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最荒唐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  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毛不易 《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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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风是冷的，如同刀子，一点一点刺进他的心。

血是热的。如同暖流，一滴一滴顺着嘴角留下。

当然，杀死他的不是这风。

恐怕也是风。

现实总是让人烦恼，但让人清醒。

就这样一直清醒着吧，我愿留在这世间，不再昏睡。

可是昏睡又是多么美好。

“走吧，走吧。你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死神对他说。

“是啊。”他缓缓闭上了眼。

呵，死亡就是如此吗？

不过如此。

翌日。

雨滴落在他半露的脚上，卷起的裤腿已经半湿。

待警察赶到，他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只是一个无用的、漂亮的皮囊。

空空的。

没有一个人目击这次案件。

诡异的出奇。

只有桌上的毒酒与他身旁的眼镜静静地诉说着故事。

是啊。

他早该意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