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篇蒋方舟写的文章:《海明威的自行车》,真是让我对自行车这个物件有了新的认知,正如余华对《爸爸出差时》这部影片的评价:一部伟大的电影后面存在着千万部电影,文学作品也一样,所以我想说说我眼里的自行车。
关于自行车
小学时期,比自行车略高的我,蹬着我妈那辆红色的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学会了单脚溜车。这个类似“倒骑驴”上法的技术,在当时的同龄人当中可谓独领风骚,在那个盛夏给足了我面子。
初中时期,上下学都要骑车,我那爆发力极强的大腿肌肉让我成功躲过了可能迟到的每一个早晨,自行车成了身体的另一器官,替我感同身受泥泞阴霾,挣扎疯狂。
高中,走读。妈妈因为我进了前十名,买给了我一辆新自行车,质量很棒,一改之前那辆自行车除了铃子不响,哪哪都响的作风。如果没有那次撞瓢了车轮毂事件,我估计会照旧逆行,照旧骑得飞快,照旧在刹车失灵、高速下坡的情况下,靠踹路边电线杆刹车,照旧在校门口跳下车来,风风火火踩着铃声,擎着自行车奔至车棚。是的,我要为青春代言。
大学,骑了一次自行车,去敬老院,车轮压过路上的黄叶,卷起一阵风,像我浮躁又不安的心。
第一份工作,骑车往返于家和单位间,讲一天课很累,但路上我还坚持背着《新2》,坚持看晚霞映衬的风筝……然后就是一路匆忙,再然后,就与自行车无关了。自行车,太慢,赶不及我的目的地,自行车,太冷,让我坚持不了这样苦行似的修炼。
去年,又开始骑自行车,淡定的穿梭于堵成凝固态的早高峰街头,突然明白,自行车,许是一种融入这座城市的宣告。
其实,在骑车之前,我是有过坐车经历的。
儿时,爸爸的自行车高大威猛,他每次上车都猛蹬一下,右腿划一道严肃的弧,显得气拔山河。我没能耐跳上后座,却能坐在爸爸的二八大杠横梁上。扬起头,额头就能蹭到爸爸的胡茬,脚要收紧,手要防被夹,紧张却愉悦。
儿时,妈妈的自行车的后座是有温度的,那个座位,放过电子琴,放过冻住的羊腿,放过我无论何时一个温暖的港湾。累了,靠一下,转弯,搂一下。眼前,总有一个后背,无论前面是同事还是朋友,是上坡还是险途,港湾前的那个身板,自会寒暄应付,严阵以待……
自行车上,有我急切的虚荣,有我迷茫的坚持,有我功利的试探,有我成长的妥协,还有,我不尽的思念……
时光,若停在那个闷热的午后,我若没被允许碰那个红色的自行车,妈妈说“小孩子,不用学骑自行车,还没到你骑的时候”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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