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梦,像一列列火车驶过
整夜
你不知道,火车中的人都看见了什么,窗外
可是,窗在哪儿,外在哪儿
他们,在自己的故事中、生命中、天地中
在,在着,只在
围城,化为空气,化为血肉,化为身体,化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思想
在,是一个无比好用的词:
准确性撒得宽阔、均匀、无隙不入
永远奔赴,时间、生命即时的前沿
所有的截面,都历历清晰,红色汁液栩栩新鲜
这倏忽、亘古的世界,生与灭闪现、延绵
外面的外面,里面的里面
一层一层的世界,一层一层的梦幻
天眼所视,惊动于心
又各自悲喜、不知
究竟是怎样的外面、怎样的里面、谁的梦中
我们,在的
Ta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会将这泡影破碎,无痒无痛无疼,无喜无悲
而Ta又醒在怎样的世界
是否,有一瞬的恍惚掠如惊鸿:仿佛,在什么地方真的发生过什么
望入虚空
望入虚空,一丝怅然如岚起于丘壑
空气中一定发生过什么
只是,一切凭空的,凭空来,又凭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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