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又听了黄蓓佳的小说《草镯子》,听着听着,不由想起萧红的《呼兰河传》中有关小团圆媳妇的内容。
两个故事都有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善良的七八岁小姑娘,也都有一个命运凄惨、年仅十二岁就被家人卖掉去做童养媳的女孩。两个十二岁的女孩都在夫家遭受折磨,一个性格刚烈,试图反抗;一个文静懦弱,逆来顺受。最终一个被夫家用热水“治病”活活热死,一个因不堪忍受跳井而亡,周围人却只是一群看客,甚至成为帮凶。
两部小说都貌似以小孩子的轻松语调叙述,背后却掩藏着深深的忧伤及无助,读来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不管是《呼兰河传》中的小团圆媳妇,还只是《草镯子》当中的秀秀,她们都只是一个群体的缩影,而村人的”善“是锋利的刮刀,无意识中便伤害到他人。精神世界的贫瘠形成了空间上的封闭,每个人都在这个他们自己编织的网里小心翼翼,并不忘记将窥视的目光伸进别人的窗檐之后,去补捉可以发挥他们“善心”的机会。这种对众生相的和盘托出,年幼的作者看见却无以改变,有一种苍白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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