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站立的教师——用教育的气氛解读《放牛班的春天》丁秀华

   

做一个站立的教师——用教育的气氛解读《放牛班的春天》丁秀华

              题目释意

        我觉得《放牛班的春天》这里的“放牛”包含了三层意思：一是指散养、松散，学生自由散漫，我们常说的的“放羊式教学”；第二是指学生性格、脾气倔强，我们常说的“牛脾气，倔强如牛”；第三是难于管理，难于教学。教师的管理简直是“对牛弹琴”。“春天”象征着美好，春天象征着希望。也就是说，只要教育得当，教育得法这些问题孩子也有美好的人生，即“野百合也有春天”。这是教育的智慧，也是对教师的极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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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老师做到了，他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管理法宝。他的智慧在于通过各种方法创造良好的教育气氛。

        什么是教育气氛？博尔诺夫指出：“教育气氛除了外在的给人强烈感觉的景象或情调外，他它还指一种内在的弥散在空间中的能够影响行为过程的心里因素的总和”。他把教育气氛理解为教育成功的决定性因素。郝晓东老师说：“要理解教育气氛，需要把握几个关键词：安全感、良好情绪、信任”。电影主人公马修老师深谙此理，他帮助学生重建安全感，培养学生良好情绪，对学生保持绝对信任，他拥有一个教育者应有的包容、关爱和耐心，这是他制胜的法宝，是他的成功秘诀，也是我们学习的地方。

                重建安全感   

        本章的教育气氛是从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两个方面来讲的。对于受教育者儿童来说，幼儿时期的安全感非常重要。因此教学中能让孩子保持愉悦的心境很关键，因为情绪决定学生的学习状态和生活状态。对于孩子来说，建立安全感是有条件的。幼儿期孩子在与自己所爱的人、所信赖的人(母亲)轻密接触过程中建立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对孩子非常重要，决定他们对外界的信任，对世界的认识，对万物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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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放牛班的春天》中，这群孩子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博尔诺夫说“在幼儿发展的最初阶段，有益于教育气氛的基本形成，就是他们处在住宅和家庭等受保护的环境中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对对儿童的正常发育是必须的”。然而影片中的佩皮诺是孤儿，他患有轻微的孤独症，沉默，不说话；莫杭治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喜欢偷盗，屡次逃学，让公立学校开除；蒙丹屡遭抛弃，产生报复情绪，成为社会的一大隐患……很显然这些孩子在幼儿期没有建立起应有的安全感。于是他们打架、斗殴、偷盗、恶搞、抽烟、逃学、报复老师……郝晓东老师说“如果童年缺乏安全感，儿童将变得懦弱、自卑，会丧失重新开始的勇气和胆量”。马修老师极力保护这些孩子的完美世界，他对孩子保持绝对的信任，他包容呵护每一个学生，他用音乐叩击学生的心灵，唤醒学生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通过种种努力，极力帮助孩子重建信任，重建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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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晓东老师说“过于严格的课堂纪律会冲破学生的心理安全防线，过度的批评教育会伤害学生的自尊心，会造成学生安全感的缺失”。影片中的哈珊校长用“铁血”手段管理学生，在他“犯错——惩罚”的高压政策压制下，学生没有安全感可言。而马修老师懂得疏导，懂得走进学生，与学生建立信任关系。他俩的方法就像治水的鲧和大禹。鲧采取堵的办法，河水上涨，他就不断加高堤坝。这种做法非常危险，一旦崩塌，一泻千里，这也是他最终治水失败的原因。而大禹利用疏导的办法，开发河道，排水泄洪。同样的道理，学生也需要疏导，需要交流，而不能一味地用高压政策。用“防学生胜过防贼”方法管理学生，学生就真会变成贼。这样的结果会造成恶性循环。信任产生信任，怀疑产生怀疑，粗暴催生粗暴，铁血回敬铁血。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孩子，孩子也同样回敬怎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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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老师在来到河塘之底第一天的晚上，有这样一段自述：“一天终于结束了，我疲惫至极，这里的一切令我害怕，我害怕啥珊校长，害怕这里阴森的建筑，害怕这里的孩子，时刻感觉被谋害……”。一个正常的人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都没有一丝安全感。长期处于这里的孩子怎么会有安全感？沙贝监学被学生“穆东”捅伤后无奈、绝望的离开；乐格克的诡计被揭穿，他为了报复，伤了马桑大叔的眼；鸡飞狗跳的学生；按下葫芦浮起瓢的课堂……这样令人绝望的地方马修老师完全可以选择离开，但他却坚定地了留下来。因为他明白越是这样的学生越需要他，这样的环境更需要一个有爱心，有耐心的老师，孩子需要科学的引导与教育。当他翻开卡片看着孩子们写下的未来职业时，他决心留下来。“孩子们的职业美好极了”，他期盼这些孩子也有美好的春天。他呵护学生的“明天性”，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快乐的向人类美好的、吉祥的未来敞开大门”。他用音乐、合唱开启这扇门，用踢球唤醒学生，找回对生活的兴趣与好奇。他让孩子们品尝到自我的价值，体验到世界的美好与收获的快乐，引导学生活好当下，并对未来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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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养学生良好的情绪

      博尔诺夫认为：“情绪是个别成就得以产生和持续存在的根本基础”。情绪会影响人的思维。乐观愉快的情绪使人精神振奋，催人奋进，让人关心所处环境，关心世界，在行动中体验快乐；而消极情绪会让人变得忧郁，对未来失去信心，负能量十足，消极悲观，甚至厌世。马修老师和孩子们成立合唱团，一起踢球，一起郊游，开展各种娱乐活动，就是在调动学生的积极情绪，唤醒学生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他明白良好情绪对教育至关重要。唤醒的同时，他也有适当的告诫、警醒、惩罚。比如：在勒格克因报复伤了马桑大叔的眼睛时，他让乐格克去照顾马桑大叔，取消了他的娱乐。这是对他的惩罚，之所以这样做，是让乐格克明白要为自己的行为担负责任，同时也让他在照顾马桑大叔过程中，体会马桑大叔对孩子的爱，对孩子的宽容，从而让他学会爱，学会关怀别人。

      良好的纪律有助于良好情绪的形成。班级混乱、松散、冲突不断……这样的班级带来的气氛是冷淡、沉默、浮躁的。冷漠催生冷漠，显然这里的班级没有良好的纪律，在“犯错——严惩”的恐惧面前，孩子完全无视纪律，当纪律被随意践踏时，自由便成为空谈。

      良好的教室环境、学校环境有助于良好情绪的形成。而这里的学校、教室、禁闭室、办公室一律都是大铁门，戒备森严，阴森恐怖，在这样的环境中，教师、管理者都是冷漠的。哈珊校长粗暴、严厉，代课的朗古卢瓦先生从来不会笑。这里的高压政策使得学生产生恶性循环，学生以欺骗、恶搞、报复……回应老师。马修老师则用宽容、呵护的态度对待学生。这种宽容表现在两个方面：他多次为了包庇学生向校长撒谎。如学生抢走他的手提包，他没有责罚肇事者，校长追问时，他瞒天过海，骗了校长；面对学生犯错，他一再包容。他让莫杭治管理课堂，这是对他信任迈出的第一步，但莫杭治果真是令人失望的。他不但没有管理课堂，而且将马修老师的搞怪相画在了黑板上，马修老师并没有责罚他，也没有放弃他，对他依然充满信心，怀有绝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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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立绝对的信任

      郝晓东老师说：“无论是良好的气氛还是“明天性”，都与信任密切相关”。博尔诺夫说：“......信任是这一关系中的必要条件，因为这种信任是具有一种使人振奋和教育人的巨大力量”。“信赖产生创造力，信赖能够改变人”。马修老师坚信音乐能解救这些孩子，他相信音乐的神奇力量，他坚持用合唱疗伤，安慰受伤的灵魂。孩子在音乐中真正受到了感化，他相信包容与爱能化解冷漠。他一次次包庇他们，宽容他们。博尔诺夫说：“我这里所指的不仅仅是幼儿在其成长中的一般的信任气氛，而更多的是指尽管存在某些困难和失望，但教育者对每一个儿童仍一如既往的表现出的那种完全具体的信任”。马修老师做到了。首先，马修老师对自己是绝对信任的。要不然，哪来的勇气在别人都感觉没有希望的这帮人身上投入如此大的心血与精力？在别人都放弃了的时候，他坚持前行。他如此笃定的认为这些孩子是有药可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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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验教师对学生是否有真正的信任，是当学生令你一再失望时，你是否能保持信任？”马修老师对孩子保持了绝对的信任，他相信生命会有各种可能。他知道孩子不会一天变好，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幡然醒悟。他用各种方法寻找时机教育孩子，虽然有时达不到他的期望，但他仍然爱他们。在哈珊校长考试时问佩皮诺：“玛丽莎内是怎么死的？”他试图偷着告诉佩皮诺“是枪毙”，佩皮诺的表现令人失望，他没能答对，最终得了零分。但马修老师并没有放弃这个孩子，依然关爱着他。每次合唱时把他抱着放在讲台上。他关心着、呵护着他，就像父亲一样。以至于在马修老师离开时，他一路追随，其实在他的心里，早把马修老师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他俩之间建立起了根本的信任。

        这种信任从哪里来？信任来自对教育、工作、孩子的正真热爱。哈珊校长不爱教育，不爱工作，也不爱孩子。他只把工作看作是自己晋升的一个平台。它管理手段粗暴，方法简单。“信任是需要通过学习获得的”。哈珊校长不爱这一切，他从未用心研究过任何一个孩子，从未关心过他们的家庭背景，从未对孩子的心理问题进行过沟通与疏导。而马修老师恰恰相反，他关心每一个孩子的起居、生活、思想、心理……他甚至为蒙丹主持公道，因为蒙丹没有偷钱，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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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国祥老师说：“真实的教育生活，师生关系是由“遭遇”“觉悟”“驯养”和“怀想”构成的”。对于马修老师来说，他与孩子的相遇是他的遭遇，使他陷入极度不安之中，面对危机，马修老师重建了信任；他用信任与仁爱赢得了孩子的信赖，使孩子觉悟；他们用合唱来彼此驯养；当马修老师被迫辞职，临走时满地的纸飞机，是孩子恋恋不舍，既是孩子们的希望，也是无限的依恋与怀想。就连最胆小的佩皮诺选择要跟他走。对孩子而言，马修老师也是他们的一次遭遇，从此改变了他们人生的走向。马修老师以做实验为理由，请求校长恢复了孩子们的娱乐活动，由自己来惩罚肇事者，从不透露他们的名字。孩子一次次犯错，他一次次原谅、包容。他尽最大可能营造师生之间良好的教育气氛，他陪孩子们度过了一段充满温馨、友爱、和谐、自由的时光，让孩子体会到人间是有真爱的，每个人都要有争取幸福生活的信心与勇气，在今后的生活中有勇气去寻求、创造、编织自己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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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名站立的老师

        郝晓东老师说：“所有的故事都是一个故事，所有的故事都是自己的故事”。反观我的班级，好多孩子都能在影片中找到原型，虽然情况不象影片中那样严重，但这种忧虑与担心一直萦绕着我。

      班上的小峰三个月时，妈妈离家出走，至今没有音信，他跟奶奶一起生活。学习成绩特别好，但特别敏感。同学和他开个玩笑，他都认为同学在欺负他；他认为自己是非常优秀的，他会因为课上回答不好问题，在课堂上哭泣；同学不小心碰着他，他会大发雷霆……我多次找他谈话，但效果并不明显。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担心面对更复杂的社会时他如何应对......

      束儿是由叔叔带大的。我从未见过她笑，也从未见过她哭。她很少跟人交流，每次我和她谈话时都是我说她听，她不和人接话，从不主动与人沟通。我试着让同学们多与她玩，但她始终保持着对他人的警惕。就像影片中的莫杭治，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信任，终生独身。

      羊羊是重组家庭，胆小、孤独。就像影片中的孤儿佩皮诺。他也和佩皮诺一样，对所有课程毫无兴趣，课堂上他干脆屏蔽了自已，好像老师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考试能得几分，他从不关心。对学习是麻木的，对生活也没有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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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了孩子们存在的问题，但我却不能做得像马修老师那样好。郝晓东老师说：“如果在自己的班级无法与学生编织共同生活，有两个原因，一是教师专业素养不够，找不到路径，已不立无法立人；二是没有真正的爱学生，没有把全部精力投入进去”。他还说：“情绪是不能解决真正问题的，仅靠爱、激情也是不能长久的，真正的问题是自己的专业素养能否提升？”干国祥老师说“教师应当让自己先真正地站起来，或者呈现出站起来的姿势”。这是我读了本章最大的收获，要让学生站起来，拥有独立面对生活的勇气，教师要先站起来。安全感、信任、耐心、热爱都是通过学习而获得的，作为教师要不断地学习，努力做到“已立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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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是一个可以用爱唤醒的事业，渴望我的孩子们也能拥有美好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