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静的可以听到日光灯的照明声音。母亲用过药物之后安睡,我盘坐在折叠床上半倚墙头,一边翻看手机,一边抬头观察母亲输液的情况。依稀听到门外走廊加床病人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七八十年代的老歌,曲目悠扬而又安逸。
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已进入休息状态,我很困,但不敢睡,因为母亲输液尚未结束,看样子今天会很晚。母亲住院六天,我陪护六个晚上两个白天,我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流泪了,也许是我默许了母亲的病症,也许是我变得冷血了。可我还是无法接受即将失去母亲的现实,我不知道要怎样跟女儿解释奶奶情况,也不知道病重的父亲知道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姐弟二人连选择题都没得做,亲友相互奔走探讨者众多,然而,我们却还是依然的感觉孤独,无助。
亲友送来的钱和关心,再加上姐姐的家庭支出,使得我不用再金钱上担心过多。我想卖房给妈看病,可是母亲的病情恶化之迅速根本来不及做这一切徒劳的琐事。
岳父多次致电与我,表示关怀与感同身受,此时岳母已深夜赶到哈市,并带大量现金。我虽没要,但能感觉到亲家的为人豪迈,也许这是好人的通病吧。
我想起很多很多从小到大与母亲发生过得事情,太多太多了,人活在世上经历过五味杂陈之后,这一生也就就差不多了,正如母亲一样。在生命之余,母亲感叹,命运不及,她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没有做。母亲心里应该是清楚自己的状况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尽人事,看天命。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到我们这一代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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