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同体验师提到两个问题,先讨论了自己在半熟悉的人课上待不住焦虑的事情,又提到了自己觉得总是在攻击自己的工作并且担心自己终究会失去它。
事实上昨天上午,我有被BOSS教育质问说是不是想砸了自己的饭碗,她这么说不是指这份工作,而是指我以后还想不想干心理咨询这一行了。我觉得有被这句话击中,因为确实如此,我是经常在攻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饭碗。刚巧今天早上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读晚上小组讨论的文献,是1948年温尼科特的一个讲座,里面提到婴儿会攻击母亲的乳房并形成相应的罪疚……在厕所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它攻击它的饭碗。
接着今天下午我被叫进去开会,她跟我们三个讲了一堆愿景和计划,我听着这堆事情,觉得需要的功能特别多,感觉有些麻烦。然后,我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于建设这些上层建筑是抗拒的而且觉得恐惧退缩的。即使给我很上层的东西我也会拆散它化解然后归入自己原先的系统。并且这一切完成的非常自然。我更清楚地感觉到,如果上到更高一层级,似乎会面临着更多的危险,这件事似乎与所谓“责任”有关,为了逃避负担这些责任义务或者说所谓使命,我选择滞留在前一阶段。。。。。。然而这件事我同BOSS看法一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可能能够在这个阶段躲避多久了。
会议、课程还有读书会这件事,今天也有新发现。我们今天晚上有个同事间内部的读书会,我一样是坐不住,而且放中英教学视频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大家都看见了~视频一放完继续讨论,我就醒了,大概睡了二十分钟左右。诚然,我很困是个现实基础。然后在课上睡着我是惯犯,以前我就发现了,当我不能在课堂上参与互动或者没有互动,我就会很容易跑神玩耍和睡着。似乎只有这么做可以减轻我的难受感。
然而这个读书会并没有BOSS出现。我的新发现是,原来焦虑并不是跟随着权威或者所谓“母亲”的,而是会自动出现在一个公共场合中,当我在这个场合里不能引起关注或者不能被关注或者像不存在的样子,我就会抓狂。我心里似乎有一个内在的形象无形地存在于这个场合,而我始终试图唤起它对我的休息和关怀。当大领导或者引领者出现时,事实上,是现实的他们占据了想象中那个形象的位置,从而变得像想要引起他们关注,或者是想要占据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睡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退回混沌。这个感觉在去年十二月在天津苏老师的工作坊上多次出现。似乎我睡着后世界变得没有分别,我是在会议室读书会上睡着、在出租房的床上睡着还是在以前的宿舍或者家中睡着,都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像睡在过去未来没有分别。世界都是一样的。这个感觉像一个茧一样包裹我,让我觉得世界是安全的周围的人都是非常熟悉的。当我醒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记忆像潮水一样回来,世界在迅速重新建构,我开始搞明白周围这些人都是谁我们在干嘛……这一去一回的样子减轻了我的种种不适感,就像洗过盘,可以再一次接受挑战,再一次面对什么。
但是睡着的这种行为,常常被理解为无趣、不在乎、不屑等等攻击。就好像结束后会有带领的同事问我觉得读书会怎样我说很好,他说“好到你睡着?”一样,我只好同他解释说最近太辛苦。而确实在其中某些阶段、包括以前的很多课程上,我会突然觉得这些人都弱爆了讨论的东西真幼稚不值一提的不屑。就像昨天体验师会说到,在某些时候我会带给人非常挫败的感觉,通过我表现出无所谓和不经意的样子。
而事实上我非常在意。
这种行为如果用学术术语说它“反向形成”也好,但是我更喜欢自己刚刚感觉到的解释,即:我希望我不在意,希望我不像真的这么在意一样这么在意,这样,它们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而现在,我除了承认自己是非常希望被在意,非常希望被关注,非常希望被某个一直在感觉中在场的不知名的对象所捕捉之外,似乎,别无他法了。
2017.03.23. 00:07 成为大妖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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