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黑白房间
玛丽是一位天才科学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被迫待在一间只有黑白色的屋子里,并通过一台黑白电视研究世界。她专攻视觉神经生理学,让我们假设,当我们看到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或天空,并使用诸如“红色”“蓝色”等词汇时,她熟知此时出现的所有物理信息。比如说,她发现,所有的过程不过是来自天空不同波长的光波组合刺激到了视网膜,随后,该刺激通过中枢神经系统引起声带收缩,并将空气从肺部排出,最终,我们说出了这句话:“天空是蓝色的。”玛丽从小生活在一个只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间里。她通过阅读,知道这世界上有除了黑色与白色之外的各种颜色,也知道各种关于色彩的物理知识以及生理学知识,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看过那些颜色。有一天,当她从房间出来,看到蓝天白云与各种真实的色彩,请问她是否因为这样的经验而掌握到任何之前不拥有的知识?
箱子里的绵羊
受到神秘事物强烈冲击时,一个人是不敢不听从的。尽管在我看来,离一切有人居住的地方远而又远,又处于死亡的威胁之下,在这儿想到画画真是匪夷所思,可我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支钢笔。但我想起我只学了地理,历史,算术和语法,所以我就(有点没好气地)对那小人儿说,我不会画画。
他回答:“没关系。请给我画只绵羊”
我因为从没画过绵羊,就在我只会画的两张图画里挑一张给他画了:没剖开的蟒蛇图。
可我听到小人儿下面说的话,简直惊呆了:“不对!不对!我不要在蟒蛇肚子里的大象。蟒蛇很危险,大象呢,太占地方。在我那儿,什么都是小小的。我要的是一只绵羊。请给我画一只绵羊。”
我只得画了起来。他专心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对!这只羊已经病得不轻了。另外画一只吧。”
我画了下面的这只。我的朋友温和地笑了,口气宽容地说:“你看看... 这只不是绵羊,是山羊。头上长着角呢...”
于是我又画了一张。但是这一张也跟前几张一样,没能通过:“这只太老了。我要一直可以活得很久的绵羊。”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因为我急于要去把发动机拆下来,所以我就胡乱画了一张。我随口说道:“这个呢,是个箱子。你要的绵羊就在里面。”
但是令我吃惊的是,这个小评判的脸上顿时变的荣光焕发了:“我要的就是这个!你说,这只绵羊会需要很多草吗?”
“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那儿样样都很小...”
“肯定够了。我给你的是只很小的绵羊。”
他低下头去看那幅画:“不算太小...瞧!他睡着了...”
就这样,我认识了小王子。
特修斯之船
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缸中之脑
想象有一个疯狂科学家把你的大脑从你的体内取出,放在某种生命维持液体中。大脑上插着电极,电极连到一台能产生图像和感官信号的电脑上。因为你获取的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都是通过你的大脑来处理的,这台电脑就有能力模拟你的日常体验。如果这确实可能的话,你要如何来证明你周围的世界是真实的,而不是由一台电脑产生的某种模拟环境?你究竟如何才能知道什么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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