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冬天带给人一种始料未急的寒冷,一晃,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时候悄然偃旗息鼓 ,只等年末的时候才会卷土重来。
但那种几乎被冻透的感觉、人们因为天气而被束缚住了手脚,以致于出外行动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再加上由于新冠疫情正处于将死未死的状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对于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压抑自是难以名状的。
而身患残疾的我却始终不曾停下与命运抗争的步伐――在冰天雪地里立于街头售卖报纸 、沐浴着冬日的暖阳骑行数十公里捡拾饮料瓶子。
我感觉到我的人生注定会像这隆冬的天气一样在这种孤独、阴冷中度过,心中不免充满了无尽的迷茫与失落。
但是在这寒气逼人的时节,时不时也会有一缕阳光拔开阴冷照射进我那几乎已降至冰点的心田,让我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丝丝久违的温度,另我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未来十足的希望与信心:
一、
就在不久之前,报社给母亲打来电话告知母亲:我所居住的城市里那位不曾谋面的爱心人士又为我们这些弱势群体捐赠了一笔善款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连续六、七年 ,这位社会中的爱心人士每次到将要过农历新年的时候,都会到报社奉上一笔善款,委托报社转交给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弱势体。由于我是一名残疾人且家中境况堪忧,故报社每年都会给我分发一些慰问金。)
今天是冬日中难得的晴天,很久不曾出外活动(捡拾饮料瓶子)的我再次骑行在通往十几公里外的目的地(一处外省向当地企业输送原材料的停车场)的路途上。
到了那处停车场,只见车辆入口处已搭起了防疫帐篷,几个被防护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正忙着盘问进入停车场的司机、测量体温。我连忙戴上准备好的口罩头一低,拿着蛇皮袋子快步走入停车场,生怕被那些工作人员当成了防疫对象。好在他们也没有过多地盘问我(大概他们对我的出入已司空见惯,知道我是本地人,不具备携带病毒的条件。)
一进车场迎面就碰到了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呦!你又来了?戴好口罩,注意安全。”听声音,我立刻就断定说话者是停车场内主管车辆进厂的检查人员――他们也经常能看到我在这停车场内捡饮料瓶子,所以对于我的出现没有表现的那么意外。
“我在垃圾箱那儿给你留了点瓶子,你过去的时候全拿走吧!”隔着面罩他费力地冲我说着,边说边用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那一刻,我几乎都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谢谢了!”我操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回应着他,顺便冲他摆了摆手以示谢意,转身朝着垃圾箱的方向走去。 二、
侍我在停车场内搜寻完毕后,这才来到停车场外的树沟里找寻起来。
一抬眼就看到有一辆面包车停靠在我的左前方:从车上跳下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径直走到我身旁笑着对我说道:“小伙子,我们有一份饭没有卖掉,现在天色已晚了,送给你吃吧!”。
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的我竟然愣在了那儿,嘴里乌里哇拉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姐 ,不用了,不用了。我待会儿回家吃。”
不知是她没听懂我的话语还是我没有明确地拒绝她的善意,只见她一转身从身旁的面包车内提出一个用黑塑料袋包裹的重物硬塞到我的怀里:“这里是一份肉菜,还有两个馒头,筷子也有。侍会你把它吃了吧。还热乎着呢!”
说完一扭身上了车,临走时还不忘摇下车窗冲着我说道:“这么冷的天,怪可怜的。”
面包车一溜烟开走了,道路旁只留下提着半蛇皮袋子饮料瓶子、怀里抱着一个黑塑料袋的我……。
返程的路上,不知为何我觉得今天驮着重物的自行车跑得特别轻快 。身处数九寒天的户外,我竟然毫无半点寒冷的感觉。
当我 伫立在寒气逼人的街头售卖报纸时,映入眼帘的是稀稀拉拉的行人和如梭的车流,我的心头登时会迸发出巨大地失落感、内心也会产生出一丝酸楚的感觉……
“疾驰”在捡饮料瓶子的归途上,我的心底也会泛起一抹欣慰:纵然自已经历过天大的劫难、现如今生活在一片迷茫与彷徨中,但我没有沉沦,仍然风雨兼程、满怀希望地静候着春暖花开的时节的到来。
因为我坚信:寒冬即将过去,春天必定不会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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