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酒那么难喝,却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
其实,以前我也是有这个疑惑的,直到长大后,第一次醉如烂泥、第二次、第三次….我才发觉酒,真是个好东西。得意时,“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失意时,“一酌千忧散,三杯万事空”。几杯下肚,暂停一切思考,一夜安眠,醉后醒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而且酒本身有故事,喝酒的人更有故事。酒桌就像个故事汇,各形各色的故事都有,即便有些话不可说,不能说,不必说,也不须说,一杯酒,懂的就都懂了。
2022年新年伊始,一个同事跟我说她失恋了,我沉默了一会,想不出有什么骚话能安慰到她,但她的眼泪又让我觉得我应该要做点什么,我说,要不去吃个火锅吧?我知道她这个时候需要的也不是一顿火锅,吃什么其实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所谓了,她需要只是有人陪,如此而已。
点菜的时候,一开始我没有点酒,我只想好好简单的吃顿火锅,不想让失恋跟酒挂钩,再一次加深刻板印象。喝酒,也可以是很轻松愉悦的一件事,不用总和悲伤挂钩。但可能我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感情吧,她的眼泪从坐在火锅店里之后,就一直没停过,一整包的纸巾,说被她用了半包都不为过。她静静地哭,我静静地吃肥牛,场面一度感觉还是有点和谐的,互不打扰,哭累了就给夹她几片肉,让她吃完有力气接着哭。
但在服务员眼中,可能这个画面就有点儿诡异,频繁眼神示意我他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跟她讲人生哲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毫无安慰实质的一些废话,我真怕这些话说出来后被打。
后来,在服务员的又一次眼神关心中,我点了瓶酒,那一刻,我感觉跟服务员进行了一次无声的对话,他像似秒懂一样,不到两分钟,就把酒送过来了,还赠送了一盘花生米,之后很是识趣地马上消失。除了帮我们加茶水闪现一会之外,其余时刻再也没来我们这桌晃悠过。
女生喝酒,八九不离十是失恋了,大家好像都理所应当地这么认为了。其实,成年人喝点酒,无论男女,无伤大雅,我不喜欢给它贴上任何标签,喝酒也可以像吃饭喝水一样,不需要时时刻刻都要有个理由,才可以喝上几口。想喝了,就喝,纯粹的一件事而已。
点的这瓶酒,大概有三分之二是我喝了,果酒很甜,配着刚炒好的花生米,别有一番滋味。突然间可以理解村里的那些老爷子了,在夏天没事时,总爱在树荫底下饮上几杯,嚼上几颗花生米,轻摇羽扇,心无杂念,听着树上的蝉鸣鸟啼,快活得似个无事小神仙,这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热爱生活呢。
大约一周之后,这位失恋的同志约了我去烤肉店喝酒,可能是作为上次火锅的回请,可能是想喝酒,其中的缘由不是很重要,温饱才是第一要义。
一杯酒才刚入喉,她就打开了话匣子,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再到分别,委屈、怨愤、不舍、不解…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也反问了我好多问题,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爱了呢?怎么就会分手了呢?她是不是做的不够好?诸如此类。
我以茶代酒,连着敬了她好几杯,我回避了她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不是不爱了,只是在当下,你们爱不下去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美好的夙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实现,不然,悲剧的美学就不存在了。而且,感情的事情,旁人又怎么明了,交由我这个第三者去评判值不值得,不合适,也没有资格。
茶杯放下时,我想起了高中学过的一篇古文,“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以前读的时候,对这句话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少不更事,阅历浅薄。现在想想,原来出现在课本上每一篇文章都是有它的用意的,教给我们的道理,当下的年纪可能无法理解,但岁月积淀,会突然在某一瞬间,有种突然敲醒的感觉。
如非冲动,建议不要轻易谈恋爱,自己一人其实也是挺好的。在一天工作结束之后,看书,逗猫,温酒,洗澡,睡觉,不也快哉!
最后,借网络上一篇祝酒辞敬一些旧人:
第一杯祝你出人头地前程似锦。
第二杯谢你曾真心待我快乐过。
第三杯祭你我多年感情无论真假。
(ps:无论男女,在外注意安全,提倡适度饮酒,不可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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