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返城高峰,好在我还有机会在家多呆几天。朋友圈里看到为生活不得不奔走他乡的人,纷纷言语几句自己的无奈及对家乡的不舍。城市又是一个几百万人孤独生活的地方……
春节
春节,中华传统的举国欢庆的佳节,儿时欣然向往的日子,如今却已逝去那记忆中的模样。尽管书刊网络都在呻吟着年味儿的逝去,但是春节的力量还是很伟大的,毕竟它能牵动几亿人。过年回家那种路途的遥远,时间的漫长,竞争的激烈,以及不安全感,让我对“男儿有志在四方”产生了极大的厌倦。但是“长大”就是让你的这些小情绪跟现实比起来一毛钱都不值。就在几天前,为那一桌年夜饭,为那一声鞭炮的脆响,为与许久不见得父母团圆。中华大地上上演着足矣惊骇国外友人的“大春运”!
记忆中的年味儿
我曾经喜欢过年,对儿时春节的印象是永远不会消逝的。进了腊月年味儿愈足,腊八粥、蒸豆包、撒年糕,杀猪煮鸡炖鱼。最喜欢的便是“卤鸡”,骨头汤熬一大锅鸡块,在冰冷的厢房里冻上一夜,第二天上桌的便是晶莹的皮冻裹着鸡块,吃起来爽口不腻……人们外出在外,最难忘或许就是乡味儿,就像东北人忘不了锅包肉,陕西人最爱面,四川超喜火锅……而我满汉全席不如给我一盘卤鸡白米饭。年味儿缺不了鞭炮声,我还是熊孩子时不会等到除夕夜才让鞭炮响起,每天都纠集一堆同龄孩子到处炸瓶子,炸土,炸树叶,外地回来的叔叔哥哥姐姐来我家探望,无不被我率领的一堆熊孩子炮仗炸的满院追着我跑。围在打牌的叔叔大伯牌桌旁,等待着赢钱的长辈分一些新年的彩头,也是熊孩子爱干事,而我不吹牛,我能等一整天寸步不离。到了春节前一天,跟从父亲贴春联,北方的冬天冷的很快将刷在墙上的浆水冻住,所以贴春联是件很麻烦的事,但即便冻的手脸青紫仍会望着满院通红大喊“过年了”。不到过年当天新衣服是不会穿的,即便之前已经试了好多次,到了除夕夜,春晚开始我们便挨家走访亲戚拜年,叔叔家喝杯水,大伯家吃块糖,老奶奶家嗑瓜子……接下来的几天便是亲朋好友大聚餐的日子。
找不到了年味儿
年龄的增加,亲友的搬迁,亲人们聚少离多,随即而逝便是口中的年味儿。何时开始,过年并没有那么多亲友了,何时开始,春节的鞭炮声都越发零散,何时开始,春晚成了年夜饭的背景音乐,没人在乎谁在上面演什么跳什么唱什么……
例行公事的拜年
愈发严重的是人与人之间联系的失落,所谓的走亲访友,很大程度上是靠老一辈的关系维持着,在老一辈那里这种关系处在相对稳定的时空里,但对年轻人来讲,大家的关系早已被现实割裂了,有时只不过是为敷衍老人对亲友一句寒暄。平日的生活,大家没有时间交流,所谓的拜年,不再是亲戚之间的相互走动交流感情,而是只是为了完成传统与长辈交代的一项任务。如果老一辈不在了,还会维持吗?不知道!
话题之王——男婚女嫁
不得不说的问题便是男婚女嫁,也是春节的高频率话题。曾经看长辈逼问适龄的哥哥姐姐,索然无趣。如今自己也成话题中心,深知陈杂之感。儿时记忆,春节回来的适龄青年男女,门口说媒的可谓络绎不绝。要婚嫁的哥哥姐姐从订婚到结婚大概要两年,彼此有一个了解到熟悉的过程。而今,情况正常的或许是年里订婚,春节左右也就把婚结了。或是九零后这一代的崛起,新鲜的世界观充斥着整个社会,包括感情观,或是不再死板,或是自由不羁,或是敢爱敢恨,给予老一辈的看到的,是那易碎到发慌的婚姻。可以想象,在现代社会这种动荡不安的生活中,这样的婚姻会出现多少问题。正如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2》中所说:“牵手到上床一蹴而就,爱都能做了 ,谁还谈啊。”
我开始发觉,每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都会有他的原因,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毫无理由毫无原因的爱情。除了财富与地位,美丽与才气,或许还有别的,尤其真的到了适龄感觉到,原来家庭,金钱,房子,车子这些都挂着爱情的名义,有的慢慢淡去,有的真的爱上了你。对于长辈来说,年轻人找不到对象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归结为缘分的神秘。
融不进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
此去经年,故乡只有冬季,再无夏春秋……对于父母及家中老人来说最不喜的应该是这几天吧,几天前的盼守如今又是含泪远送。自身深有感悟,毕业之际,动荡的年纪。曾抱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之誓,如今辛茹的父母,年迈的爷爷已成心中最脆弱之地。但自己的路仍要自己去淌……
许久前网络盛传一位父辈人对年轻人说的话:“你们这代人呐,就是活的太明白了,所以什么都得不到。我们当年什么都糊里糊涂,该结婚结婚,该工作工作,现在什么都有。”回想起,简单也真的有简单的好处。 我们一切追个明白,一切要比个清楚,所以身心疲倦。
近日重新踏上归途工作学习的朋友,故乡,是我们心里最暖的地方,是抵挡城市困苦的能量源泉。“你真的不孤独。你曾是少年,目光澄澈。你终将背井离乡,远走他方。陌生城市的灯,没有一盏为你等。午夜凌晨的酒,没有一人与你共。你曾是少年,但是,也会有如你一般的少年,年复一年,重复着你的故事。”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及天涯不见家。从今以后,落日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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