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小集体,在许多方面有了成绩,曾多次受到上级的表扬,奖励。但因为年青人多、方刚气盛,遇事缺乏冷静沉着,一个洋相出来,会令人胆战心惊、啼笑皆非。
一次不料我随意一句侃大山的话,引发了一场恶作剧。令人哭笑不得。孟部长(地区组织部)离开工作组,去内地开会,已经有些时候,他的马在工作组放着,听说是平叛时缴获的。青海枣红大马,个大身长。平时头仰的老高老高,看上去很威风。这阵子,部长走了,多时不用跑,长的膘满肉肥。圆圆的两只大眼,炯炯有神,、性刚烈剽悍。自打部长走后,工作组里的人谁也不敢摸它。不仅上马困难,两前蹄上提,就是即使几个人提住骑上马去,也不容易下来。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次是我们几个小伙子饭后一起吹牛,我夸口:内蒙古马耐久、劲大、速度惊人,学校毕业前去后草地实习,如何如何驾驭住等等…… ,工作组里的年青人,一般好逗,尤其藏族青年更是这样。这时,其中一个顺口说“部长的马只有小刘可以骑的住”。当即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议论开了:“这匹马骑上去、唯小刘莫属”,你们自己也不是经常夸耀你们是(当时把我从内蒙来的汉族,也当做蒙族了)马背上的民族吗!“无论如何要小刘骑骑看”!“我们也好顺便学习学习,欣赏欣赏骑马的风采”。当时我一听,心里想,我虽不是蒙族,在半年多在草地上骑马。另外我曾听他们说过:西藏马像人一样缺氧,多半劲小,上一个山头就走不动了。在这种情况下,绝不能给内蒙人丢脸。我稍加思索,猛的站起来,边往帐篷里走找马鞭子,边大声自信地喊道:“让我试试看!” 随即他们便去给我牵马。当时在场的另一位组长高声喊道:“小刘,可要当心啦”!
我一看到向我走来的马,高头大马,腰围溜圆,在阳光的照射下,满身闪烁着异新,心里一怔!一瞬间“害怕”的心里掠过,还是“打肿脸去充一次胖子了”。
我拉过马缰绳,试了几次,马又往起站、又叫,没能骑上去。旁边的几个小伙子看得着急就跑过来帮我,在他们的呵护下我终于上了马。当他们把马放开后,我的两耳觉得呼——一阵风似的,两眼一黑,马风驰电掣般地冲向前方。当我脑子清醒时,马已驶出一公里多,并陆续听到同志们的喊声,但究竟他们喊了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清。说时迟,那时慢,我的马已翻过一个山包,又使劲的向另一个山包冲去。当冲去了第二个山包,速度仍没有丝毫减慢。在下坡时,脑子里忽然感到轰一下,把我给全惊呆了,好似瞬时离开了地面。原来挡在我们前面是个2米宽的大坑,因跑得快,马已来不及躲过去,只见马的头一低,脖子一仰,两个后蹄敏捷地一蹬,鱼贯似的腾空而起,像飞一样的跃过去了。我不由地下意识地回过头一望,脱口喊到:“呀!好大的坑!”这是我觉得身上湿茸茸的,再一定神才晓得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又想不是,也许骑马累的。这时连自己也说不清了。过了大坑,我看到,我骑的马已经大汗淋漓,就连一般不轻易出汗的两个马耳朵,亦像水洗过的一个样,它的“雄风”这时也丧失殆尽。速度也逐渐慢下来,只见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一狠心,扬起鞭子一抽马,嚼子一拉,又小跑一会。我看它筋疲力尽了,眼皮也有些耷拉下来了。趁势,我就小心翼翼地试着下马、上马。它再也没有多难。马终于被我驯服了,我心里想。当我骑着已经被驯服了的马,趾高气扬的回去时,工作组里有同志们,一个不少的统统的仍然站在那里,都为我捏着一把汗呢!当他们几个一看见我就急得跑到我跟前时,我已自如地大大方方的毫无一点惧色的下了马。顿时引起了大家一片惊喜的尴尬的笑声。究其他们到底在笑什么?我想那是不言而喻的。
我毫不自愿地、偶然的在同志们面前无端夸下海口,地地道道的充当了一次驯马能手,从此威风凛凛、身高体壮的枣红马以后就属于我骑了,起码在组长开会回来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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