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花道是在一次选修课上。
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并认为这都是愚蠢荷尔蒙的瞬间飙升的我那一刻深深为花道所折服。
说我愚蠢也罢,说我肤浅也罢,无可否认的是,我之所以确认我恋上了花道,一开始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表。
他时而给我春日里的柔和感,时而仿佛是梅雨时节的一抹清凉,时而又携来一阵秋日里的雅致与恬静,时而却带来了份冬日里的冷静与清高。如此这般的他,怎叫人不爱不念。如果要把我对他的迷恋写满一个本子,那定是像极了一个笼子挤满了鸟儿。也像泰戈尔说的“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已经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心落定,便相随。
在国内,找到真正花道的身影是如何的困难,我迫切的想念不允许我对他有所马虎,我决定到日本寻找他。
飘过大海,越过汪洋,我来到了他的故乡,他的家。
果然,他是在这里的。在肃静的会议室里,我看到了他,他又添了丝沉稳与干练;在清幽的茶室,我看到了他,他又添了丝安宁与淡然;在友人家中,我看到了他,他又添了丝慵懒与闲适……很多时候,或许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像极了黄昏的飞鸟,急急忙忙地越过乌漆的没有灯火的房间,从一个窗子进去,又从另一个窗子出来,便消失在黑夜里,但我知道,只要我主动点,我勇敢点,两条平行线会越来越近,终有那么一个焦点,我们就会有故事。
虔诚地在热土洒下希望的种子,大地总会回以你丝毫,无所谓这一丝一毫的大小深浅宽窄,即使没有丝毫的回应,也是幸福的,毕竟勇敢过,用心过,追求过。
真是小确幸,花道回应了我的虔诚。
犹如一张白纸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但认为可以带动双方或一方进步的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会带我去他最初的地方——京都六角堂,淡淡地谈他的源头。
他会在寂静的夜里和我共看一本书,告诉我,在日本我所喜爱的他隶属于哪个流派,嵯峨御流?池坊流?远州流?未生流·古流?
他会告诉我,手下诞生的每一件艺术品,都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寓意,不同的流派有不同的原理,如未生流就以儒家的“天地人”三位一体的思想为原理。
国籍不同的我们也常常擦出激情的火花。
在考虑手中艺术品的选材,颜色搭配组合等各个方面,我不仅考虑到外观的优美和日本方的寓意,还加入了许多中国方的元素,寓意和审美。花道也就更充实了,可不是吗?
当然,每一对恋人的爱情总不会是完全美好,毫无矛盾的。
每当花道教导我选材的时候,我总会特别烦恼,很多材料我并不认识,虽然这并不怪我,毕竟国内引进的该资源并不丰富,并不像日本发展的如此蓬勃,但每到选材那一刻,总有种微妙的情感,花道对中国国情的不了解,似乎无声怪责我“是一个长在城里被圈养了的人”。
可谁的爱情又不是这样的呢?爱的时候甜蜜得溺死,但也有被对方气得郁闷不已的时候。
花道啊,花道啊。多么开心。我的执着与热爱,让我们走在了一起。
花道啊,花道啊,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走过了那漫漫长路,羞赧如我,还没敢大声喊出我对你的爱恋之情,现在,你可听好:“花道,日本的插花艺术,我爱你,感谢我们谈过的这场恋爱。”
花道啊,花道啊,我不否认我初次恋上的是你对我的视觉冲击,但最后我深深迷恋上的还有你的内涵,现在你可愿意我们一起牵手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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