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六点钟,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我有点不高兴。七点半出门,我不知为什么选了一条喇叭裤穿,裤脚不断兜起地上的积水,等我坐上车时裤脚和鞋子都有些湿了。
黏糊糊,冷冰冰,很不舒服。我用纸巾尽量把水擦拭干净,然后闭目养神。
头又疼起来。从昨晚八点就开始了,但我仍坐在电脑前忙到十一点。睡下以后做了什么迷离恍惚的梦,早上醒来后一点都不想起床。
露西说她今早要喝小黑杯澳瑞白,我就顺便给自己点了核桃贝果面包和一杯美式。时间刚刚好,我下车前几分钟接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他把咖啡放在了一楼前台。我到达后顺便把咖啡提上了楼。
我最喜欢的早餐搭配帮我恢复了一些活力,可以专心投入工作。
上午用了两个半小时做完了这一周最重要的报表,然后开始看另一个项目的资料。
午饭吃了碳水,饱腹而满足。饭后我们几个人下楼散步,因天气比较冷,只在园区里走了一小圈。
在一片楼宇中间有一块小花园,看起来物业并没有特意管理,但小花园里有两棵元宝枫和几棵山楂树。山楂树正在开花,新绿色的叶子被早上的雨水冲刷过,颜色更加饱满娇嫩。白花朵一簇一簇,花瓣前均匀分散着点点红色花蕊。白底红点的波点裙应该是受到山楂花的启发吧?
下午本来只有四点钟一个会要开,开完就可以撤,但铁人姐姐勤快起来,快四点时给我发了两封邮件,要我给她改系统数字。
我嘟囔两句,开始改。在那之前我左眼已经红了,结膜炎要犯的前兆。给铁人姐姐花一个小时改完数字以后,估计要正式变兔子了。
五点半,下班。天地间都是黏糊糊的,我真不愿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打了车到家附近的餐馆,点一份砂锅海鲜豆腐汤,热乎乎地喝了,希望能振奋精神。
眼睛干涩肿胀,特想回家就躺倒呼呼大睡。盘点了一下晚上必须要做的家务和工作,九点半能躺下就算胜利。我不得不像一个精准的时钟,到什么点就要做完什么事,否则就会有这样那样的影响,或迟或早,还得自己上阵解决。
下午听张老师说,我们一个同事辞职了,要离开京城去深圳。我羡慕地闪着星星眼,八卦这位女同事的家庭状况。不出所料,她未婚,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家在大连,所以一个人不管去北京还是去深圳,区别都不大。
我问张老师有没有看过《勇敢的心》,是否记得威廉·华莱士在受刑前喊出的那句话,确切地说,那个词。
张老师一脸茫然:“啥?”
"Freedom!" 我很夸张地在办公室里喊起来。
张老师哈哈两声笑,又戴上耳机开会去了。
你们不懂啊,不懂!
被家庭牵绊、被情感牵绊,因爱生忧、因爱生惧的人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走出餐馆,冷气迎面而来,我打了一个寒噤。四月底,怎么气温还会降到这么低呢?赶快回家吧,回到温暖的房间。
红尘,是我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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