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龑的姐姐的一位朋友,龏瑗,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大而有神的双眼被常年细碎的刘海遮住,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大红边框的眼睛,最喜欢和法医聊天,熬夜看纪录片(蘇驀只想说这真是比较奇怪的爱好呢!)说起她的职业呢,既是让人兴奋又让人有些犹豫的,那就是逆风而行的“警察”。蘇龑一直都很羡慕这类职业的小伙伴们,既能破案又有成就感,所以蘇龑一有时间就缠着龏瑗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说说她的故事。(以下以第一人称叙述)
最熬人的便是晚班了,在湿热的夜晚,听着嗡嗡作响的老旧白炽灯,夹杂着电脑主机箱的声音和杂乱无章的敲击键盘声,偶尔还会被吓人一跳的“丁零零”的电话声吓一哆嗦。
我今晚也是如此,不同的是没有怎么忙,可以稍微翻翻手中杂志,换换脑筋,天马行空的想想什么。看今晚夜色如此朦胧,倒是很适合外出透透气,我便合上书,起身关闭电脑/电灯,锁上门。一出大门便感觉到了湿润的山风杂家着腥味的海水味,正觉兴致浓,腰间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喂,好的,马上到!”接完电话后我一路小跑回单位,原来是外执民警在检查时,发现了一名有吸毒前科的女性,所以要带回来例行公事查问及进行检测,所谓的检测也就是常说的“尿检”。上城县派出所全所加上我也就只有三名女民警(除我之外,其余两名都是法医,今晚也出现场了),而男民警也多有不便,这女性也有只能在我的“监督”中完成“尿检”前半部,而后半部专业检测还需要专业的男民警来完成。这件事情倒是让我觉得这是不能完全男女平等的一个例子。
还在“尿检”的这个过程时,这名看起来年纪比龏瑗年纪还小的画着浓烟妆容的女性在当时只有她和龏瑗两个人的空间里,在强行挤眼泪未果的情况下悄悄对龏瑗说:
“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什么?需要纸巾吗?”
“姐姐,我不想这样就进了公安局,姐姐你帮帮我吧,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我还要去养我的孩子,我不能待在这里。”
“那你当初在吸毒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你还有一个孩子呢?”
“我,我,姐姐,你帮帮我吧,真的!”这姑娘直接就跪在了龏瑗脚旁,修长华丽的指甲狠狠地攥着龏瑗小小的手。听到这里蘇龑我把手里的牛角包都吓的掉在了地上(好可惜我的牛角包掉在地上五秒了,不能吃了,龏瑗,你赔我的牛角包)我问龏瑗,后来呢?
后来?龏瑗挑了挑眉,拿起桌角上的信封刀把玩着“后来,我就狠狠地拒绝了她,这世间旁人都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再者说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落到今天的后果,都是当时的因。”
听完龏瑗的话,我也是啧啧在回味,因果因果,当时种下了坏的因,在时间的养料下也不会得到美好的果,大抵便是这样了。
后来龏瑗问我:“你啧啧,是因为可怜她吗?”
我说“不可怜”
“哎呦,以前不是同情心泛滥成灾吗?这会怎么不同情了?”
“这同情也是需要原则的啊,况且她这也是属于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而抛却自我和尊严的一种,换句话说在她看来只要能自由,抛却什么都可以,钱是身外之物,拿走了到不可惜,可是一个人贵在有自重,连自己都重视,那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救呢?说不定自由之后没过多久又会重蹈覆辙了!”
所以说,人啊,就是奇怪又矛盾的生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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