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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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有条山，锦屏山，据说名字来源于有十二个山峰如十二幅画屏，武则天在洛阳时来此游历，题下“锦屏奇观”，此碑我也曾在半山腰的老天爷洞见过。

不远，三百多米吧；不高，海拔约500米。所以，一直是人们为锻炼身体或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早在20年前的一个暑假里，我天天上山。第一次上山时，才上一二十个台阶就气喘吁吁，上不来气儿。站着歇息时，不敢往下看，头晕目眩，也是上不来气的感觉，只觉血往脑门上冲，这就是恐高的感觉吧。那时侧边有钢管绑扎的栏杆，锈坏着，歪斜着。我第二次上时，就大胆再往上走几步，紧扶着石壁，不看下边。然后到一急拐角的窝窝处，站稳脚跟，扶好崖壁，强迫自己瞪眼看向远处，然后再看眼前的下边。虽还晕，但不舒适感减轻了。第三次上去时，再看，竟不晕了，我就大胆再往上上。

那时，台阶只修到半山腰，上面都是土坡，只是走的人多，就有路。我竟然也能上到山顶了。但“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下土坡时，大部分是侧着身子，胳膊大张，总想要拉住什么一样，慢慢往下滑，有些地方还得蹲下，脚慢慢往下探。

又上了几天之后，就不恐高，也不恐坡了，能直着身子往下迈步了。最后适应了之后，下山几乎是跑步飞奔而下，我终于理解了有些孩子在山上乱蹿乱跑的情形了。他们不恐高，体小灵活，所以身轻如燕。

但后来可能上山时间长了，膝盖略有不适，听有人说上山伤膝盖，我又有点儿懒惰，所以就不再连续上山了，只是偶然陪家人上来玩玩。

20年弹指一挥间，转眼我由30多岁成为奔6的人了，现在台阶到顶，护栏拱护，上山却仍觉不易。

前几天连续两天上山。第一天倍感吃力。一共1200个台阶，可我上不了20个就要停下歇歇，还要扶住栏柱，胸口憋闷，喉咙发紧但，还是要一个台阶一并脚地上个台阶。若不是家人在前面呼唤等待，我真不想上了。

下山确实省力了，但那长长又齐整的台阶太有“视觉冲击力”了，看一眼就不由腿发软发抖。我就仍然手扶护栏，一个台阶一并脚地往下走，没想到下山也要走一段歇一歇。

隔了一天，小儿子又叫我上山。第三次，竟轻松好多，不再“并脚上台阶”了，基本可以一脚一个台阶地上了，下山更是轻松容易，最主要的是心脏舒服了好多，曾经的胸痛舒缓了好多好多。

不记得又隔了多少天，小儿子要长时间看书，可他又是头又是腿地不舒服。我说他缺运动，今天早上叫他上山。

因天数隔的多吧，上山又有点吃力，但是仍可一步一个台阶地上，也不用扶栏，只是得歇好多次。我觉得我上不到顶了，就给儿子发了个信息：你只要上到顶就可下山，不要等我。

但当他下山时，我已快到900级了，他就对我说：都到这儿了，没几步了，上去吧上去吧。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啊。”我把带的几个橘子递给他：“在这儿吃几个橘子吧。”

我就又加把劲走到了山顶，一看时间8、47。记得出得门来是8：03，这从家门外到山顶，共用了44分钟啊！真成了龟速啊！

稍作歇息，赶紧下山。看了眼时间：7：51。

今天是2024年最后一天，却是农历腊月的第一天。到庙里上香的人好多。我忍不住边走边拍照，欣儿在山下看到我驻足停留，连连催促。但我知道无下山压力，就一步一个台阶地平静下山。到山脚看了下手机：8：14。

说：下山共用23分钟。

欣儿说：你若不拍照不吃橘子，就会不足20分。

不管怎么说下山快多了，也觉很舒服。

因走走停停，在路边摊上买点枣。欣儿买米线吃，我就回家喝糁汤了。到家9：30。从出门到回来，共用时1：27分。看似时间好长，但我今天一天都觉好爽。

明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