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二十岁了,这真是个好吓人的年龄。
因为我的年轻,似乎没有一点优势,而且也并非是早几岁那种无所畏惧不必担忧的年轻了,社会有形无形便强加着压力。
“不想事”,似乎也成了一个贬义词。
我认识的能沟通交流的大人们,总是三不五时地感叹几句:“我家孩子为什么总是疯疯癫癫的不想一点事,他未来可怎么办?”
可是不想事多好呀,该吃吃,该玩玩,该闹闹,每天高高兴兴过,每一天都是好有期待的。过路人一看笑得这样无忧愁的脸,似乎都会被带动的欢快起来。
我也时常这样傻笑,很多人看着看着我便也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在傻笑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便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想笑。我能看见你的机会多少呀,你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你尴尬的站姿,惊慌的神情似乎就是让人来笑的。”
我发誓我上述话绝无半句带有嘲讽语气,我猜测被我笑的受众也鲜有觉得是在被我打趣的。
那便是说清楚了,我是个想事的。若不想事,便也不会再拿着这些做文章来愉悦自己了。
因为太想事,所以什么都想得远了些。可是因为人生阅历太少,对目光所及的未来揣测又往往太受限,这种需求与供给的不平衡,便时常造成我的不安与惶惑。
情绪化并非时刻是情绪时刻都在改变,而是我所能理解的跟不上我所需要理解的。或是一刹那的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做,意义呢?”便造成了行为上的停滞。行动并非一系列连贯性的,在外人看来,这便是情绪化了。
我喜欢电影,或许以前我能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我喜欢电影,我在电影方面是比同龄人有更多造诣的,我想以电影为未来工作内容。
似乎做自己喜欢的事儿,生活工作才会快乐。
我很渴望专业的学习电影,那种精炼的术语电影内的行规似乎都是好吸引人。于是我预备好了大三一年加上大四来考取电影方面的研究生,并且我当有这个自制力。
及此,往往会产生两种分歧。
一种觉得年轻人有想法有目标是好事。
另一种便是透露着不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且不讲你真实能力、你大三大四考研能否坚持下去,就一点,千千万万电影专业本科学生,你比得过?你怎么比?”
我是属于一直骄傲着前者却因为后者的一席话被打醒到一蹶不振好些日子的。
可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教训我人的嘴脸,黑、尖酸且歪着嘴。我并非在侮辱说努力想让我看清现实的好心人们相由心生的丑陋如何。但我觉得真正想帮助你的人一定不是只会指着你的鼻子训斥再大谈特谈自己的人生成就的,况且那根本比不得什么成就。
我不大会说话,或许这区别可以写上好长一篇论题文章,但我相信你一定理解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匆忙了,它匆忙地向前运转,向前,向前,似乎向前就是它的唯一目标与追求。可是向前没有问题,我的前方在哪?我要如何向前?没有人教过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咿咿呀呀嘴巴机械张开再闭合:“你一定要努力啊!”
这发生在无时无刻但其实是让人最误入歧途的,它只是强加给你一个努力的压力而并没有人告诉你说“朝这跑!加油跑!就到终点了!”所以我往哪跑呢?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跑我多让人失望啊!
生活并非升级打怪,它并非是叠加的成就和满足感,甚至知识的积累,它都是难讲的。它甚至像柔软的不像话,能被你随意捏成形状,又迅速复原成平淡无奇。可是那个时间,我便是同周遭度过,我以最大的诚心同我的那一刻交往。
即使大多时刻我接触到的甚至大多是没用的,我也并不渴望如同电影中一般在某个地方偶然习得的那一点知识或技能,在未来某座高楼大厦或街头巷尾的午后,丢给我一个机遇让我因此摇身一变成了世俗上的成功人士。我要这么想那我就是在将自己引入白日梦的大坑了,那我的生活除了幻想还有什么别的愉悦?这是行不通,虽然活着,总还是有无限希望。
某天夜里睡不着突然就回想那个意外身亡的花季少女,开始揣测她若活着能给她的周遭带来多少改变。毕竟她漂亮、年轻、活力、一类本科,似乎拥有着无限的创造力。然后便开始遗憾,开始推测如果当初。惊醒时发现她的生活就是我的生活啊!我也当是拥有着无限的创造力。只不过被自己的茫然疑惑遮盖住了,我甚至因为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一度因为好奇想过寻死。
活着,就有希望。
是的要光耀门楣,要活出“人”的那张脸面,要受人尊敬。若鞭笞到我遍体鳞伤我就能一定拥有的话,我不介意。可没人为我做出过承诺,我为何还要成为它的奴隶?我不管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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