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梦频频造访,送了我很多体验券。昨晚,又强塞我一张。周公也不管管。
梦里,大学宿舍。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厕所。从宿舍里找到宿舍外,从本楼层找到上下楼层,终于不知几楼,看到了牌子。
进去以后,我发现这厕所的设计就是像俄罗斯套娃加迷宫,弯弯绕第一重门,弯弯绕第二重门,直至第三重门,曲径通幽处,才是真正的五谷轮回之地。我一边新奇,一边害怕。这九枴十八弯的,又半天没一个人影,万一有个啥事,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正想着,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响。吓得我原地青蛙弹跳后,一边逃跑一边怒怨:老天爷爷的,就一个厕所,至于设计得像地道战一样么,上个厕所还顺便玩个捉迷藏搞个惊悚片呀,显摆设计也得急人所急呀。愚不可及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我在这弯弯绕绕里彻底地体验了一把无头苍蝇的感觉,好不容易找着出口,终于见个人迎面而来。我赶紧打声招呼,不为礼貌,只为心安。再狠狠瞪一眼那个牌子,却发现,牌子下面有五颗小星星。
五星级厕所!学校,到底想干嘛?想喝咖啡啦?
哼,与我何干。接着,我得奔跑去考场了。那里,一场英语期末考试正对我翘首以盼。
跑着跑着,我居然发现,我是抱着小宝一起跑的。大学毕业多年之后,孩子的爹才找到,孩子怎么可能在大学期间出现?!惊奇的是,梦里的我,对此不觉丝毫讶异。
继续跑呀跑,跑呀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天奶奶的,谁指定的考场,不好好地在就近的英语教室考,偏要设在这边缘地带,偏这学校又地大路远的。这场马拉松,仿佛从东京跑到了巴黎。怎么滴,考场试还得考肺活量呢?!
待稍喘过气,我准备安检入场。口罩,戴上。温度,测上。身份证,递上。号码,填上。健康码,报上。一系列专业无缝检查通过了,我正准备把自己拖往教室门口,一个安检人员伸出手怎么了?”他指了指我怀中的小宝。
”不能带进去?”他摇摇头。
”那?……””
——她没检查。”他终于开口。
”什么?要怎么检查?”
——”身份证,健康码”。
”她没有身份证,只有身份证号码。”
——“我请示一下”他面无表情地走开。一会儿,人回来了,直接要健康码。
”大哥,娃才一岁多,到哪都随着我,我的健康码就可以了吧?”
——“我请示一下”他再次面无表情地走开。可是我的表情开始要杀人了。一会儿之后再一会儿,人回来了,手一挥,示意我过去。
我急匆匆地奔赴教室,刚要进门,一只手又横空拦住。
”又怎么啦?!”我顿时怒不可遏。
”这位女士,你走错考场了。”对方的声音很机械。
我懵了,赶紧看门口的考员名单。一遍又一遍,连续三遍,都没能找到我的名字。
“那你知道我在哪个考场吗?”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向另一栋楼。
“叮……”考试的铃声,这时绝望地响起。
接着,脚下一虚,楼塌了。我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快到底部时,求生本能让我开始挣扎。然后,我就扎醒了。人躺在床上,小宝,在我旁边,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我长呼一口气,爬起来,掀开窗帘。凉风丝丝缕缕,迎面而来,沁人心脾。窗外,夜已荼靡。天空,很快就会醒来。
趁着这个空挡,我得好好思考,怎么教会周公一个道理:最好的关系,远非于野蛮生长的热情,而是保持适当距离的有分寸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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