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上集故事中是,睡鬼醒了,蝴蝶却死了。怎么死的,想想也傻,就死在自己手里,反手扯断自己的翅膀,让天空与自己分离,就如此下落,摔碎在别人的手心里,就这样死了,死地如此决绝。或许在她而言,再美的翅膀,在空中留过再美的曲线,只要不再留念,再绚丽多彩的天空也只是多余,没有得到一点点的解释,也没有一丝丝的依恋,就好像死是必然的事,只是让它提前罢了。
人死了有去天堂的,有去地狱的。那蝴蝶死了,该去哪里呢?是随着天使去天堂吗?看日出都不用担心地方,阳光满处都是,脚底也都是白云,甜甜的像棉花糖!还是随着小鬼去地狱?在鬼生活的地方,去寻找属于它的那只鬼,就算它没有心也愿意陪伴左右,陪它看世界的繁华,抵消它的落寞,让它不在孤单,做为鬼的身份去追随。
去天堂可幸福总是别人的,去地狱就让当初的死显得多么可笑。那么该去哪里?它也不知道!
兜兜转转,它去过天堂,它也去过地狱,得到是什么?是上天寻找解脱的时候被一道乌云劈下,是下地狱挽回的时候得到的是别人的好聚好散。多少次的好笑被它赶上了!
漂泊,成了这只不得皈依的魂魄每天经历日子,游魂这个词修饰它这个样子再贴切不过了。无处可去了。
它累了,沉寂了。
它落在绿油油的树叶上,阳光被大树挡去了大半,躁动的气氛被冷了下来,像是微风吹过一样,是清爽的感觉,不去多想也不去争论。自然的力量总是给予人自发自愈的功能,难怪人们都说自然是母亲,走近自然,就是走近了母亲的怀抱,没有任何的歧视也没有任何的责怪与埋怨,亲近就好。孤寂是一个人的心境,独自漂泊也算是一种选择的心境。回归自然,找到心的港湾,即使再孤寂也不会显得半丝半缕的孤单,或许这就是归宿,死后灵魂的归宿。不像人们常常总是希望的一样,如若我死了,每当你想起我就看看星星吧,在遥远的星辰里有我住下的那颗,会陪着你。想想,何必那么远,何必那么诗情画意,让灵魂落在某一棵小草上,落在某一株花上,或是石头,或是水滴,或近或远,存在同一个世界,不同物质的存在,就永远不会消失。这就是它还有的样子,落下来,然后就应该是安息了吧!
它屹立在空中,散去了所有发丝,让头顶所有的发线随着所有的情绪飘向风里,让风带走它们去向它们该去的地方,是天堂的某间别院里,或是地狱的某个炼丹炉里,亦或是某个人的心里,都可以,与它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她最后一次的抚摸翅膀断裂的地方,美丽的翅膀曾经在这里跳舞的地方,现在是一条伤疤,不见半点血色也没有半点痛苦,好像经历过了什么,而现在早就过去了。安息就是最后最应该做的事情了吧。她脱去所有的光环和所有的污秽,让自己湿润在水里,浸透所有的地方,然后飘落,飘落在山野里,飘过花谷,落在一朵不被发现的小花上,不是竹,也不是菊,单纯是躲野花,白色的,圆球的,淡淡的,也默默的。原来,这花也被人熟悉,叫满天星,作为配角的存在,即便如此,不做为角色的存在也都可以。安息不需要轰轰烈烈,也不需要痛哭流涕,没有留恋也没有惆怅,安息也不是离开也与奈何桥无关,安息就是找到自己的坟墓,死后的归宿罢了,落上自己的灵魂落上所有的过往,平静地,自由地消失。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消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故事写到这里,也该写完了。这样的时刻,我总是会抬起头看看远方,让眼睛去追随远方的风景得到片刻的休息。夕阳还在云彩间做最后的告别,像是舍不得的样子,总有些调皮的阳光还在越过厚重的云,飞到我这里,亲吻我的书桌看看我周围的东西,我周围没啥,依旧是窗户和阳台,房间里有张书桌。透过窗户看到阳台,会有朵花,安静的立在那里,是满天星,是它陪着阳台,让环境不会那么孤寂。梦醒的时候适合在阳台上走走,那里有多满天星。
我找回那只蝴蝶的躯壳,拨开翅膀,断裂的痕迹直逼眼球,裂痕像是被劈开一样,是使用了多大的力气和决心如此不怕后果。打开的蝴蝶很美,自然的画家把颜料和笔触在它身上用的淋漓尽致,明显的勾勒和颜色的渲染简单明了。断裂的东西就让它断裂吧,残缺或许也是一种美,该存在就让它好好保留,不是忘记,不是怀念,不是放不下,我不是去恨,只是这是过去,过去原本还有的样子。
我晒干的这份躯壳,不去加工,不去点缀,也不去修补,用胶水点到它的脚上,展开粘在玻璃相框里,没有灵魂也没有感情,没有杂质,做最后的装饰也是特别纯净的。倘若有一天,遇到个标本收集爱好者,赠予他,让他去体会这里的东西,让他去珍惜。如果有一天,遇见几个小孩子,看到他们天真浪漫的样子,眼睛呼闪呼闪的,我也会送给他们,给他们带来一丝丝的快乐,也是好的。或者,想到遥远的山区,那里没有装饰品,没有玩具,更没有喜欢的小物件,我会打包邮寄给那里的孩子们,让他们的童年有份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珍爱也好,分享也好,作为装饰放在书桌也好,这份躯壳也会有了它的去处,去愉悦快乐他人。
只是,它不属于我,我该留下的是这朵精致的小白花,因为她的样子,她的灵魂,像是谁的,是谁呢??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如果,小白身边有棵相依的杨柳,请这棵杨柳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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