吧，村里的小孩经常来这里玩水，当然凯利他们也是。”一脸邀功表情的戴纳在说道凯利的时候，表情黯了黯。
我问，“戴纳，你恨凯利吗？”
“恨？！没那么严重吧。”戴纳似乎被吓了一跳，而后挠了挠头，“只是有些讨厌而已。”
我问，“如果有天凯利出事了，你会救他吗？”
戴纳皱眉思索了一会，“那要看救不救得了。”
“比如说你死，他活这种。”
“你说的好恐怖啊！”戴纳又被吓了一跳，坚决地摇头，“那样的话，我才不要救他呢！”
我说，“这样也挺好。”
说完戴纳利索地脱了外衣就下水了，留下一声扑通的落水声。
“梅林！梅林！你是不是可以在水呼吸啊啊？”
这是个什么问题？我不解地看过去，戴纳轻松地浮在水面上，不时还手脚并用划两下，他半开玩笑道，“梅林，不是和人鱼发音很像嘛？你不是说自己是妖精嘛，所以你是人鱼吧！”
“我不是人鱼，我也没有腮。”对于男孩莫名窜出来的奇思妙想，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试探性地下了水，同时解释着，“我是梦魔。”
河水瞬间轻缓地包裹住了我的全身，冲刷着皮肤的感觉，就像是温柔地抚摸，不时还会引诱来几尾好奇的鱼。
“梦魔？可是梦魔不也是活在水中的妖精嘛。”戴纳从河中心如鱼一般掠过水面，来到了我身边，装作很可怕的样子，“据说他们会在晚上诱惑美丽的少女，然后带下水淹死哦。”转而他又捧起我湿透的长发，“还有你头发这么长，一下水就全部湿透了，下次要绑起来才行。”
“没事的。”我继续解释着，“梦魔不活在水里，淹死少女倒也不会。”
“诶，那就是善良的妖精嘛？”
“不是，对于人类来说，妖精就是妖精。”
是的，梦魔不会将人淹死，而是……。总而言之，不要抱有过多幻想。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界限已经存在于此，不可消除。
“什么叫妖精就是妖精？既然不是坏的妖精，就像梅林你一样，那么大家就可以做朋友啊！”戴纳不解地问。
我发现跟这个男孩说不通，如果一切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两个种族之间的隔阂，不单是友好是友好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从开始的时候两者脚下的路已经开始有了分歧。
不说其他的，人类喜欢靠自己想象来补充他人的形象。就像对于我，戴纳他到底了解些什么呢？在他眼里我帮助了他，所以我就是善良的。
“呵呵，”我笑了，这细微的颤动将试图靠近的几条小鱼吓得一个摆尾迅速游远了。
戴纳大叫了起来，“梅林，你竟然笑了！”他又不解地挠挠头，”学得好快啊，难道是我教的太好了？”
等到上岸时，我才发现戴纳的提议非常的正确，湿漉漉的长发全部黏在了身上，几乎成了一件白袍。相比短发的戴纳，他倒是三两下就解决了。最后只能靠戴纳帮我把头发全部捧好，才换上了衣服。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回家去。
“戴纳，你真的想成为骑士吗？”走着走着，我突然问出了口，“成为骑士，不止是一个加封仪式那么简单而已。”
“当然，”戴纳坚定地回应着，“而且我不会再扮演骑士了，我要成为真的骑士。”继而他侧过头来对着我笑，眼睛明亮如星，“之前那次太丢脸了，下次我一定会好好说完誓词。”
我凝视了片刻，应道，“作为你的老师，我很期待你的加封仪式。”
“啊啊啊！我的剑术老师竟然是个法师？！那个，梅林，你今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厉害的魔法使啊，不然我……”
那一天是个好天气，空气里都充斥着阳光的暖意，微凉的风吹过时，交织出难言的舒适感。男孩依旧如他的名字一般，活力满满。
……
“梅林老师，梅林老师！”
“啊，抱歉，抱歉。还有不用叫我老师，直接叫我梅林就行了。”我笑着向眼前的金发小孩道歉，表情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你好，阿尔托莉雅。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今后你就要开始学习了。”
“是的，梅……梅林！”
“看着你，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第一个学生呢。”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梅……林教出来的学生，应该非常厉害吧！”
“不是哦，普通到了极点。”
说起来，今天那个叫Docter的家伙，他竟然给我留言：怎么办？他们被三名从者袭击了。啊，真是的，这种事情，他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嘛。难道说，是因为人类的同化能力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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