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婚之日,他居然这么对我,不要!含恨归来,没想到会遇到另外一个人……
作者:岁妖简介:
“皇后娘娘?省着点吧!”大婚时候她头戴凤冠,身穿凤衣华服,结果却在监牢中……断手足,被羞辱。
什么良人?
什么姐妹?
全是毒蛇!
眼睁睁看着爹娘人头落地!
凤凰涅槃,她含恨归来。
你以为自己是大小姐?跪着去!
你以为你是皇子,了不起?对不起,本小姐不要!
诶,你干什么?
前世错过的,今生死缠烂打。
前世厌恶的,今生不离不弃。
一场一场阴谋过后,谁陪她看尽山水?
邪王囚妃 作者:岁妖第1章枉死
姜国,一处监牢里,斑驳的铁锈门里隐隐透着一股大红的色彩。宁月锦闭着眉目,白皙娇嫩的脸上留着深深的泪痕。
她的身上依旧是那件大红色的喜服,纤细的手脚上却被人缠上了铁链。
她微微伸缩下手脚,铁链摩擦着监牢的泥地,顿时发出刺耳的嗤啦声。
这时,宁月锦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头疼欲裂。
很快回想起宁家的事情,她立刻朝监牢外望去。
而后,伴随着剧烈的嗤啦声, 她不顾身上粗大的铁链,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拖着铁链到了监牢门口,大声的喊道:“皇上,宁家是无辜的,宁家是无辜的,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宁家。皇上,求您了……”
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监牢门口,话还没喊完,突然,监牢的门被人一下打开。
随着“吱呀”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她的眼中闪出一些希望,那是在皇宫里对她百般讨好的高公公。
她顾不得娇嫩的皮肤被铁链摩出的血痕,沙哑的道:“高公公,高公公,带本宫去找皇上,宁家是无辜的,带本宫去找皇上……”
然而,一向卑微讨好她的高公公却并未像从前一般,他只讥讽的看了眼趴在他脚下的宁月锦,便站在门口。
“公公。”牢头恭敬的看了他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咱家去迎接贵妃娘娘,要是惹了娘娘不开心,小心你的狗脑袋。”
宁月锦听到这对话,眸子里闪过绝望,但她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待会要来的贵妃娘娘——是秦禾。
然而,秦禾还没有来,便进来了两个狱卒,其中一个狱卒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鞭子,
“皇后娘娘,属下几个给您请安了。”开口的是拿着鞭子的狱卒,他望着宁月锦娇媚的容颜,吞了吞口水,豆大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个遍。
如此的美人,可惜了。
从狱卒的眼神中,宁月锦看出了几分端倪,本能的想要冲出这个牢狱。
看到她眼里的厌恶,狱卒轻呸了声,笑的越发的猥琐:“皇后娘娘,今儿个可是您跟皇上的大婚,这洞房让属下跟您圆了甚好。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指不定会冷落您这样的大美人。”
“你,你们要干什么?”宁月锦浑身一惊,就见两个狱卒扑了过来,一个狱卒抓起她被铁链囚着的皓腕,好方便另外一个狱卒。
当象征皇后的大红凤袍被他们扒落,看着她穿着素白里衣的狱卒,瞬间两眼瞪直。
宁月锦顿时有些慌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她是皇后,他们怎敢?
“不,不,你们走开,皇上……”她使劲的想要缩起来,沉重的铁链托在地上接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见此,两名狱卒立刻露出不耐之色,其中拿着鞭子的狱卒则是狠狠的朝她身上抽去。
“啪”的一声,宁月锦雪白的里衣上瞬间多了一条红痕。
狰狞的脸上露着鄙腻的神色,狱卒朝宁月锦淬道:“贱货,宁家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你觉得皇上会再看你一眼吗?”
“要是你这具身子好好伺候了爷,说不定爷待会给你留个全尸。”胸前一凉,一双肮脏的手就摸了上来。
宁月锦痛苦的挣扎,整个身子都在顽强的抵抗,被他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不顾手腕脚腕被铁链磨的鲜血模糊,她一把顶开了趴在她身上的狱卒,用满是鲜血的手勉强的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盖上。
“贱货,你个贱蹄子,竟敢推爷!”狱卒起身,连着几鞭子狠狠的抽到宁月锦的身上。
疼,宁月锦疼的眯起了眼睛,整个视线都变得模糊,她趴在地上满地的打滚,想要避开狱卒抽过来的鞭子。
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去见皇上。
宁家,宁家是无辜的!
……
“大胆,居然敢对当今的皇后娘娘滥用私刑,当真是活腻了!”秦禾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在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宁月锦,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故意将皇后娘娘这几个字念重了些。
“拜,拜见贵妃娘娘……”两人立马跪了下来,紧接着一个撇了趴在地上的宁月锦,讨好的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这个贱人她故意勾引我们,想让我们放她出去。奴才,奴才实在看不下去那个贱样,才会出此下策。”
“秦禾,秦禾,带我去见皇上……”
“呸,贱蹄子,贵妃娘娘的闺名也是你这个贱人能随意叫的。”高公公走了上来,一口浓痰吐到宁月锦毫发未伤的脸上。
宁月锦从来不知道,一直讨好她的高公公会如此的侮辱于她。
直到她被人攥着头发被迫转了个身子,从下往上对上秦禾的脸时,她才发现,秦禾脸上除了讽刺,没有一丝的怜悯。
她到底是宁家养大的,难道对宁家就没有一丝情吗?
秦禾用脚尖挑起宁月锦的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只见宁月锦原本乌黑的秀发混着鲜血粘合在身上,身上到处是暗红色的血迹混着泥土和稻草,娇媚的脸上还粘着一口浓痰。
她轻笑了声,抬高了些脚尖的力量,让宁月锦的脸更加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姐姐。”她轻唤了一句,脚尖却一使力。
宁月锦一时不备,贝齿咬到舌头,吐出一大口鲜血。
宁月锦一手扶着地,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脸因为剧痛变得通红。
秦禾娇俏一笑:“姐姐,想不到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小姐,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而这时,一道熟悉的身体出现在监牢万。
看到他,宁月锦死灰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喊道:“皇上,皇上,您是来救臣妾的对吗?臣妾知道您是爱臣妾的,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您放了宁家可好?”
坐在牢狱外面的那个男人却是连头都没有抬,整个狱里都听得到几人的呼吸声。
秦禾咯咯的笑得更急的欢了,看向宁月锦的神色就如同毒蛇。
她上前一脚踏在宁月锦的皓腕上:“贱人,你就死了这颗心吧,皇上来是为了给你看样好东西。
话落,她的脚便猛的向下一沉。
随后,只听“咯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秦禾艳丽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快意,不等宁月锦呼痛,她随手一拍,就见一个带着些鲜血的东西滚了进来。
经过之处,地上满是鲜血。
望清楚那个滚过来沾满鲜血和泥土的人头,宁月锦的心刹时间一沉,瞪着眼睛半天发不出声音……
“娘亲。”过了良久,宁月锦突然轻轻的唤了一声。
“娘亲!”她不确信的再唤了一声,颤抖的双手捧着那颗宁家夫人的人头,像是在抚摸世间最宝贵的宝石般。
温热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美丽的眼中倾泻而出,在这昏暗的狱中,竟是多了几分妖媚。
秦禾心里越发的舒爽,她莲步轻移,走到宁月锦的面前,再次伸脚踢向她的双手。
双手吃痛,宁月锦手上的人头骨碌碌的滚到一边,整个都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稻草。
“秦禾!”她猛的起身,铁链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嗤啦嗤啦的响个不停。
她朝着秦禾狠狠的扑了过去,丝毫不在乎铁链在自己身上磨出来的鲜血,然后张大了嘴巴就往她白皙娇嫩的脖子上咬去。
秦禾吃痛,美目大张,忍不住发出尖叫声。
这时,监牢外的君陌行立刻满脸狠毒的进来抓住铁链,将宁月锦的身子往后拉扯着。
……
力气在一点一点被抽离,宁月锦整个身子因为铁链的惯性转了过来,对上君陌行冷酷的眉眼,她勾唇凄厉的笑了笑。
“皇上,好疼。”见到君陌行进来,秦禾收敛了脸上的凶狠,一脸委屈的望着他,“臣妾不过就是想跟姐姐玩玩嘛。”
“乖,这贱女人的血只会脏了你的鞋子。”清冷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唇边溢出,说出来的话却是叫宁月锦犹如万箭穿心。
望了眼秦禾脖子上的血印,君陌行突然走到宁月锦的面前,对她冷冷的一笑,然后拿出随身带的匕首一点一点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那样子的专注,一如往昔给她画眉般……
呵呵,这匕首还是他们定情时候她赠于他的。
许是人之将死,宁月锦的眼前不仅走马灯花的闪过以前的往事。
在宁家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在宁家跟秦禾一起吃喝玩乐的日子。
不顾爹的阻止,一心想要嫁给还是皇子的君陌行,为了君陌行,她甚至以死相逼爹协助君陌行登上皇位。
就因为他坐上了皇位,宁家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她和宁家都不得好死吗?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良人?呵呵!是毒蛇!
她好恨!她好恨!
带着满目的血泪,宁月锦瞪大了眼睛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肯闭眼……
“锦儿,锦儿……”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宁月锦挣扎了几下,眼皮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第2章:重生
“锦儿,锦儿……”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宁月锦挣扎了几下,眼皮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谁?”她哑声问道。
“锦儿,我可怜的锦儿,我是你娘亲啊,锦儿。”富丽素雅的房间内,宁家夫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平日里温和的眉眼里一片担忧。
她的小锦儿啊。
看到宁月锦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像是要展翅高飞般,宁家夫人连忙握住床上人的手。
“夫人,夫人,我们的锦儿怎么样了。”一下了朝还未来得及换朝服的宁望赶过来,见床上的少女眼睛已经在慢慢的睁开。
爹,娘,这是爹娘的声音……
眼皮好重,好重,她拼命的想要睁开。
“娘,娘!爹!”宁月锦干裂的嘴唇动了起来。
宁望和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各拉住宁月锦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锦儿,爹娘都在。”
那温热的触感,熟悉的声音。
宁月锦轻轻的叹息下,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爹娘,我们已经到了地狱是吗?
不要再管女儿,喝下孟婆汤,就当今生没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
宁夫人沾满泥泞的人头浮现在宁月锦的脑海中,她不愿意醒来,她不要……
“老爷,夫人,您们别太悲伤,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挺过去的。”
这个声音……
宁月锦猛的张开了眼睛,双眸清澈见底,却带着几分透骨的恨意,直直的望向出声的来源——秦禾。
整个身子骨如同堕入了冰窖般,秦禾被宁月锦这一眼瞧着浑身冰冷,背上直冒冷汗,心中不由的想到:难道这个蠢货看到是我将她推入荷花池中的?可是,她并没有向老爷夫人告状。
许是自己眼花了,自己吓唬自己,秦禾在心里嗤笑了声。
“锦儿,菩萨保佑,我的小锦儿没事。”坐在床边的宁夫人见宁月锦突然坐了起来,缓过神来,就将她揽到了怀里,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以后别做傻事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跟爹娘说,你吓死爹娘了。”
耳边是娘亲温柔埋怨的声音,宁月锦不敢相信的伸出双手回报了娘亲,在双掌触及到的温暖后,宁月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锦儿,饿了么?娘亲叫小厨房给你做些你爱吃的?”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僵硬,宁夫人轻轻将宁月锦给带了出来,慈爱的看着她。
“娘,娘亲?”宁月锦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是活生生的爹和娘亲。她逼着自己镇定了下来,双眼冷冷的扫视了下四周。
整个房间里都布满了高档的锦绣,桌子上放着几只青釉的瓷器,上面插满了春桃。整个房间很是素雅,却透着一股高贵。
“锦儿,怎么了?”宁望有些担心的望着宁月锦。
素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搁置在锦被下的大腿,一阵痛意传来,宁月锦却勾唇笑了。
“夫人,您已经三天没好好的合眼了,如今小姐已经醒了,禾儿扶您先下去休息会好吗?”秦禾在一旁柔声道。
宁夫人想了想,答道:“好。”便站了起来,拍了拍宁月锦的小手想要离开。
秦禾忙上前来,伸手想要搀扶宁夫人,但……她的手还未碰触到宁夫人,就被宁月锦打开:“走开!”
宁夫人吓了一跳,“锦儿?”
这锦丫头素日不是跟秦禾丫头最要好么,就连她最疼爱的丫鬟说了一句秦禾的不是,都被锦丫头给狠狠的警告了声。
这如今……
秦禾委屈的收回手:“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扶着夫人出去休息会,你不小心掉去了荷塘,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这夫人更是担心的都没有合过眼,禾儿怕这样对夫人的身体不好……”
宁月锦只是冷冷的望着她委屈的样子。
秦禾长得颇有姿色,尤其是她那对眸子,水汪汪的让人很难设防。就是她可怜兮兮的神情,让她带她回了宁府,给她一个大小姐的生活。
谁能想到这样看上去无害的人,到了最后咬你却越毒。
要不是她亲身体验过秦禾的恶毒,宁月锦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在身边养了一条毒蛇。
“锦儿,娘亲不走就是了。”宁夫人像她是因为落水后怕才感觉不安,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柔声安抚道。
娘亲一向温柔得体,再加上爹终身只娶了娘亲一人,只要她一个女儿,免不得会加倍小心疼爱。
想到往日经历的种种,鼻子一酸,宁月锦更加用力的回抱着宁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如同决了堤般泄了下来。
“夫人小姐是禾儿的不好,是禾儿没有照顾好小姐,小姐要是实在生气,就罚罚禾儿一顿,消消火。憋了气坏了身子骨是极不好的。”
秦禾如同往日般想,宁月锦只不过是一时间受了委屈,才有的小姐脾气。
她一如往昔,用可怜博取宁家人的同情。
但……
宁月锦并没有向往日般心疼的说秦禾胡闹,甚至她连一眼都不曾看她。
就连宁老爷和宁夫人两个都将她忽略,任由她跪在宁月锦的床边。
见此,秦禾不由得握紧双拳。
她恨,恨那个蠢货居然是宁家的大小姐,而她只是个卑贱的下人。
凭什么,宁月锦可以不动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所有一切,她却要委屈讨好,甚至还要处处以她为中心。
凭什么,她长得比宁月锦强,学东西比宁月锦快,她样样都比宁月锦来的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
膝盖传来的冷意,让秦禾眯起了眼睛,她望了眼相互环抱在一起的母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宁月锦刚好从宁夫人怀里出来,就捕捉到秦禾眼里的狠辣。她咬唇冷笑,恨不得现在立刻下了床将她掐死。
三天前的落水,谁会想到是她所为呢?
前世,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秦禾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她傻。前世今生的秦禾一直都没变。不过,她不是变了么?
这一世,她一定要守护好家人。
宁月锦望着宁望夫妻俩在心里暗自的发誓,伤害过他们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爹,您跟娘亲去休息嘛,叫下人来伺候锦儿就是了,我饿了。”宁月锦收敛了情绪,眨巴几下眼睛,对着站在一边不语的宁望娇嗔的道。
宁望见女儿醒来没事,又隐约感觉女儿越发懂事了,自然乐得点头,拉过宁夫人连声说:“好!好!好!”
“小姐,这是夫人叫小厨房为您准备的膳食。”宁月锦的贴身丫鬟碎碎推开门,下面跟着几个端着热菜的丫鬟,碎碎的菜还未放下,身后就闪出一道身影,差点将菜打落在地。
“秦禾小姐。”高嬷嬷看都没看床上的宁月锦一眼,直接将跪在地上的秦禾给拉了起来,一脸心疼的道:“这怎么回事?秦禾小姐你怎么跪在地上了,这刚开春,万一地上寒气到了身体,指不定会等什么病。”
“高嬷嬷,小姐刚醒你就这样咋咋呼呼的,不免失了礼数。”碎碎冷冷的瞪了眼高嬷嬷。将盘子扶稳,布置好了菜肴,然后走上前,将锦绣庄的袄子披在宁月锦的身上,搀扶着宁月锦下了床。
“你这小蹄子怎这般无礼,谁都知道小姐将秦禾小姐是当做了姐妹的。”高嬷嬷上下不屑的打量了下宁月锦,声音加大了几分。
宁月锦在心里冷笑几声,前世,这高嬷嬷跟她和秦禾到了皇宫,她就攀上了高公公,做了对食夫妻,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在心里还一直替秦禾开心,有了这效忠的奴才。
“高嬷嬷,我没事的。”秦禾拍了拍高嬷嬷的手,但是那眸子里分明带着委屈,哭过的俏脸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高嬷嬷见状,越发显得心疼起来,拉着秦禾的手走到餐桌前,端起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安抚道:“秦禾小姐,快趁热些,小姐哪是会真心怪你的,这不,还是叫人给你准备了姜汤的。”
话落,宁月锦脸色大变,前世是她太过于懦弱,叫这些恶仆爬到了她的头上。这秦禾时常跟高嬷嬷两个人一唱一和,巧取了不少爹娘为她置办的首饰衣物。
她甚至记得娘亲寿宴,秦禾一个丫鬟,居然穿的比她一个小姐还要端庄,不然还是三皇子的君陌行怎么会看上她?
“高嬷嬷,姐姐刚落了水,才醒过来。姐姐身子骨比较娇弱,我不怕,我打小身子骨就好。”眼见着宁月锦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碎碎夹的菜。
高嬷嬷怔了怔,在心里估摸着是蠢货落水之后怕了,现在连吭声都怕了。
“傻小姐,小姐要喝再叫小厨房煮上一碗就是了。听嬷嬷的话,喝了就是。”高嬷嬷更加的得意了,手里拉着秦禾到了宁月锦所在的位置旁边,将她按了下去:“碎碎,你个小蹄子怎么没给眼见力,还不给秦禾小姐添置副碗筷。”
宁月锦一直没有出声,高嬷嬷就觉得对付这个蠢货就只要跟以前一般,秦禾小姐委屈几下,她再做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就可以了。老爷见夫人疼爱小姐,见这是小姐纵容的,也不会说什么。
时日久了,宁府里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将秦禾当做丫鬟。
碎碎在一边布菜的手气得发抖,这个老奴实在可恶。秦禾本就是小姐看她可怜捡来的丫鬟,结果时日久了,倒是这秦禾比小姐更像小姐了。
而碎碎也不知道在宁月锦面前抱怨了多少回,但是宁月锦都只是笑笑,说秦禾可怜,就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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