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一个焦灼不安的动物,起码于我。
太阳大咧咧地往每个人的生命里灌输自以为的能量,动物的尸体直咧咧地躺在地上,任这焦灼燃烧,不留余地又妄自菲薄。树干烧死了火,在谁都不可能逃离的情况下,一切都安静了。
一件,两件,三件。泉水拍打心脏的声音没来由的叮咚叮咚,一点的不安都是对他的亵渎。当水汇成泉,当泉融入水,它还是它,只是所有的焦灼搅在一起,不用火源仿佛也会在瞬间爆炸。
思想,如此多娇,如此不堪,饶是一尘不染,也抵不过命里纠缠。蛛网般揪撕缠绕,承受着举世蔓延的痛与折磨,而这是自己给的,无所谓抗拒,也不知如何敷衍,只是浮躁,只是焦灼。生命如此完整的存在,却随着那冷漠的风沙漫天遍野,无孔不入,在无声无息中湮没,魂飞魄散。
暗示,小心翼翼地,自我暗示,不可救药地。这样才能活下去,用存在来催眠,这不是侥幸,这是尘归尘土归土的必然。浮世繁华,生生死死,避无可避,念无可念。想着离去纵是泪流满面,却也在烟消云散中各自坦然,谁又能赢了这焦灼,谁又负了这生活,你又管是谁呢。总归,天还是那天,浮世还是这浮世,是谁变了呢。
蝇营狗苟,万物皆不可抗,谁叫这世上总是凡人多,谁叫这心总是自甘堕落。可惜啊可惜,到最终也没人能看透这一切。秃了顶的,化了缘的,总归也没离这俗世多远,谁又是那颗菩提,种下三千烦恼丝,结出爱恨情仇果。谁又能撇开这七情六欲,焦灼不安,一朝生死一朝仙,纵是超然物外,也是自我欺骗。这世上本就无赤子心,只是你说是就是了吧。焦灼,止不住的焦灼,头顶的那个神还是没有响动,怕是死了吧,自我燃烧了。
都散了吧,一切都散了吧,管他死的死,生的生。咬下那血肉,纵是如何也摆脱不得。就让这焦灼烧着去吧,也不过是落地成灰的结果,又没人看着,连蝼蚁都忙着生活,谁又能顾得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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