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老婆

我打开房门就闻到你的气息

没有掀开被窝，我已看见你的圆脸

是的，我弧起手掌便可包住的脸

她像白而喷香的馍

――不，世间哪样东西都无法比拟你的漂亮

轻轻的，我怎么会惊醒你

我只是蹑手蹑脚地走近

然后屏息端详

我心爱的女人：世间万物，我都可以透视

也因此，我已了无所执

――唯有你，素朴的精神、高贵的气质、相契的眼神，令我相信，有一种美，永远看不透，永远魅惑着我脱俗的心

亲爱的，我只要看看你，便已知足，如饮甘茗，如闻幽曲

好吧，让我洗漱干净，然后

悄无声息地，潜进被窝

是的，连碰你都不会

――我怎会惊扰了你的安眠

是的，我只是看着你的睫毛，便已心满意足

是的，我享受着你的鼻息，便如此幸福

是的，四周都是你的空气

我好像婴儿，贪婪着母亲的柔息

我的爱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