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要睡着行

出门旅行，最好的安排是晚上睡着行，白天尽情游。订火车票时就有意选择了夜车，晚上九点开行，第二天早上六点到埗，睡着行完几百公里。时值夏初，车厢内的空调尚未开大，躺在卧铺之上还有些热。自从智能手机普及之后，大家仿佛都安静了许多，不怎么大声喧哗聊天了，而是各自带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偶尔也有不用耳机却又声音粗犷的人，大声放着微信的聊天语音给众人分享。进入深夜，则只有哐啷哐啷的火车声响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间或飘来呛人的烟味。中途停靠站台时，女乘务员便会急速穿行在通道里尖叫着提醒、催促到站的人下车……

冬日的夜间长途大巴则是另外一种景象。最主要的感受就是各种脚臭味，烟草的味道，食品饮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需要适应好长时间——车厢小而闷，又无法开窗户。曾经，躺在夜间长途大巴上铺的窄床里，随着车辆行驶摇晃，想着隔壁金胖子他爹——当时老金刚去世不久。家里再有钱有势，晚上睡觉或者去世之后也就三尺宽一米七长的空间就够了……

无论睡列车还是睡大巴，躺着看一部电影消磨时间都是很好的消遣，眼里是别人或悲或喜的光影世界，背下是自己的路，脑海里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