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来到了一座江边的大楼,是两幢金灿灿的高到不能仰头直视的大高楼,我在其中的一幢高楼里,我换乘了两部电梯,到了一个像一楼的大平台,那里还有另一个人,好像是我,坐在轮椅上,又像是一个小型飞行器,那个轮椅很轻,坐在上面不会让人觉察到机械的笨重感,还可以随意变形,甚至是像魔鬼鱼一样的大扁形,然后轻盈地从扶梯上方划过,上楼不再是轮椅的负担。
越过几层楼,我来到了我所在的病房楼层,楼梯口竟然是马路口,还有时尚漂亮的小姐姐从旁边经过,她们穿着火辣,不像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她们有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夜场,我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高楼,高耸入云,不知道它有几百层。旁边的小姐姐说上面是超级豪华的酒店,一个晚上的价钱成千上万,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连迪吧都是最新颖的。
高楼外围明晃晃地泛着金光,刺得我赶紧缩回头,用力闭了闭眼睛,那个地方限行,我也上不去,连上楼的楼梯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一边挣扎着操作着手中的轮椅,一边想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再淡定的掩饰也藏不住心里的失望,这时一个初中同学从身边经过,进入了那幢高楼,据说他们家的国际业务做得很不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努力晃动自己的腿,我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幢高楼,一座在江边,被薄雾轻笼,明晃晃的高楼,旁边还有一幢一模一样的。
终于,我睁开了双眼,只是依然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窗外是阴天,白昼的日光也不晃眼,但也不敢直视,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得这床单被罩惨白惨白。
我开始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江边有两幢一模一样的明晃晃的高楼?记忆库搜索一圈,没有明确的答案可以对上号。
在天津的海河边可以看见离河不远的金黄大厦,但它只是孤零零的一幢;会不会是重庆呢?渝中区那么多高楼,刚好就在江边,我曾经去南山上眺望过渝中区,跟梦里那个角度很像,我不敢肯定,渝中区有没有这样的金黄色双胞胎高楼;我又想到了上海,黄浦江畔好像是有这样的高楼的,但我记不清了,两次去上海,都是匆匆地,在游船上也是夜晚,没有这样的情境;厦门虽然见过两条倒插的咸鱼,但是颜色不对;成都就更不对了,没有大江大河,也没有多高的楼,更没有从高处往下俯视的视角,我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今早从地下车库上楼,换乘过一次电梯,但是这幢住院大楼不过二十几层,而且是蓝白色的,并没有金灿灿的外衣。至于成千上万的房费,可能是五月初去太古里看到了博舍酒店?那家酒店房费也没有过万呀,那只能是ICU重症监护室了,听隔壁病床说他们儿子昏迷时在ICU病房一天五千算是最便宜的,几万一天很常见,六位数都不让人吃惊。
是了,这豪华的房间就是这里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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