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夜,距离下一年还有5个小时,距离破壳已经8305天,距离上一段感情....249天。
在过去的一年中,浑浑噩噩、凄凄惨惨,迟到翘课、狂抄作业、期末预习、熬夜游戏,活跃在凌晨3点,昏睡到午间1点。在大学中应有的颓废,都能在这一年中找到。懒到不愿意去食堂吃饭,懒到日上三竿,早晨是从中午开始的,硬生生把自己饿到瘦回高中状态。拿起手机又放下手机,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其实只是假装,纯粹做无用功。中部的天亮的很早,大概五点左右就开始有微光了,许多次的熬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通宵,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下去食堂吃了顿早餐。然后迷迷糊糊又回寝室,一躺就是一天。有段时间心情实在低落到极点,睁眼游戏闭眼游戏,整天整夜不睡一直在刺激战场,段位终于上到了超级王牌,自己终于也变得相当憔悴,胡子拉渣、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在5月的某一个午夜,一个便签将我的生活打得支离破碎,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地听着同一首歌曲,想着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实在想不懂呐。连告别也是匆匆,网络上的匆匆两句就结束了匆匆两年,连再见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了。曾经路过那个城市,都是满满的期待,后来变成了连待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呆,凌晨五点的火车到达,然后买了七点的动车匆匆离去。没有了期待,又何来等待。
7月,高中的一个见过仅此几面的一个同学来到我的城市,那天带它去吃了庐州烤鸭,逛了本部校园。那天自己在公车站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词,深夜去火车站的时候,出租车中的电台响起了《后来》,窗外所有的建筑都向后倒去,恍惚间,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是你。想起我们的后来,变成了后来的我们。今晚和姐姐去恒基买年货,小朋友的精力是真的棒,一路蹦蹦跳跳、欢声雀跃,扫完年货回到车里,回镇上的路坑坑洼洼,姐夫总不时埋怨几句,车里的歌在不断切换着,然后又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后来》。车外工业区的路灯不时晃过,像极了那晚合肥出租车上的我。
寒假去了海边,作为长在一个沿海城市,活了二十几年,却是人生第一次看海,实属惭愧。朋友L说,它昨晚找了前任,最后抱了抱它,算是给青春一个交代吧,后来还说了很多,奈何风太大还有自己左耳听力不好,没听清它后面说了个什么。我只好调侃说,“像我一样啊,不去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呐”。其实自己更加没有资格谈论,没有付出行动,便早早宣判自己死刑。自己心里还是很后悔,当时没能为自己的青春再一次奋不顾身,没能再一次跨越1300公里的距离张开拥抱。过度的自卑与自负,让我犹豫在做与不做之中。后来朋友说,它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给自己的青春画上了一个分号,隔断过去、平行未来。而我自己却是给自己添加了一个省略号,假装自己能结束,但是给自己陷入了无限的死循环中。那一天的海边人很少,光着脚走在沙滩上,第一次看海,竟没有太多的惊讶。
昨晚和另一个朋友聊了好许久,说它毕业直接相亲结婚。听到的时候有点愣了,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无论是兴趣爱好都相似,听到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不再年轻,好像终究要踏入谈婚论嫁的感觉。其实我还是不愿意以前曾经志同道合的老友那么早踏入那一步,因为我看到姐姐每天就是照顾孩子和照顾孩子,吃喝拉撒、吼打闹哄,这种生活周而复始。最后问它看过《平凡的世界》么,发了一段田晓霞和孙少平的对话:“不管怎样,千万不能放弃读书!我生怕我过几年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满嘴说的都是吃;肩膀上搭着个褡裢,在石圪节街上瞅着买个便宜猪娃;为几报柴禾或者一颗鸡蛋,和邻居打得头破血流。牙也不刷,书都扯着糊了粮食囤”。
絮絮叨叨了好多,一些事情与时间点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记起上一次写文章,好像差不多相隔一年了,思维已经生疏不少,那次还是工大报的老师给我的约稿任务,我才有动力去写,要不然就我这“死乞白赖最后一天拖延症”,估摸着一年写不出两篇。如何说这篇呢,忏悔录说的有点过了,可以讲作反思抑或发牢骚,说些心里话,直接点就是记流水账吧。
临近夜里,炮声越来越密集,所有的年味即将在两个小时后集中爆发,然后持续一个小时左右,镇子便慢慢进入睡眠,偶尔依稀几声响,像是镇子睡眠中的呓语。早早便把QQ和微信退出登录,想清静一下,因为不用再回复新年的祝福,因为不用再守着时间,准时准点发祝福给她吧。
深夜写给22岁的自己,想等到几年后心血来潮翻到这篇的时候,对22岁的自己说:“瞎写的什么鸡儿玩意,写的那么差劲。”正如我现在翻到高中天涯文学社的投稿,真想对那个时候的自己说“瞎写的什么玩意儿,你这老是淡淡的忧伤,是病,得治!”
bgm:《写给黄淮》
22°6’39”N
108°37’54”E
深夜写给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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