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工作室认真选图,突然旁边的同事用她那台湾腔惊讶地说“王源抽烟欸!”
第一时间,我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百度一下,呵,19岁的小男孩儿罢了。
没有惊讶或不解,反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欣慰和不由分说的同情。
作为公众人物,一时间被顶上热搜和舆论的风口浪尖,有人讨伐谩骂、有人忠心不改、有人延展开去讲吸烟的各种危害,都没有错,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试图去走近故事的主人公,当然,那边及时的微博致歉掩饰了想要去探寻和解剖的欲望,因为大多数的我们,只关心结果,不在乎过程。
我把王源的成名史和社交活动翻了个遍,他的确配得上“流量小生”的称号,数次荣登春晚,上过美国《时代周刊》杂志,被评为最具影响力青少年,被央视报道,就在前不久的五四晚会上,还被授予了“五四优秀青年”的称号……得过官方媒体的盖章。
正能量的表率、青年中的榜样,任谁也接受不了一个如此优异的人设沾染上不良嗜好的恶习,我不想去做司空见惯的道德审视和法律评判。
我只想谈谈这个人,新闻中暴露无遗的人,以及不见天日的心。
毕业聚会的那天晚上,我用左手点起了烟,很多人第一次见我这副模样,就连我那同室的舍长也是双目直瞪,有惊讶、有反感、有不解、有不以为然、也有相视一笑,鲜有人知道在稳重平易背后的我,其实也藏匿着玩世不恭的野蛮和放纵不拘的任性,因为这是烟给人的预设。
两年前,我曾在寒冬深夜的天台上,点烟看这个世界的孤寒淹没灿烂的霓虹,那种黑暗任凭你逃遁也要百不失一地射中你的软肋,彻底击碎对亲情或者血缘的固有认知,丑陋的现实为所欲为地吞噬。
不知道如何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烟成了唯一的寄托,我喜欢雾气缭绕里透着的朦胧,揣着傲气才姑且把零碎都虚化,那是人生的黑暗期,是我抽烟的第二年。
韩寒在《后会无期》里说的: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
谁说我不知道抽烟的害处?我也不是要强辩抽烟只是我们这群人不得已的出路,每个人都会隐藏故事,只是我们隐藏的方式却成了世人眼里的渲染。
年少成名,镁光灯下的王源坐拥着上万的关注,流量的精准聚焦创造着一个流光溢彩的空中楼阁,呈现给大众眼中的完美无瑕,可谁又了解,甚至想要去了解一个人背后的内心独白呢?
大多数的我们抱着与我无关的不稀罕,只屑于指点和评判。
我想到了郑爽,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也会大方承认整容、不畏在镜头前曝光娴熟的烟手、开微博小号同黑粉抬杠,大胆地颠覆人设,不是追求特立独行,而是生活塑造出来的本来面目,你喜欢也好、你讨厌也罢,不逾越法律和道德的围墙,也不囚禁于世俗的规制和眼光,只是释放自己的天性,并于这个世界相安为好。
那种难以启齿的欣慰,因为我知道他大胆放肆后不会改变的阳光和担当。
那种不由分说的同情,因为我知道他曾不被这世界温柔相待,可转念一想,我们最排斥的其实是同情,因为它近乎是对自我的侮辱。
有篇文章很有意思,讲到了我们最终都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可我想问的是,你曾经喜欢的现在还喜欢吗?你曾经讨厌的现在还讨厌吗?
经典电影《教父》,也讲了成长和改变的问题。
黑帮老大的小儿子麦克,从小知书达理文质彬彬,完全不碰黑道上的事。
他读书,从军,怀揣理想,看不起黑社会的打打杀杀。
即便在家族危机中临危受命,他也保持着善念和仁慈,只当是在帮助家人。
后来,父亲在黑帮斗争中刀口舔血,麦克这才明白,生活的真相是你死我活。
他接下父亲的衣钵,成为新一代教父,以心狠手辣的作风威震江湖。
背负起家族命运的麦克,选择成为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
四年前的我,讨厌我爸身上无休无止的烟味,我会劝他戒了吧;今天的我,仍旧讨厌那种烟味,我还是会劝他,能少抽就少抽吧,注意时间和场合,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唯一的嗜好,我尊重他、体谅他,也劝阻他。
沾染烟气的理由有千万种,无论哪种都不应该是赔上健康的借口,我没有成为我曾经讨厌的人,只是每个人的经历和成长路径有别而已,我是否成为了你讨厌的人,不得而知。
曾看过一段话:
20岁时,活成10岁时讨厌的样子,那是青春的不得已;
30岁时,活成20岁时讨厌的样子,那是工作的不得已;
等到40岁的时候,如果还活成30岁时讨厌的样子,那就不是不得已了。
那是随波逐流的糊涂蛋,淹没在人云亦云的沙海里。
我写下这篇文章,在公众面前妄论他人、坦白自己,不是为了谋求某种情感,也并非讨好公众视野,只是以不偏不倚的视角呈现生命的本来面目罢了。
我们不坏,只是有点不一样;我们很好,仍是会顽强生长。
年轻气盛的我们,允许试错、宽容偏见、接受傲慢;
风华正茂的我们,不畏世俗、依旧阳光、永远向上。
【写在最后:远离不良,都要做个好人,不是人们眼中的好人,而是你自己眼中的好人,前提是,我们得有与主流不谋而合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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