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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拾遗(十三)——唐河风波

旧事拾遗(十三)——唐河风波

作者: 虚实先森 | 来源:发表于2018-03-18 13:01 被阅读104次

    今天想要写得这事,大概也是十年前发生的,好在仅仅有一丝丝模糊,想必此时写下来,还不算太晚。

    先提一下我的挚友燕云飞和谭铮,在我的整个初中生活了,恐怕他们要占据我的一大部分,这是一句只关乎友谊的话,因为他们是打开我新交际的钥匙,所以说的功不可没,这一点我也一直念他们的好。初中的时候,我的人际并不好,具体差到什么程度我也并不清楚,也没有去刻意问过谁,大概是跟性格有关系吧,直到高中三年,即使有了一些好转,也是吃了一些苦头的,正如母亲所说,我过于耿直了,会损失一大批朋友。只是后来我才明白,我不仅在我的青少年时期不出母亲所料地损失了一大批朋友,同时我也真正的结交下了一些铁杆朋友。俗话说:“上帝在关上你一扇门的时候,会再给你开一扇窗。”大概我就是这样吧,往往在千千万万的不行之中,会有些不行之中的所幸,正如在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了南儿一样。

    大概是四五月份,春天才刚刚吹响号角,唐河的冰已经融化,河水里到处都是冰凌,但北方的春究竟是与他处不同的,四五月份的河水,仿佛比寒冬的水更冷,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一股的寒气。

    那时还是初一,新学期刚开始,和谭铮,燕云飞一同商量中午请假出去买本参考书。大概看着时间充裕,中午做了车径直先回了云飞家,依稀还记得那一次他家的款待,于我而言无疑是一种别样的伙食改善。每一次到他家里,都会收到热情的招待,其实我也知道,每一次去都会心生一些对他的嫉妒,和对自己处境的自卑,但往往又会被他家里的热情将我心里所有不干净的东西冲刷干净,大概这也是我和他有如此深厚友谊的缘故吧。

    其实中午的时间也并不充裕,下午还要上课,休息了并不长时间,云飞的母亲就催促着我们返校,临出门时海提醒我们记得买参考书。他家离书店也并不远,因为时有目的选书,一进书店买到书后并没有逗留,决定加紧步伐冲向学校。

    只记得一路上有说有笑,三人犹如脱笼只鸟一样,都说了些什么恐怕谁也记不清楚了。

    有主干道一直向南走就会径直到达学校,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现实就是唐河的阻截,那时唐河公园刚修建不久,河面上还么有大桥可走。在枯水期人们都是直接从河床跳下,很穿河道过到对岸的,课现在唐河时值春季,河面上的冰已融化,水里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根本不清楚,何况冰凌漫河,就像是水草一样在唐河水里飘摇着。

    时间愈来愈紧迫,过了河对岸,校门也就在眼前了,可这唐河简直就是一道无情的屏障,此时的我们早已慌张不堪,面对时间和距离的逼迫,在做着最艰难的选择,而那河水,竟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点波澜,也不生一丝焦虑,就像是一位久经沧桑的老者,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的向着东边流淌。

    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着,从不会带有对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哪怕是一丝丝。

    眼前的大红楼,瞬间变成了两军志在必得的高地,急中生智的我们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淌过去,我们就能赶在课前到!”似乎这是我们不约而同的决定,又像是在将军面前立了军令状,不折手段的拿下那高地,恐怕那种气势不比“雄赳赳,气昂昂”过鸭绿江差。冲动,大概不仅仅属于这样的年纪,更属于这样年纪下的心理,那时目空一切的傲慢,更是无所畏惧的踌躇。

    燕云飞率先脱下鞋子,二话没说跨进了河里,“太冷了,脚会被冻掉的!”我和谭铮便没有脱鞋,紧随其后也垮了进去。

    四月份的河水,还是过凉,那种寒气是独有的,冷到彻骨,仿佛脚放进去的那一刻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与那河水,与那冰凌融为一体,每迈一步都踉踉跄跄。浑浊的河水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无从得知,鲁迅先生说:“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如我们脚下冰冷的河水,恐怕我们我们真正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大概就是“初生牛犊”般的勇气,造就了我们这样果敢的决定,也毫不犹豫的迈出了那一步,后面还会不会再有人学我们,或是有没有人也尝试去试探这唐河水的“温情”已经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了,只想着每一步能踏实,每一步能更加坚毅。

    燕云飞突然的叫喊声,打破了唐河水畔午后的寂寥。可天上慵懒的白云,依然悠闲自在的飘散在空中,就像是一只只白色的蝴蝶,互相追逐着。

    他的声音听着很是悲惨,霎时间他淌水的姿势发生了极大的“扭曲”,他说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到了,我和谭铮顺势一人一边搀扶着他,仿佛是他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催促着我们前进的步伐和对胜利的渴望,近了,更近了......

    使尽浑身力气,最终还是到达了对岸,只是这一次的代价过于沉重,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一样,战场上只剩下我们三个,燕云飞手里拎着的鞋子,似乎就是冲锋枪,我们三人腿上滴答滴答的水珠,流尽了我们所有的疲惫不堪,迎面吹来的是响满空气的号角声。

    时间过的飞快,下午两点上课的铃声即将敲响,燕云飞忍着疼痛,在我们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到了学校,只是他的脚受伤过于严重,等到了校门口时,血已经浸满了他干净的鞋子,鲜血的红异常醒目,阳光下越发的惊悚,让人后怕。

    我和谭铮按时进了教室,燕云飞却去了医务室处理伤口,在现在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教训,只不过我们俩很侥幸,可那中疼痛,不仅仅是他的,同样也有我们的。

    后来又多次谈起过这件事来,只是每次谈起,那中匪夷所思的经历,每次都能让我们内心里发怵。曾经在我们内心里激起千层万层险象环生的浪花的唐河水,依然静静地流淌着,比那一次更平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唐河水的风波,确是激起我们脑海里重重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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