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进宫五年,一步一步混到了皇上面前,成为皇上的丫头。
这位皇上字承德,十岁当政,勤勤恳恳十年,政治清明,倒也不失为明君。只是这皇上有个毛病,背酸。传说是他小时候贪玩,摔了一跤,便落下了这毛病。
那日皇上在烛光下批阅奏折,朦胧的光晕下,男子认认真真的模样格外迷人。皇上是方字脸,融合了书生和武士的气息,柔和而不失刚毅。他时而皱眉,时而发笑,时而叹息,把阿容给看痴了。
承德揉揉额头,拧着眉毛,这老毛病又犯了。他坐直身子,右手捶背,却也改不了痛苦。
小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他上前问道:“皇上,可是传太医?”
“传吧。”
只见太医在皇上手腕处铺着手帕,细细把脉,他思索一番,说:“臣为皇上开几服药,有缓解之用。”
“可是没有根除的办法了?”皇上提着嗓子问道。
太医惊恐地跪在地上,说:“回皇上,这是旧疾,只能治疗,无法根治。臣无能啊。”
阿容是服侍在皇上身旁的,她见皇上看着奏折,累得趴在了桌上睡着了,轻轻走上前,在皇上背后的某处穴位按下去。
正在熟睡中的皇上一阵哆嗦,仿佛遭遇噩鬼,径直坐起。
阿容吓得双手掩头,蹲在了地上。阿弥陀佛,该不会被皇上发现了吧。
只见皇上楞了半刻,双手趴在桌上,无事地睡过去。
阿容时刻记得爹爹的话,做事不能做一半,为了坚持,她在那处穴位,又重重地按了下去。
皇上再次惊醒,他依稀看见了那圆润的身体。
第二天,退朝后,皇上问小丁公公:“朕这背好像没那么酸了。”
小丁公公喜道:“恭喜皇上。”
“只是朕昨晚梦里好像见到了仙女,她的身子有些圆。”皇上的眼光转到了阿容身上,他说:“就像这丫头。”
小丁公公一脸冷汗,阿容这身材,圆润有料,跺个脚,地上都会抖三抖,笑起来总是眯着眼睛,露出两个酒窝,性子憨憨的。这样的,谈得上是仙女?
小丁公公将阿容揪出来,凶道:“在皇上面前,实话说,昨晚可是你?”
皇上细细瞧着阿容的模样,他怎么不记得身边有这个女子。
阿容老老实实地道:“是奴婢。”
皇上眯着眼,想起昨晚背后的阵痛,威胁道:“你说是仙女还是恶鬼呢?”
阿容觉得自己长得可喜,爹爹阿伯向来喜欢,怎么会是个恶鬼?于是,她诚恳地答道:“奴婢是仙女。”
皇上嘴角抽了下,他卷了卷眼皮,说:“你倒是实诚。”
听到这话,小丁公公也吓傻了。
阿容觉得皇上在夸自己,猛地在地上磕了个头,她略带羞涩地说:“皇上您夸得奴婢有些不好意思。”
皇上眼角又抽了抽,胃里在收缩。阿容本是圆圆的身体,配上这羞涩的笑容,莫名的怪异。他向小丁公公使眼色。
小丁公公也是一惊,他咳嗽嗓子说:“阿容,皇上有政务处理,你先退下。”
阿容行礼后,不矫情,转身就走。
殿内剩下了皇上和小丁公公两人。皇上回味着阿容的“风姿”,眯着眼睛问:“你从哪儿来找到这样一个人?”
怎么找来的,这不就是一级一级爬上来的吗?小丁公公一本正经答道:“升上来的。”
皇上脸发黑,阿容不正常,连带小丁公公都被传染了吗?他作为一国皇帝,身边怎么没个正常的人。
“朕是问你她怎么升到朕面前的?”微怒的语气里显示着不耐烦。
小丁公公不敢打哈哈,他细想了下这过程,面色有些痛苦,他纠结地说:“阿容这丫头运气有些好。宫里严抓贪污之风,对待下人也讲究方法,不可随意伤人。这阿容做事勤恳,偏偏脑子不太好使,上面的人又不能骂她,只能把她赶往别的地方,这一来二去的,竟然让她爬到了皇上您面前。”
皇上一时说不出话,阿容的这种大运让他也很羡慕,想到桌上一堆的奏折,他伤心欲绝。
“小丁,没事不要让她来了。”
皇上是绝不承认他是羡慕她的,而且这种羡慕让他心里发酸。
“嗻。”小丁公公欣慰,皇上的审美是正常的。
君仆二人抱着各样的心思,对着那个大运女子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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