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曾到场的葬礼
稀稀落落的野菊花散落在漫山半青不黄的枯叶和荆棘从里,落日斜躺着,睥睨世间万物的流淌,温温的风,吹得脸颊热热的,我的心也跟着风在飘荡。
黄顶白身的房子伫立在弯弯绕绕的小路尽头,那是水电站的临时小屋,童年无数次想去,却未曾到达过的地方。
一根折断的细材被电线铁丝悬挂在门把手上,推开门,满眼的黑和灰,黑灰的蚊帐,身着黑灰衣服的枯瘦老人斜躺在满是灰烬的水泥地上,也许是被房间正中间横穿的粗大水管绊倒,也许她本应该就在这儿。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次意料之中的最后的告别!
葬礼未曾到场,我就再不远二十公里的学校,拒绝我到场的是我妈,给出的理由是,她自己都不想参加这场不像葬礼的葬礼,我去了更加多余!
妈妈说下葬那天,她一滴泪都没有落,一点也不难过,仿佛所有的悲伤之前都已经悲伤完了!
去年过年,妈妈幽幽地对我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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