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B冲突,截止至今日,已经正好一个月。联合国死亡的工作人员高达88人,已创出历史上任何单次冲突死亡人数的新高。而战争的双方,死亡人数已破万。活在互联网的时代,人们看着幕上的死亡数字,早已经麻木。特别是一场又一场战争的渲染,大脑都已不堪重负。人们很难想象,或者说很难以感同身受。每个数字的背后,是爆炸轰鸣中的惊慌失措、无处躲藏;是尖声惊叫后的泪流成河、生死离别。于死亡者而言,逝去之后的时光,灵魂才得以安息;于幸存的生者,何尝不是无尽痛苦的开始,而这种开始,不知何时结束。
历史,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期而至。在成人的世界里,我们有太多的这样、那样的立场,情绪、仇恨、包袱总是压倒其中的每一个人。只有看到孩子,透过你们的眼睛,童真的声音。才让我想起了回归本真。只有你们身上的活力,才能再一次把我自己麻木的心唤醒。
故事1
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旁白:我知道,这样的问题,我也是想了好多天,打了无数次退堂鼓之后,才怯生生地问出这个问题。声量小得害怕你听不见。我也指导,于你而言,这是怎样苍白与无力问题。但人总不能没有希望,对么?除了希望,你们还有什么?
戴着黑色鸭舌帽,眉毛粗,眼睛囧囧有神的10岁男孩A:“回家,回到我爷爷家。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梦想更大呢?”
故事2
战争前,阿丽莎曾无数次向我保证,她想减肥,然后总是食言。她说,这一次不会了。通过她深夜发来的视频,我能听见战斗机划破天空声音,以及不远处的炸弹声。
第二天一早,又一段视频。一向爱笑,仿佛这世界就没有什么忧愁的她,这一次在屏幕的另一端哭了。她说:“他们炸了医院的大门,而两分钟前,我刚刚经过那个门口。如果晚两分钟,死的人里就会有我。”说完,她忍不住的哭了,难以自禁。
看着屏幕的另一端,她这些天的食物,以及所遭受的一切,我竟然无法找到一句安慰的话。我只想和她说,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也不要减肥了。
故事3
看着鲁科夫满脸的脏灰,我的心一下又绷紧了。但好在他神志清楚,只是微微有些失落,应该没有受伤。我用最简单的英文问了一句:“Did anyone get hurt?”得到了yes的回答后。不知隔了多久,我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who?”
得到了“Dad and Mom”之后,我没敢问How Bad?,但旁边的人却说出了答案,受伤之后就随之死亡了。
我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种哀伤,让你一个这样7岁大的孩子,至亲去世而不再流泪。
如果,世界上有失忆的药。上苍啊,请赐我一粒,埋葬这些苦涩的记忆,让它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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