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日晨下楼打水,顿觉阳光柔和,天地间一片清明,似是一切灾难过去,欣欣然。
再去丢垃圾,顺便到游乐场活动一下。细瞅瞅五角枫的枝干,有一些小芽孢,像小娃娃悄悄地探着小脑袋,三号楼前垂柳隐隐泛绿,地上草坪一块块似大大小小、柔柔的、毛茸茸嫩绿色的地毯,一只喜鹊在金枝国槐树上喳喳、喳、喳、喳喳喳…似浑厚的男中音在唱,几只小麻雀也叽叽喳喳的应和,一派生机盎然。
我扭扭腰胯抬抬腿,倍感精神,忽然感觉楼上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也许很多位奶奶想下楼晒太阳;也许好多孩子想挣脱开妈妈的怀抱,吵着闹着想滑滑梯、荡秋千;也许身强力壮的男人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比坐月子还漫长的假期让他憋屈,哪怕到阳台上抽支烟也好;也许…
想至此,我逃一样回到了家里。
每日读书、码字、做美食,间或立于窗前远眺,看车辆稀疏的公路,看小区东银丰熙悦的建筑塔吊,以前厌烦机器轰鸣太吵,多日竞企盼它继续;前些时日小区内粉色桃花、杏花、白色梨花、金黄色连翘、迎春热热闹闹,比着赛着怒放,尽展姚娆,嫩绿的杨柳依依现妩媚,你方唱罢我登场,可缺少识花人的园子略显孤寂。今天粉红的、白的海棠、一树树紫荆、大红色茶花盛开,石楠、五角枫、泡桐、银杏等皆展新绿,园内鸟鸣声声,似听一场宏大的合奏音乐会,我与小许、李姐相约锻炼第七天,东南风很大,有些冷,可我们说着笑着、心情舒畅!
二号楼前,一个从农村来的大嫂借风溜花生,实诚的花生落下,篦子的花生和土‘刷’一下扬走。“这花生是长在树上的吗?”我故意问城里长大的小许。
“姐姐,别闹了,俺知道花生长在地里,,俺到过农村,还知道猪养在栏里。”她笑靥如花。
“是,好朋友的婚礼马上开始了,你不给新人拍照,忙着去拍猪。”
“哈哈哈哈…”三人心领神会,不觉哈哈大笑。
很快走至四号楼西南角,李姐手指左边杏树,“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她轻吟苏轼《蝶恋花、咏春》。
我和小许嘎然止步,可不是吗?树上小杏羞羞的藏着,与树叶浑然一色,不细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我们欢喜的对着杏树狂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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