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札记
这是一本植物学的科普书,书中有大量的实验说明,还有一些科学术语。作者用拟人化的语言,通俗和幽默的阐述了一些研究结果和观点。他特别强调,读者读完要抽离出来,因为植物是无脑的,这样的表达方式只是为了方便大家理解。
通读整书,都是在讲植物的事情,比如:“为什么成熟的苹果和未熟的猕猴桃放在一起,可以催熟猕猴桃?”或是:“含羞草为什么会害羞的合上它的叶子?”更甚是:“植物听古典音乐能促进生长,而听摇滚乐会严重停滞生长?”……看起来很学术派,可是,当我静心地进入到作者描述的拟人化的无声世界时,会忍不住笑出声。读此书务必静心,才能享受到书中的宁静和植物世界的神奇与精彩。不得不说,植物的世界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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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和人类息息相关,人类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做孜孜不倦的研究。书中有写:2000年是植物科学的一个标志性年份。在各大学和生物科技公司工作的300多名研究者用了四年的时间,确定了组成拟南芥DNA的大约1.2亿个核苷酸的顺序。这一项工作花费了约7000万美元。
不要觉得人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来研究这些植物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人们对这些常见杂草的研究在许多领域获得了突破性成果。不光可以通过对基因的干预提高产量,给人类提供大量的粮食,科学家一边破解拟芥南的DNA序列,一边就发现其基因组含有BRCA基因(与遗传病乳腺癌有关),CFTR基因(与囊肿性纤维化有关)以及很多与听力缺陷有关的基因。
这些基因如果突变造成不能正常发挥功能时,这些疾病就会产生。
在基因水平上,植物是比很多动物都要复杂的生命。
在整个生物学领域那些最重要的发现中,有不少就是通过研究植物而获得的。比如:细胞,是科学家研究木栓时第一次发现的;现代遗传学定律是研究豌豆时得出的;跳跃基因是所有DNA(包括人类) 特征,而且和人类的癌症紧密相关,却是从对玉米的研究中发现的;还有,达尔文是现代进化论的奠基人之一,而他却更是一位生物学家,有数不清的研究植物的论文,他的一些重要发现就属于植物特有的生理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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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科学家们详尽观察和大量的对比实验,我们惊喜发现:尽管植物根植于大地、不能移动,生长的速度用肉眼都看不见,只是在一动不动地消磨着时光。可是却有超乎我们意料的聪明智慧,并且懂得生命的真谛。
一、植物有视觉
植物没有眼睛,就像人类没有叶子,可是我们都能感受到光。植物看不到图像,它们通过叶子寻找光、捕捉光。它们可以看到红光、蓝光,以此来判断白天和黑夜、早上或中午,调整生物钟,掌握自己开花和结果的时间。
1906年的美国南部,在一个盛产烟叶的山谷中,烟农们发现了一个新品种,它被恰当的命名为“马里兰猛犸”。这个新品种不停生长、格外健壮看起来真是天赐良种。然而,它却很少开花,这就意味着烟农无法收获种子供来年播种之用。1918年美国农业部的两位科学家研究发现,如果把马里兰猛犸暴露在夏天漫长的日照之下,它会一直长叶;但如果它经历了人为制造的短日照,就会开花了。
植物们调整生物钟的物质——隐花色素,是一种蓝光受体,果蝇和小鼠体内也有,人类也有。这是一种古老的生物钟。尽管生物一直在进化,也有更新更细的分支,并产生了新的不同的两套视觉系统,但直到现在菌类单细胞体一直保持着这种较为简单的生物钟。
二、植物有非常灵敏的嗅觉、会说话
植物可以闻到自己需要的味道,以此来保护自己、传播自己。
这时我可以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把成熟的苹果和未熟的猕猴桃放在一起,可以催熟猕猴桃了。因为一颗成熟的果子会产生一种叫“乙烯”的气体,给其它的果实们发出信号,其它的植物嗅到了,就会成熟。这种行为,并不是为了人类而产生。植物们需要抱团生存,它们成片的成熟,对动物们来说就是一个特征鲜明的水果市场。可以吸引动物来食用,之后在动物活动时,就可以带着植物的种子去传播啦!
是不是觉得植物们很智慧呢?这不算什么,还有更让我惊奇的事情。比如,一颗柳树上的某片叶子受到了害虫的侵害,它就会散发一种被我们称之为消炎药和退烧药的物质,以此来激发自己体内的细胞反抗害虫袭击,并提醒兄弟叶片们分涉同类物质,预防害虫。收到信号的兄弟叶片们,此时的叶子会变的非常不好吃,害虫们就没法再继续作恶了。
你想像一下,当你捧着一束花时闻到的清香;割草机推过之后的新鲜草香;或是夜晚绽放的茉莉香气。许多这样的气味都用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复杂通讯。气味可以引诱传粉者访问花朵,引诱种子的传播者访问果实。甚至,这些气味也引诱人类在全世界传播花卉。
我们的不仅用鼻子闻到气味,也连带存储和调用着跟气味有关的记忆和情绪。闻到花香,会开心;闻到食物的香,会幸福满足。甚至,常常住在一起的女生们,月经时间都会调整同步,这是受汗液中气味暗示的结果。我们像植物一样通过气味通讯,只是我们常常意识不到罢了。
三、植物会感受
我们人类的触觉涵盖了从烧伤的剧痛到微风的轻拂等许多不同的感觉。而大部分情况下,植物们好像是消极无为的物体、呆滞不动的道具,人们时常感觉不到在和植物打交道。可是作者却用大量的科研成果向我们说明:植物不仅可以感到什么时候被触摸,还可以区分热和冷。
当昆虫落在捕蝇草的叶子上时,捕蝇草的叶片可以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合扰。同时分泌消化液,将可怜的猎物溶解吸收。不仅如此,在看似一系列的迅速反应中,它们还会灵敏又挑剔的选择猎物。1.个头要足够。在20秒之内,必须有两根以上的毛被触碰。2.只有昆虫这样有蛋白含量的物体才能入它的法眼。
这整个的反应过程,用科学的术语来说,可以类比人类的心电图——电运动在植物身上同样存在。尽管植物没有神经元可以感知疼痛,但它却出色的运用电运动产生的让两根毛能感觉的压力,激发了自然的感受,为自身生存做出回应。
四、植物会取舍
尽管至今为止,有关于很多植物会欣赏古典音乐的言论。也有一些科学杂志发表过一些研究和言论,如:“植物是喜欢古典音乐还是摇滚乐”、“植物不光对莫扎特做出正面反应,也对印度西塔尔音乐有显著偏好”等等。
不过,严谨的科学家怎会轻易下结论?经过多个人、多次正确的实验对照发现,之所以听了音乐的植物比安静环境下的植物更容易出芽,决定性的因素是热量,而不是莫扎特的音乐。而摇滚乐发出的强有力的声波对于植物所产生的振动,不亚于一场大风暴。由此产生的生长减退,于其说是植物不喜欢摇滚乐,不如说是它们只是不喜欢被“摇滚”。
人类的DNA和植物的DNA中都含有一种叫肌球蛋白的基因。我们需要肌球蛋白帮助内耳毛发挥正常功能,最终帮助我们具备听力;植物却需要肌球蛋白保证根毛发挥正常功能,使它们能从土壤中饮水并找到矿物质。
人类和其它动物的听觉带来的演化优势在于,听觉是我们的身体提醒我们注意潜在危险状况的一种方式。通过声音,人类或动物可以快速交换信息并做出反应——这反应通常是身体的运动。而植物被它们的根固定在地面上,它们无法逃跑,无从躲避,也不能随着季节迁徙。它们始终被绑定在不断变化的环境面前。我们所习惯的声音信号,对植物毫无意义!
可以说,是植物在进化过程中主动选择成为“聋子”!它不需要这种感觉!因为演化生物学家多布赞斯基说过:“若无演化之光,生物学的一切都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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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植物是个聋子,可是它会定位、有记忆,会记住它看到的最后一种颜色;它会向着太阳生长、向着重力弯曲。即使听不到任何声音,它们也在地球上繁荣了几亿年了,将近40万种的植物已经适应了地球上的各种复杂多变的生活环境。它们生存和选择的智慧,在人类的眼里是如此神奇和励志。大自然时常会给我们安静和稳定的能量,它们给我们示范了生命的接纳、包容与和谐。
突然我在想,站到上帝或是老天的立场上去看,我们人类和玉米、蚂蚁、海豚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一串串的DNA,是没有差异的生命。就像我们看比我们微小的蚂蚁和毛毛虫一样;就像电子地图的成千上万倍的缩小和放大一样,宏观和微观、无穷大和无限小。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远古时代发生的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现在的我们也许会是一株盛开的玫瑰树。研究生物学、和植物DNA,只是让我们看到了我们自己演化的一种可能性——在大约20亿年前分道扬镳的演化路线。当我们再次凝视窗前的一株海棠时,应该把它看成是失散已久的兄弟,知道我们和它拥有相同的基因,知道我们能像它那样察觉复杂的环境。
尽管如此,我们也得认识到,经过了20亿年的独立演化,我们人类拥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关怀他人的能力。
生命是神奇、精密的系统。也许对于植物来说是一气呵成的连惯动作、潜移默化间就能完成成长的过程,而我们要用语言描述出来,却费尽周折,要用多种原理和术语,还不一定能把事儿说明白。人类语言和文字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知道的不一定能说清楚,更何况我们的已知远远小于未知,所以,生命是值得敬畏和珍惜的。谦卑由此而来,客观、不评判也由此而来。傲慢是一种严重的无知和偏见!
人类可以从观察植物、动物上,获得大量智慧和启示,这是植物教给我们的尊重与平等、合作与共赢。这也是生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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