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就三年了,在去的路上Z. xf说。
我说,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其实我还想到一句话,大意是,父母是搁在你和坟墓之间的帘子。
但是我没说出口。
Z. xf、N. pj和我,我们仨里头,只有我还算是父母均健在,他们俩都没了父亲。
在我们仨里头,他俩的条件都比我好。Z在县城有三套房。N有两套,N在新乡还有一套。
这是到坟地后听到的。
以前没有听他们说起过。
在去坟地的N村路上,我和Z还说了以下的话。
三星供。(八条鱼八只鸡八块肉方;想再高档点,是十二条鱼十二只鸡十二块肉方;以上这些还不包括拿的钱
丁栾那儿还在鸡嘴里塞钱。这是岳师傅说的。Z昨天叫我打听一下,三周年都拿啥。我今天等他车时问的。)
Z准备做调整。想整出时间来休息。周一周二休息。办法是,不再看急症,看慢性病。比如,老寒腿啦,慢性胃炎肠炎啦等。两三天给看一次,或者一周看一次。
我并不羡慕Z. xf的工作。每天坐在桌跟前,对别人关怀备至,问闻望切。每天都是轻声细语。但我羡慕他有钱。
相比N. pj,我更羡慕N. pj的生活。
我们仨自初中起就开始了友谊。一直到现在。三十年了吧快?
中间一直没断过联系。
就像亲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一些。每年春节我们都要聚一次。我还时不时在暑假里找他们喝。
N. pj的父亲三年前去逝,今天是三周年。不是N告诉我我根本不会想起这事。他打电话是在昨天上午快放学的时候,我正在看第二遍视频做笔记。
今天天气还算可以,虽然太阳不那么灿烂,但比下雨强多了。天刮着北风。在地里待着挺冷。
磕头。磕几个?问了才知道,四个。神三鬼四。给祖宗磕头该磕几个?祖宗算神仙还是算鬼?应该算神仙吧?不知道。
看别人磕头,才知道自己磕头不好看。每磕一次头,别人都是撑着地的手离开席子,脸要看亡者的头像。而我手没有离开席子。开始和结束的抱拳礼别人都冲着执事的老人。而我却冲着亡者的照片。
在坟地听到当医生的风险。
一位邻居,掺着老太太去Z. xf门诊上看病,说是昨天去上坟回来吃了点凉东西开始不舒服。测了血压,正常。听了心肺,也没听出来啥。就是血糖有些高,19点多。老人被搀扶着往里间去时,一下子卧倒到地上!Z觉得不对劲。就让他们去大医院。结果在医院第二天人就归西了。
F. hl说,你以后就不要接急症了,风险大,光看小病。
F是N的妻子,在人民医院是传染科护士长。
N的大女儿在洛阳上大学,学的设计。
回来路上说到初中孩子不好管。
还说到车子的问题。
我俩没在N那儿吃饭。
说是太冷了。冷是真的。十一点客人来齐时,我觉得浑身冷透了。
但后来我想,不在那里吃饭最主要的还不是冷,最主要的是疫情。酒席上哪里的人都有。谁知道谁和谁接触过呢?
Xf考虑的周到。
其实我还是愿意在那里吃饭的。但我坐xf的车。
喝羊汤。我自己喝酒。Zxf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瓶蓝色酒瓶的宝丰酒。我自己喝大了。若在酒席上,我估计喝不大。
聊的都是回忆。除了回忆,还有公平。印度人的等级制度。等级制度害死人。其实没啥。我在哪个等级都能过活。心态决定你的活法。心态要年轻。心态!!
晚上六点多才醒。吃梨。让L. yk教我开夜车。车灯咋打开啊。。哈哈。
我们还能喝三十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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