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和妈妈回姥姥家那个土疙瘩。说是回姥姥家,而实际上是去和艺琳(我的小侄女)玩。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我和姥姥的距离远了。
这次同妈妈回姥姥家,我看到了好多,是我在以前就应看到的真情,我懂了。
姥姥为自己的女儿们操劳了一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每天睡得很早,起得很早。为小辈们做成了饭,她也不会闲着。
记得那几年,回来的时候,我的记忆里,姥姥起得最早。她养着很多鸡、鸭之类的,而鸡,只有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才舍得杀。鸡蛋,都是一个个地收起,不舍得吃。
每天她没有连续的半个小时坐着休息过。不是说她爱动,她身体好。其实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只有一颗牙,好多年了,吃东西吃不好;耳朵也不好,听不见了;腿脚也不方便,离不了拐杖。为什么坐不住呢?是因为她时刻惦记着她的孩子。和她住在一起的是我的一个表哥的一家: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大的是艺琳,小的是正琳。只要有一个不在视线内,她都会出去找半天。记得那年冬天,就是因为找艺琳,她摔倒在了冰上,卧床了好几个月,使她后来一直都不能离开拐杖。几年过去了,我知道姥姥老了,真的不能再摔了,可是她还是那样在冰上走来走去。。。 。。。
每年过年亲戚们送来的东西,她都不舍得吃,总会留给小的吃,当然也总是给我吃。有时不舍得吃,就把东西藏起来,不让小的浪费,结果最后都坏了。
几次回去,妈妈买了新衣裳给姥姥穿,可是她都不舍得穿,都会留着,等过年穿上两天,再放起来。这些让我看上去真不是滋味。
每次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姥姥都会给我们装上满满一大兜东西,生怕妈妈在这里过得不好受欺负。以前回来,她为我们装过鸡蛋、绿豆、花生米。。。可每次回来都会吃不完而放坏。这次回来她又要让我们装上方便面。妈妈害怕回家再没人吃,于是就把包藏了起来,姥姥生气地从这个屋子找到那个窑洞,就是不罢休,连锅里都找了。天很黑,很冷,我想姥姥的心当时会更冷吧!我和妈妈哄着她说明天再装,她才睡下了。第二天一清早,姥姥就起来找包了,好在妈妈放了两包方便面在包口,让他以为转满了。
这回是满了,姥姥又落泪了。
我们走了,装满了思念我们回来了。
妈妈是村里出来的大学生,是姥姥的骄傲,姥姥很爱妈妈,爱我们。而每次回来她都会给我们装满包裹。
老人爱孩子,一生都是为了爱孩子。
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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