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在这个毕业季我该怎么去回忆我的大学里的生活,我是该拿起一个破木吉他给你唱《青春无处安放》,还是《栀子花开》。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钱又要命的,我也不想唱着唱着我们都像傻逼一样哭了,都大老爷们的了!
(一)遇见有故事的你
在遥远的2012那个时空,我们都是那一个走在青春路上的坏孩子。
我们走啊走啊走啊走,途经一个个城市一个个村庄。
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心说:青春,就是这儿了。
我们都留了下来,吃饭、睡觉、上课、唱歌、打球。
然后我们遇见了一个奇妙的世界。然后还遇见了我们爱的人,一些家人,以及一个家。
后来的我们也终将都要失去那个世界和那些家人。
只剩下一点儿乡愁和一点儿旧时光。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那一年
我拉着我引以为豪的山寨版爱华仕(Oiwas)旅行箱,虽然是山寨的,不过用起来是倍有面子的那种,怀里还踹着我的第一部智能手机:盛华智能机,你可能没听过这个牌子的,说真的我也没听过,不过当时可是我唯一的奢侈品了!就这样洋洋洒洒地迎着灰尘来到了这一座城市-辽宁;然后又灰头土脸的遇见了瓜娃子。
瓜娃子叫李易,四川南充来的,四川我最熟悉的话就是瓜娃子了,所以我们也就都叫他瓜娃子,不过说实在的大学四年里他还真没有对不起这个外号,傻得有点儿天真,他年纪小,95年的,我们当中最小的,所以胖子可疼他了,当弟弟一样疼;胖子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哥,无论体重、还是身高都是名副其实的;
胖子叫杨超,天津人,有着天津人的幽默,长得像《欢乐喜剧人》上说相声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孙悦,呵!我是说体重,用他的话来说:我胖那是因为地球需要我,我对地球的吸引力有多大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都无法理解;他也是天天一个劲地贫呀,一个劲地傻乐。我们倒也是落个轻松自在每天就像听着相声度过。
再后来军子就来了,一个吉他,一个背包,来得比我都要潇洒,当时我们三个第一次看他时就是:这家伙不会一路流浪过来的吧!我突然想到了大冰老师笔下的哪一位流浪歌手赵雷,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流浪歌手的情人》,军子他是宁夏银川回族人,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比较有经历的吧!一把吉他,坐着绿皮车就进了藏区,他也曾想成为凯鲁亚克笔下那种“在路上的人······”浪荡天涯的孩子,他说:“背包客”这三个字代表了一种勇敢而又浪漫的成长方式,而当下,它已然奇怪地沦为一个时尚而浮躁的名词。如若神明在上,我祈愿今生让他远离心魔永远笃定心中那一片净土。
我记得那一年胖子说:你们说吧!是按个头大小排行、还是年龄排行呀!
我们心想按个头肯定不行,这哥们整个一个孙悦Puls呀!后来统一决定用跑的。不过结果还是出乎意料,他是一个灵活的胖子,跑起来……蹬蹬蹬……的呀!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就这样他成了我们的老大,军子是老二,瓜娃子是老四。
那时候大家住在一起,过着一种轻松自在的生活,军子每天晚上都会在天桥上唱许巍的歌,我们学校正对门就是一条高速路,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冷不伶仃地一栋销售楼就在学校的大门对面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那位领导腰包鼓了,后来学校就修了天桥,关了正门,机械院的孩子多我们宿舍是不在校内的,学校花了钱在外面买了公寓,所以天桥就成了必经之路,人流量一多也就什么都有了!
贴膜、挂饰小物件什么的。大多都是学生摆的地摊。大家都是图个乐呵,也就成了一道风景线了!
瓜娃子会两句川普花脸,天天跑过去和军子喊一嗓子“蹦蹬淬!胖子在附近超市兼职说要给我们赚足电费,十足的好大哥呀!要知道我们这四年的零食估计一半都是胖子的功劳了!胖子有个好习惯囤积粮食,而我们也有一个好习惯消灭粮食,大家谁有钱花谁的,天经地义地相互守望着,高高兴兴地同住一个屋檐下,白开水也能喝出可乐味,挂面也能吃出意大利面的感觉来。
那时候大家都是第一次体验大学的生活,大家都是离家的孩子,既是家人,彼此关心就是分内的义务,我们那时候最关心的是瓜娃子,他年纪小,最不让人省心的,他也都天天黏着丫头,偶尔跑到军子跟前“咿呀”两句后,就又跑到丫头那去了!
丫头,温州人,我们班的班花,因为我们班就她一个女生,机械院就是一座寺庙,进来的都是看破红尘生死的好孩子呀!女生在我们这可是稀有动物跟孟非头发一样稀有呀!其实丫头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专业的,她原来是外国语学院学日语的,后来估计脑子进水,硬是参加试点考试,考到我们班的,后来知道是为了一个渣男;
丫头那会在天桥下的一个港铁快饮兼职收银员,军子每次唱累了,总跑到丫头那儿,蹭吃吃喝的,
瓜娃子蛮亲丫头,经常夸丫头。
看见丫头吭哧吭哧地收拾吧台,就夸:啧啧,你和我妈一样贤惠。
丫头偶尔调饮料多放两勺糖,就夸:啧啧,你调的饮料和我妈一样好喝。
看见丫头穿了一件新衣服,就夸:啧啧,你的身材和我妈的身材一样苗条。
丫头被他给夸毛了,要来他妈妈五十大寿时的照片瞻仰风采,看完后气得够呛。
我们四口人里,丫头最是疼瓜娃子的!
每次偶尔老板不在丫头就往瓜娃子烧仙草里加料。
军子不干,擎着勺子去抢花生吃,我们有吃的时候从来不怕羞,都照抢不误。瓜娃子端着奶茶蛮委屈,丫头就劝他:呦呦呦,乖啦,不哭…… 咱哥还小,你要让着他。
瓜娃子很听话,乖乖让我们抢,只是每被叼走一点就嘟囔一句:滚犊子。
瓜娃子也亲丫头呀,打饭时很讲礼貌,他先给丫头打,再给胖子打,再给自个儿打,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和军子说:哥呀!你们减肥呀!
丫头夸他,说:“阿里嘎多”(谢谢),哎呀,瓜娃子真是个好男人。
他立马摆一副很受用的表情,谦逊地说:
Lady first,
gentleman last,
handsome boy honest.
旁边坐着一个留学生,人家扭头问:What?
丫头当年教过我们不少日文单词,基本上都忘光了,只记得晚上好是“空班娃”;早上好是“哦哈要狗砸姨妈死”
(也不知记得对不对)
他也蛮亲我,经常跑到我面前掏口袋。
他说:书童,我买了些干脆面给你吃。
我说:我不吃。
他说:吃吧吃吧吃吧。
然后硬往我嘴里塞,真塞,摁着脑袋塞,塞一把还不够非要塞满,非要把我塞得和只蛤蟆一样。
我知道他是好心好意,但嘴里塞满了怎么嚼?!
刚来那会,我个子是最矮的,不过现在也还是最矮的,从南方一路狂奔到北方,晒得脸黑黑的!胖子见到我俩说:哎哟!这是哪家富家子弟,出门还带个伴读书童呀!再后来我就成了瓜娃子的书童了!
那一年我们在港铁那蹭喝,军子是回民,他们的主不是如来,也不是上帝,信穆斯林圣教,吃饭自然不方便,每次军子都说:我们回民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说完,自个儿就跑到吧台自己调奶茶,端出来时,看得我们蠢蠢的,他那是往珍珠里加了奶茶呀!满满的都是珍珠呀!,我们起身就想往吧台跑!
丫头一把摁住我们说:你呀的!你们是过来吃饭的吧!
那时港铁快饮的老板好说话,军子在这唱过歌吸引客人,唱赵雷的歌
《少年锦时》
又回到沉默的午夜
凌晨的集市人不多
小孩在门前唱着歌
阳光它照暖了溪河
柳絮乘着大风吹
树荫下的人相随
沉默的人从此刻开始快乐起来
脱掉寒冬的盔垒
我忧郁的白衬衫
青春口袋里面的第一只香烟
情窦初开的 哦哦哦
从不敢和你说
…………
后来大三那年老板走了
,说是回老家,店盘给了别人
现在成了叫“杨国福麻辣烫”什么的。
(二)为爱奔跑,为你成长
在大二那年瓜娃子谈了个小女朋友,叫小弦子。小弦子是专科生借读实习,读音乐学院,弹得一手好吉他走,小姑娘家境很一般,但穷得很有志气,她在那会和军子一起在天桥唱歌。瓜娃子会那两句川普花脸忽然来了劲,天天跑过去喊一嗓子“蹦蹬淬!”,他一蹦蹬淬,小弦子立马琴弦一扫高山流水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旁边围观的学生相机咔嚓咔嚓响成一片。
瓜娃子请小弦子来港铁喝奶茶,他一本正经地穿了一件格子衬衫,还特意理了头。有点现在流行小鲜肉TF
BOY的感觉,我们逗他,告诉他头回约人吃饭应该送花送礼物。他二话不说就蹿出门,跑到学校,不一会儿就捧回一盆漂亮的花回来,什么花我叫不上名字,高兴得小弦子眼睛直眨。
过了不到半小时,学校后勤人员客气地请我们到办公室训了话,客气地和我们商量:……花就算了,学校花窖里多,但花盆能不能给我们留着呀……
小弦子感动坏了,瓜娃子给她偷花,太浪漫了,她当场发誓要给瓜娃子当女朋友,把我们几个吓坏了。
专科借读实习结束后,小弦子和瓜娃子生离死别了一场,而后一路颠沛,回到大连。
临走时,她把吉他的拨片配件留给了瓜娃子做念想。留的是一个念想,带走的是一整片青春。小弦子后来考去了江苏,是专升本,圆了大学梦,远隔万重山水,他俩没能再见面。
瓜娃子麻烦丫头打了根绦子,想把那个吉他配件挂在脖子上。
丫头问他想不想小弦子,他岔开话题打哈哈,说:丫头,你的绦子打得真漂亮,你和我妈一样手巧。
丫头手巧,但嘴笨,有心劝慰瓜娃子却不懂该怎么劝慰,我们狠狠心把寝室费给他充了话费,还开通了亲情号,毕竟异地恋成本高,但瓜娃子一次也没打过。
瓜娃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依旧是每天进进出出。 又天天黏着军子和丫头,他的脖子上天天带着那个奇怪的挂饰。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酒水是最好的疗伤药。兄弟失恋怎么能不一醉方休呢!买了一打哈啤,装在胖子书包里,几个跟做贼似的,瞒着宿管阿姨,偷偷溜回宿舍。后来那天晚上除了瓜娃子,都醉了!
是呀,我也是醉了呀!
那天瓜娃子说:哥,明年我才18,现在未成年不能陪你们喝。
我们那个气呀!说要不打一顿,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给几拳就能把人打醒什么的!说不定我们还能把他打成未来的乔布斯呢!那晚我们谁都没有下得去手,好说歹说地劝了很久,一句话,一口酒地劝,后来就不省人事的,瓜娃子把我们几个拉上床,自个就收拾起来。
他说:哥呀!是不是……,没说完就又沉默了,低着头,踢着啤酒罐。
我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一口闷了剩下的一点酒,然后说: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这里也没有答案,答案在你那里,不过我知道你会让她遇见更好的你对吧!
麻蛋···谁说的酒是疗伤的良药,毒药才是,喝的脑袋涨涨的;时间也从来都不是,如果说时间能抹去你们之间的感情,那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他····没那么爱你。也不要相信距离能抹杀掉你们的一切,那只是一个借口。如果爱就陪她跑一次爱情的马拉松。
是的,瓜娃子和小弦子跑了一场长达四年的爱情马拉松,包的电话粥都够我们宿舍吃一个星期的了!辽宁鞍山—江苏南京这条线我也不记得他走过多少次了,连起来估计可以绕地球三圈吧!
哎,四年的长跑呀!看得我都累了,呵,他们高兴就好,异地恋的苦,应该只有他们知道吧!我是写不出来的了,没经历过,语言功底有限,仅限于此。
瓜娃子最终决定和我一起参加2015年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他说:他想见小弦子。后来他又恢复到平时的傻劲,抱着书屁颠屁颠地问问题,
见人就问:这个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什么是屈服极限?瞬心点怎么找?
有一次,我和军子被问烦了!一见他我们就跑,他就追着问,追到后就说:“哥,你们跑什么?”
“我们···哦,我们尿急,找厕所”军子立马反应说
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就飞快跑到洗手间可当出来时看到有一姑娘在照镜子,于是我们俩很镇静的看着这姑娘,直到她很窘迫的说
"恩,我···我洗个手"之后立马红着脸跑了
"我去,现在的女孩子太大胆了"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跟军子说
可当我们两个人走到门口时,瓜娃子一直盯着门口说:呀,哥啊!门上的小人怎么穿上裙子了。
我和军子看了看门口,然后对看一眼,拖着瓜娃子撒腿狂跑。出了大楼,坐在楼梯口大笑。
(三)你可知,不再犯贱,青春就死了
犯贱也是一种高尚的品质,当你回忆往昔少年犯贱时,你会惊讶的发现再也没有什么比犯贱更需要勇气的了,不过贱要贱得有原则,贱得惹人爱。那才叫贱。拿一个形象的人来说吧!《爱情公寓》里的曾小贤,人称贱人曾,他那“不卑不亢,英雄本色”着实让我钦佩。
有一次我问过军子我说:军子呀!像你这么喜欢音乐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专业,搞不懂。一边问我还一边吭哧吭哧地啃着胡萝卜;军子调着琴弦望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说:你说呢!贱呗!你那么喜欢服装设计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有答案吗?我也很想知道?
我愣了愣说:是····呀!就是贱呗!说完就把吃剩的半根胡萝卜塞到了军子嘴里。“吃剩下的不要嫌弃”胖子噔噔地跑进来说:“我买回来的胡萝卜到哪去了,是不是你吃了?”我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军子。又是一片刀光剑影,拖鞋内裤齐飞的下午。后来我被寝室长封为了厕所所长,光荣地刷了一个星期的厕所,军子扫地,那就刷吧!好歹大学里就混到了所长的位置,光宗耀祖呀!
十一月,南方悲秋思念的季节,北方大雪纷飞的季节。南方的孩纸从没有看过雪,那是我看的第一场雪,雪下的有点小,头皮屑一样。一个晚上过后,大雪纷飞,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世界那么大,我们很渺小,白茫茫的世界里,我们走得很慢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走快了,回头你们就都不见了!
胖子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烤地瓜说:“你们都在想什么?”
丫头突然跳出来说:“我希望我和他永远在一起。”说完抓了一把雪,捏成团。
我们都知道她说的“他”是谁,理工渣男,丫头当初就是为了他,才进的机械院,好姑娘总会遇见大灰狼,丫头也不例外。
“丫头,下雪而已,又不是下流星雨,不用许个愿吧!”军子说,说完也抓了一把雪。
我看这架势,是准备要干仗的节奏呀!给瓜娃子使了个眼色。
瓜娃子顿了顿,瞅了瞅我,再瞄了瞄被烤地瓜烫嘴的胖子说:“哦……轮到我说了!我····我啊!我在想小弦子哪里会不会也下雪了。”
好吧!天真的孩子,扣了他一脑袋的雪给他降降温,然后又一起请胖子尝了冰镇烤地瓜的滋味。
大雪在飘,人心也在飘。
地图上四十五度偏角,距离3214公里的你是否也看到了今年的第一次雪,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兴奋,兴奋得和朋友拿着脸盆抱着一大堆雪回寝室,孩子似的说要做一个冰雕大城堡,后来还一不小心戳漏了脸盆。想了想,应该不会吧!你我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天南地北。
大二下半个学期那年,我们来了一场旅行,目的地大连,一起去看了一次大海,日出。那时候丫头心情不好,生拉硬拽把丫头叫上,她就是不去,最后拗不过她。她也就没去。
这次旅行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二货。
火车是凌晨一点的,我们实在困得不行,眯了一会,胖子看时间,结果他也睡着了!醒来时,半个小时就开车,一路狂奔,进站、检票,上车才松了口气,胖子气喘吁吁地说:“水……给我来瓶水。”
找了半天瓜娃子怯怯地说:“走……走得急,吃的都落在书桌上了。”
我和军子伸手就要掐死他,胖子悠悠哉地说:“多大点事,不就是吃的么,不是带了钱么?再买不就行了。”一边说一边掏口袋。
我和军子这才松了手。
胖子左摸摸,右摸摸,最后一脸贱相地说:“那个……我……我好像也走得比较急。”
好吧!一人掐一个,保证不打死,打个半身不遂就够了!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连猪都不如的领导呀!
钱包也落下了,公交车也坐不起,沿着大连木栈道走路走到海边,日出没看到。
网上订了旅行社,还有吃的,不过晚上才能送到,饿着肚子到海边玩,捡贝壳,捡海螺,捞海带,抓螃蟹,
胖子说:“要是有一口锅那该多好呀!”肚子咕噜咕噜响的
后来实在饿得走不动了!不想走了只想安安静静地躺在。就拿上捡好的贝壳、海螺留作念想,总不能来一回什么都没留下吧!回到了旅行社一觉睡到了晚上,终于有吃的了!从没觉得面包这么好吃过,好吃的只想上厕所,一定又那位无良商家的面包。
捂着肚子跟军子说:“哈怂,木侧来“(军子哪的方言:快点,卫生纸)
(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跟军子学了几句方言。我平时也会跟他们来两句壮话。特别是吃胖子囤积的粮食时,“咦嘞够哏”(不是我吃的),说得胖子直乐呵的,说一句他乐一下,说一句他乐一下的。)
军子伸手进书包,半天没动静,表情怪异的。
我说:“不带这么玩的,能不能快点呀!”
后来军子掏出了个生的海螺,看得我们蠢蠢,书包里海螺还在爬呢!
瓜娃子吧唧吧唧地啃着面包说:“哦!胖子那会不是说没有锅吗,我就寻思着旅行社里会有,就顺手带了几只回来,说不定我们今晚还能开荤呢。”说完还呵呵的笑。
又是刀光剑影,拖鞋内裤齐飞。
不是有个传说叫:海螺姑娘吗!我现在不用你给我收拾房间,你就给我一卷卫生纸,可怜我这没人救的孩子吧!
第二天早上港铁快饮的老板给军子来了电话问丫头去哪了!没过去兼职。丫头平时做事蛮负责任,在我的印象里,她谈恋爱的那段时间好像从未误工过,每天她都会准时出现。然后我们就把火车票改签,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时丫头的室友小涵说丫头一个人在宿舍呢!
女生宿舍又不方便进去,就叫小涵去叫,可怎么叫丫头就是不肯下来也没说什么事,军子性急,一下就跑了上去,我们也跟着,看见丫头时,丫头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哭,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军子过去拉她,冷不丁看见腮上半个清晰的掌印。
军子气得哆嗦起来,问她:谁打的?!
她就像没事人似的,拨楞着脑袋含含混混地说:“自己····自己摔的。”
瓜娃子也气得哆嗦问:自己摔的能摔出个巴掌印吗?!
军子问:是他打的吗?说话!
无论怎么问她,她都不肯多说,只是哭,再不肯多说一句话。我和胖子搞来湿毛巾给她擦脸,她一动不动的,面颊刚擦完又哭湿。
军子咬着后槽牙说:丫头,你先睡,有什么话咱们明天说,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只管说。
暴力不解决问题,但解气啊!她只要一句话,我们连夜把渣男打得亲娘都认不出。但她就是死扛着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哗哗地淌眼泪。
出来时被宿管阿姨叫到办公室又训了一顿。
军子喜欢丫头,我们都知道,喜欢了整整两年呀!怎么可能不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丫头在港铁兼职军子就给老板唱歌吸引客人,在天桥唱歌也是为了丫头,唱累了说是蹭吃蹭喝其实就是找丫头去了。我们也他俩创造机会!叫瓜娃子去牵红线,瓜娃子也是两头跑,军子这里“咿呀”两句,又到丫头那跟丫头说军子。可是呀,军子就是倔什么都不说,丫头也一直和渣男一起。所以我们也就没说什么。
丫头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军子在港铁老板那帮丫头兼职,老板也问军子丫头哪儿去了,我们只推说她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第三天,渣男找到港铁快饮来了,他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张嘴就问:埃,那个谁,丫头怎么不接我电话?
又说:一吵架就玩失踪……女人啊,真麻烦。
之前碍着丫头的面子,大家对渣男都还算客气,偶尔也称兄道弟一番。渣男知道我们和丫头关系,更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很少骂人的,不过,真他妈的是极品渣,渣出新境界呀!
还没等胖子跳出去,军子已经满脸微笑地迎了上去。
真想把渣男踹飞出去的,踹个四脚朝天滚下台阶的,不过没有,我和瓜娃子把军子和胖子给拦住了!这渣男不值。
后来我们知道渣男脚踏两条船,丫头爱上那枚渣男时,并不知他已有女友,渣男也不说,直等到丫头深陷情网时才吐露三分。
他吃准了丫头不舍得和他分手,逼着丫头默认了自己脚踩两只船的事实,只推说时间可以搞定一切。
丫头第一次谈恋爱,莫名其妙成了个“三儿”。
丫头单纯,生来没和人红过脸吵过架,她可怜巴巴地喜欢着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口。她是温州人,对感情一根筋得很,这个傻孩子苦水自己一个人咽,并不去烦扰旁人,找人来当垃圾桶。那时候我们都只知她感情不顺,具体原因并不清楚。我那时幼稚,女儿家的心思琢磨不透,劝人也不知该怎么劝,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我说:丫头,别让自己受委屈。
她脸红了又白,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总要努力去试试啊……
她又说:不要担心我……也没那么委屈啦。
她实在太单纯了,以为所有的爱情故事历经波折后都会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话说,你我谁人不曾当局者迷过呢?
(四)我最贱的样子你都喜欢,那我们白头偕老吧
爱上一个人,在此之前丫头的世界一片单纯,从未有过如此汹涌的伤心。
听说,每个好姑娘都会遇到一只大灰狼,据说只有遇到过后才能拥有免疫力,有免疫力是件好事,可大灰狼留下的阴影呢?之前那个乐呵呵的丫头去哪儿了?
事情过后,我们一度很担心丫头的状态,我们满屋子“破四旧”,努力销毁渣男的一切痕迹,搜出来的零碎装了一个纸箱:丫头给他的T恤,丫头给他的手机套,丫头给他拍的照片……还有他唯一送过丫头的礼物:一个水杯,上面印着一行字:永远和你在一起。
在你妹啊在,满世界玩得起的姑娘你不招惹,偏偏来祸害一个傻姑娘。军子一脚跺碎了杯子,硌得脚心生疼。
丫头满血复活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没过多久,就又忙了起来。
瓜娃子又照例每天粘着丫头和军子。
有次丫头低着头调饮料说:“哥,你说我是不是贱呀!”
我们顿了顿指着军子笑说:“你军子哥也很贱呀,要不你们双‘贱’合璧呗。”
好吧!又没饮料喝,经过我们的努力,我们成功的把免费饮料断送了!军子和丫头在一起,就给军子一个人饮料喝。他们俩有多腻歪我就不说了!他们俩不需要电灯泡,没的写,就知道好久没听军子唱歌了!
呵,他们高兴就好!
(五)我们还是我们,也不再是我们
毕业前的那段时间,胖子每天晚上拉着我们喝酒,一边哭诉他和女朋友四年来惨淡经营的爱情故事,一边吼叫着说,要是女朋友爸妈不答应他们在一起,他明早就从寝室三楼跳下去。当然最后他没有跳。
胖子有女朋友我也是大三那年我们才知道的,胖子的女朋友我们没见过,胖子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只知道胖子对她很好,她也是有情有义,非他不嫁的,他们俩高中就认识,异地了四年。可是年轻的我们呀!总是太天真,总以为所有的爱情故事历经波折后都会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孩纸似的,傻傻的······。
胖子女朋友爸妈不同意,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胖子找我们聊天,我们站在宿舍阳台,他拿了四罐啤酒,伸手给我们,我说不要,他说,陪我喝一罐,就一罐。胖子突然抽泣着说:估计我和她最后还是得分手了。明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哭起来真是要人命。
我说: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吗?
胖子说:前两天已经追到她家里去了,她爸妈直接闭门不见,弄半天,我成了拐卖人家女儿的骗子。
胖子很少这样惆怅过,记得有一年我们一起参加《农民之子》社团,去乡下发捐来的物资,当时条件很差,他也一脸笑容地安慰在场的人,从乡下来的他,够直接够开朗,但同时也因为家境的原因,并不遭女方父母待见,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分手很多时候也变得不是两个人自己的事。
胖子女朋友考虑过曲线救国,说要考到天津,胖子以后工作城市,但女朋友的父母哪能那么愚蠢,考研是吧?必须填指定的学校,考不上调剂是吧?那也必须调剂在省内的学校,不然就别念了,直接工作吧,小女孩的花花肠子,哪里瞒得过父母。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每个人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说实话,从大一到大四,多少人悲欢离合,谈的爱情到半路就夭折,能够坚持下来,从一而终的少之又少,所以,我们有必要为这样情比金坚的感情祝福,并支持他们一战到底。就在两个人一次又一次落泪之后,胖子抓住了决定性的关键点,说到底,不改变自己,就不可能有出路。明明已经临近省考,胖子还是不顾一切抓起书本往图书馆跑,要知道四年来都是靠搞突袭考过的他要想一步登天,简直比登蜀道还难。基本上那个时候,没有人对胖子抱有信心,只是认为他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但是我却被他那颗坚持的心深深打动了。
有一天早上,看见胖子夹着书本往外跑,我叫住他,他也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吼着去晚了没座位,先走一步了。夜里,基本要熄灯了,胖子才从图书馆回来,不但没有一脸疲惫,看起来还特别精神。胖子还在他省考准备之路上奔跑。
后来我问胖子: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力量?
胖子问我:你还相信爱吧?说完他自己就笑了,爱这种事情,挂在嘴上就特别矫情,但是放在心里就特别温暖,我不是太会遣词造句,但是,她对于我而言,就是我可以奋斗的动力,养不养得起她我还说不了,但至少第一步,我能拥有养她的机会。
后来胖子到底还是没有拿到面试名额,其实,胖子不知道的是,他女朋友早就填了天津的学校,也不在乎父母那句“你要是去了,就别认我们俩老的”,她是准备豁出一切跟他,他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地奔跑着。
2016年3月10号那天,胖子在天津找到了工作,15号那天胖子女朋友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入学初试那年,我和瓜娃子都双双落榜。
(六)命运,从未亏欠过你的努力
研究生入学初试那年,我和瓜娃子双双落榜。没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我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梦想还值不值钱。很多人说,梦想是一件奢侈品。而他们更愿意为买车买房贷款,却拒绝为梦想付账,我很羡慕那些看上去不怎么努力,却“轻而易举”获得成功的人;也羡慕那些经过一番彻骨寒,最终赢得梅花扑鼻香的人。而我,看上去是那种表面上很努力,却怎么也成功不了的loser。我心里还存有一份对现实的不甘。我认为命运亏欠了我的努力。
我一直有个名校梦。高考失利进入一所二本院校,刚进入大学就一直在为圆名校梦的考研而准备。可现实却不尽人意,我失败了。尽管我可以将失败推责给泄题者,导致临时换用备用卷,考了一份超难的数一题。但失败就是失败了,没那么多借口。
2015年,那年的寒假,我回了家。回到家的第二天晴天霹雳的消息,我一刻也不能等,一刻也不容迟缓,我冲去车站,辗转几个城市抵达广州滘口站。站在了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路口的时候,我哽咽难言,越往里走,姐姐的身影就越真切。那一刻我是个近乡情切的孩子,心疼地涕泪横流。
妈说:“怕你分心,你姐的事,没能告诉你。”我突然觉得我就是那一个站在希腊圣神阿格诺斯身后的小孩,被保护着没有悲伤的成长。在广州照顾姐姐一阵子后,就把爸妈接了回家过年。
2015年除夕那夜,12点钟声敲响时冲到门口放鞭炮,满世界的喜气洋洋,满世界的噼里啪啦。烟火映亮了黑夜,一阵一阵··· ···
我醉了,哭着满世界地给人发红包,一个红包,一份祝福;我想把这些祝福攒起来,送给我姐,跟她说:“姐,你看你多幸福呀!”
发到丫头时,丫头说:“只要你相信,一切都会好。”
我站在屋顶望着星空璀璨的烟火,火光映红了面颊。
爸摸了摸我脑袋说:“不用担心你姐的事,这个家还有你爸呢!”
漫天烟火,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眼前这位背影有些蹒跚,白发慢慢爬上了头肩的男人,不知是风太大,还是烟火太耀眼。突然就模糊了眼。
漫天的神佛啊!我祈愿,如若我来世复为人身,再做他儿子可好?
正月初五,隔壁邻居的小不点闹着要我陪她看《美人鱼》,我解释说里面没有周星驰。她说海报上写着周星驰,那里面就有周星驰。我拗不过她,带着她来到电影院。我看到博物馆里那条咸鱼,突然像傻逼一样地哭了起来。
我感觉我快变成咸鱼了,像咸鱼那样,在那一座繁华的都市里随波逐流。我想起我的过去,起早贪黑,那么努力,可最后一无所有,成为别人的负担。“我成功地感动了自己,却成了别人的笑话”。
即便我心里还存有一份对现实的不甘,生活还是要继续的。2016年兜兜转转,元宵那天我回到学校,在回校的火车上军子得知我失败后,微信安慰我说:“你或许认为命运亏欠了你的努力,但你却经历了常人未承受过的孤独。你输了一场考试,却赢得了内心的笃定。你比想象的要更坚强,比你想象的要更有尊严。不管怎么走,我们依然是你坚强的后盾。”
在那个夜里,我问过自己,像我们这种努力挣扎的小人物到底需不需要梦想。我们卑微地站在高楼之下,蚂蚁一样仰望城市楼林之间狭窄的天空,不知该往哪里走。最后,我想起了军子的话,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命运从未亏欠过你的努力,它总是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你。只要你一直那么努力,终有一天,你所希望的生活将会来临。我脑海中又回荡起了周星驰曾经说过的话:“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而这,也是现在的我对生活的回答。
(七)答应我,我们毕业不分手好吗?
这一年我们都奔赴在了找工作的路上,有一次,我打电话到一家我想要去的公司,问他们招不招人。开始聊得好好的,可一听我没有工作经验,立马挂了电话。即便想当个实习生,别人都嫌碍手碍脚。兜兜转转,工作却一直没着落。一个礼拜下去,我投了上百家公司,简历仿佛石牛入海毫无音讯,我被统一地拒绝了。
而后又七兜八转来到学校推荐的上海理工大学的招聘会,与负责人电联后在招聘会楼下相遇,相互寒暄了一小会儿,双方感觉良好。那时候,我有种被录用的错觉。开始的时候,面试很顺利。开始面试官问了我一些微机原理自动控制,和测试技术内容,我都对答如流,看到技术面试官点了点头,我心底下认为这工作成了。可之后,那位女面试官沉默地看了我一小会儿,犀利地对我说:“你们的课程,大三就应该结束了,为何你现在才找工作?”我本想把我考研的事情交代清楚,可一想到胖子千叮万嘱告诉我,有的公司不太喜欢考过研的。于是,我解释说,当时毕业旅行去了。女面试官点点头,又问:“你是独生子女吗?”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不是,面试完后,之前那个负责人礼貌性地将我送到电梯口,对我说:“录用与否我们会发电子邮件给你。”当时我也没多想,然而一个下午过去,手机却根本没显示邮件信息。
而瓜娃子则跑到南京找工作,一去就是十几天。后来面试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签了合同,留在那里陪了小弦子几天,毕业设计我先帮看着。
四月七号那天,我和胖子气呼呼地架着军子去见丫头,丫头见到我们没有躲,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胖子问:“军子说你们俩分手了!”
丫头看着军子说:“嗯!”
“嗯?这就完了?”我几乎雷劈似的。
军子沉默良久,几乎哽咽:“丫头,对不起,没能好好养你。”
“很好了...很好了...已经很好了啊。”丫头没哭出声,只是哗哗地淌眼泪,也没说为什么分手。就只是推说和平分手。
丫头没事人似的,依旧上课,找工作。后来小涵说那天回来,丫头就一个人躲在卫生间,泣不成声。心掏空一样。
军子那天也喝得烂醉,哭着闹着要喝奶茶。
他们分手是军子回来的第二天,军子是回族人,有婚姻限制,丫头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可爱情来了,我们又何必担心未来呢!你我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又何必苦恼于未来,即使到最后他俩也没能过得了父母这一关。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分手很多时候也变得不是两个人自己的事。
不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都相信着生活的公平,相信着生活会像电影一样,情节曲折结局却依旧,可现实给了一颗糖,打了一巴掌。
在遥远的2012那个时空里,我们都是那一个走在青春路上的坏孩子。
我们走啊走啊走啊走,途经一个个城市一个个村庄。
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心说:青春,就是这儿了
可在这灯红酒绿,纷纷扰扰的大城市里,我们走啊走啊走啊走,途径一个个街道一个个小巷,我们突然找不到青春了!
漫天的神佛啊,能否给我一夜的时间,让我穿越回那一片绿茵场,让我重回到那一个午夜。
4月15号那天的午夜不是黑夜,整个世界都是蓝色的。天是清透的钴蓝,一伸手就攥得,月光是淡蓝,混朴而活泼,温柔又慈悲,不时被云遮住又不时展露真颜。每一片云都是冰蓝,清清楚楚的飘啊飘,移动的轨迹清晰可辨。星星镶在蓝底儿的天幕上,不是一粒一粒的,是一坨一坨的,漫天的密集恐惧症,漂亮得吓人。
在那一个午夜,我们一起,悄悄跑到了操场,看着皎洁的月光,我们都没有说话,军子悄悄坐到丫头旁边,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那是一张工作合同,去温州的······ 。
丫头坐在操场上,月光映着面颊,映出被岁月修改过的轮廓……。
胖子从书包里掏出了五罐“哈啤”。
星斗满天,月光醉人
丫头伸出双臂,轻轻揽在我们的肩头。
没有人说话,不需要说话。
蓝不只代表忧郁,漫天的蓝色自有其殊胜的加持力,覆在脸上、手上、心上、心性上,覆盖到哪里,哪里便一片清凉。
四下里静悄悄的,你们的脸庞清晰可辨,这是瓜娃子的,这是军子的,那是丫头的,那是胖子的……。
丫头丫头,吉娃娃一样的丫头啊!你的娃娃脸呢?你的眼角怎么也有了皱纹?
军子军子,你的歌声怎么也有了忧愁?
瓜娃子瓜娃子,孩子一样的你呀?你的笑脸去哪了?
胖子胖子,你怎么也哭了?
······
是不是我们也已经不是我们。
我想喊叫出来。
声音一定能沿着星空传得很远。
我想起身站起来踩着曾有我们青葱岁月的绿茵场,用最大的声音喊啊,喊:我心里很高兴啊,我很喜欢你们啊!
管谁被吵醒后生不生气,反正我就是想喊啊。我想着想着,然后就睡着了。
漫天神佛看着,漫天遍野的蓝里,我们的青春在明天。
赵雷有首歌,叫
《青春无处安放》
大声的笑着
无所谓的闹着
可以肆意让花儿就这么开了
梦里从没有牵绊
只看见漫溢的青春
以为可以将它安全存放了
······
以为青春就顺势有了方向
可是青春啊
总是那么多变数
总在冲动时爱上那个人
总是失去自己
总又失去了你
许下的誓言太美太响亮
却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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