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从产房出来那一刻,宝爸冲过来亲我一口,满脸的宠溺。后来听我姐说他在外等待太久没见我出来就请求医生破腹产,医生没有同意。姐姐要求医生用导乐仪,让我能减轻一些痛苦。待产室里五个女人,声音一个比一个痛苦,第一个女人宫开进分娩室之后我就不淡定了。肚子随着缩宫素的点滴一阵一阵发紧发痛,每一次疼起来我都抓着床沿几乎要拧断了,不过意识是清晰的,因为每次用力抓床沿时我都在想如果我弄坏了是不是要赔偿…我把滴液杆上挂着的缩宫素标牌读了一遍又一遍,缩宫素三个字有几个笔画,什么结构什么偏旁……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缩宫素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天花板上一块儿一块儿的田字板,我在心里拆了又拼拼了又拆,用各种方式组装各种文字。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八点半,姐姐说生孩子是走一次鬼门关,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过经历过一次之后感觉人生是完整了。在看到宝宝睁一只眼到处转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痛,我伸手够旁边的小东西,结果被医生斥责了,说她还在缝针叫我不要动。过了这么多天,我回想起来竟然发现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痛感。现在小东西在我旁边躺着,呼吸声一下一下的,真实又美丽。如果说还要有一次,我依然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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