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课上老师讲到了最终定位星,绕了半天,今早确定了我的是金星。老师说我的金星是巨蟹,觉得我的月亮也是很明显的,所以可能也需要探索一下。说起来我就想到我妈,月蝎就像深陷在黑暗黏腻的深潭里,被无意识地控制了不知道多少世。四处抓瞎想爬出来,再也不要回去。
带着这种逃离的执着再往上爬,最终还是要被拽下来吧,要在黑暗中,至黑至暗中,不知道,只是一次一次的跌落,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想逃了,不是绝望了认命了的那种被动。而是,似乎,那黑那暗,也在稀薄,有一些不一样的颜色出现。也许,也许,就向着最黑最暗的方向走下去,才是对的方向,才是真正能上去的方向。
今早听到了那首鲸鱼马戏团的《老友》,想着昨天写不下去的游戏题目友谊,写不下去是因为一回忆就卡壳。但在想到我妈的那一瞬间,清晰的记忆就完全涌在脑海里,想起我的第一个好朋友。一年级的同学,从小厮混在一起那种,住在一个大院里,一起吃饭上厕所睡觉那种。她的大名和小名都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都不会再叫出来。她是我妈在厂里最好朋友的女儿,后来我爸和她妈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不知道我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关于他们三个大人之间的纷纷扰扰的画面,但这也不重要了。
后来我们就不能在一起玩了,大人不许吧。厂里的叔叔阿姨跟我说她和她妈又多坏,我有巨大巨大的困惑,他们告诉我的,和我感受到的,完全不同,但是我只能强迫自己认同大人们的说法,这样我才能往前走往下活。好像后来也很少看到她,她转学了吗?又或者我二年级转学,是因为我妈不愿意我跟她一个学校?记忆都是散乱错位不可靠的。
转学后的二年级是一个大大的黑洞,没有任何的记忆。三年级开始,我的记忆里,有一个新的好朋友,同班同学,住楼上楼下,妈妈的同事的女儿。哈,又是。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学习,一起玩,就这样一直到小学毕业。想起以前的很多细节,我们真的很好啊,她找我就敲地板,我找她就敲天花板。但是,仅仅是回忆,没有温度。我好像在模仿,我需要一个好朋友,所以跟好朋友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显得正常。我不希望她如果有一天看到这些文字,认为我虚伪,或者并不喜欢她。我只是回想起当时的我,感觉不到,我自己的心,感觉不到,我自己的温度。她的妈妈跟我妈也是有竞争的吧,那种隐隐的较劲,都是暗流。而我也不是那种出彩的孩子,没有好的成绩,没有好的样貌,没有好的身体,没有好的特长,没有办法帮妈妈争光吧。
只是第一次,意识到,我最初的友谊,跟我妈牵绊拧巴在一起,是这个样子。我是爱我妈妈的吧,多少年,我都保持着这样的我,不敢触碰我的心,也更不敢打开心,去与人相遇,触碰。若有心动,大概我会迅速撤离。我说的不是爱情,就是与人靠近。我会安慰自己,最好的友谊,也许就是相忘于江湖。一个小小的我,用要跟妈妈一样,来爱妈妈。
开营第二天,一步一步走下去吧。
琥珀
2019年3月21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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