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香港已经变成了多事之地,他已经不是我们记忆中的那颗东方之珠。他深陷舆论的漩涡,像一个不知所措的中年人。
1997年的7月1日,我在读高中,那时的音乐老师让我帮他看守宿舍。于是我和几个女同学在老师宿舍的电视上看了当时香港回归的仪式,看到五星红旗升起的一刻,心中的激动仍记忆犹新。每次提起1997年,我总情不自禁地哼唱其一段歌:1997年,我深情地呼唤你......那时的香港,对我而言就是一颗遥远的东方之珠,它明亮璀璨而遥不可及。
没想到往后的日子里,我和香港有很多的缘分,只因为我来到了深圳。从此,工作上和香港发生了关联,生活上更是和香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去香港工作,我去香港购物,我去香港吃美食,甚至我想到过去香港求学一门新技能。
2001年,我和大学同学一起从滨海大道的红树林走回深圳大学,一路看到的红树林,是围着铁丝网,有武警在巡逻看守的,那是为了防有人偷渡去香港。那时,深圳还有个叫做二线关的关口,身份证要经检验后才能进入到福田罗湖南山盐田等广内地区。慢慢的,即使不看新闻也能感觉到二线关好像不用身份证进出了,各大关口已形同虚设。而到了2010年,二线关就正式全部撤关了。国家就是这样保护着香港慢慢与内地融合。
此间,多少人曾以去香港工作、求学、生育为荣。因为当时的香港代表着先进的技术、工作方式,富足的生活,和自由的思想。去香港生二胎的深圳人太多了,从香港背奶粉养孩子的也太多了,更不要说有20多万往返深港两地读书的双非单非孩子了。22年后的此刻,深港人民已称得上是水乳交融了啊!
而我自己随着去往香港的次数越来越多,慢慢地看到了东方之珠璀璨背后的沉重和它的伤疤。香港并不只是尖沙咀海港城的奢侈品、中环的金融大厦写字楼,他还有新界老旧住宅楼、破败的工业大厦。40年,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已经是人生的一半,但在历史的长河里,这些时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40年间,深圳和内地飞速发展了起来。而香港,还是用原有的步伐在走路。慢慢地,差距就拉开了。每次坐着车从西部通道大桥上往返深港两地,我总深深地感受到强烈的对比。一边是香港暮气沉沉的新界屯门,几十年老旧的楼群,另一边是日新月异光鲜靓丽的深圳高楼大厦组成的城市天际线,我真的感到香港已经老了。深圳可是年轻人的血汗建立起来的城市啊!香港却不曾放弃每一个在它土地上生活的人。今年初去香港办公室,我更是强烈地感受到香港的老和他的疲惫,因为一个200人左右的办公室,半数以上都是中年网上的人。没有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和谈话声组成的快节奏,看到的更多是茶水间长时间的闲谈。那一刻起,我想离开了。
我可以说香港已经失去了像宝珠一样璀璨的魅力么。对此我怀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就像自己长大了,发现父母亲已经不是小时候赖以依靠的大山,他们的弱点显而易见而你总能轻而易举地反驳和否定——因为你已经长大,你比他们和这个世界有更深的接触,更能紧贴时代的脉搏,而他们还在以原先的模式在生活。于是你带有一种怜悯以及小心翼翼的心态和他们共处,他们却不能接受了。
不管怎样,香港,从1997年开始就回来了。回来的路有点不顺,但总归要回到自己的家,尴尬也好不习惯也罢,总得坐下来一起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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